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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旅行回来已经很多天了，毛利兰愈发觉得家里藏一个棕发蓝眸的小女孩是件不错的事，也准备开始着手跟妈妈联系说休息够了。

铃木园子对于毛利兰在毕业后的逐渐冷落十分不满，在某天闯入毛利事务所才发现某人金屋藏娇。而且藏的还是多年不见的小鬼，真是见鬼了。当时铃木园子低声嘟囔起来。

灰原哀看上去瘦瘦高高，才不过十二岁就成熟的像个大人，铃木小姐觉得自己五年前的眼光真是很准。作为外貌协会的一员铃木选择性的忘记了灰原哀与她‘争宠’的‘事实’，很和蔼的开口邀请她和毛利兰一起去参加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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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离开的是你，叫我回来的也是你。”工藤新一手持透明的高脚杯，暗红色的葡萄酒轻晃。他身穿暗蓝色的西服，帅气又成熟的面庞惹来许多女性的注目，可他眯眼盯着这个老神在在的深金发色的女生。“真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了什么，如果早知道那次复检结果是错误的，为什么不早叫我回来？”

“只要你走了，回不回来又跟我有什么关系。”灰原哀回答的很任性。“我可真倒霉，一见到毛利兰她爸妈就车祸了，要不是得找个人照顾毛利兰，我还想跟你——再也不见。”

“喂喂，怎么这么讨厌我？”工藤新一皱眉，英眉下蔚蓝色的眼眸略显暗淡。饮尽手里的酒，他放下杯整了整领子，似乎振奋着自己的心情，他等一下还要守株待兔，将基德抓住，本身就很忙，只能抽出这些时间跟灰原哀聊会儿了。“算了，不跟你这个家伙计较，基德的通告时间快到了，我得做好准备。”

“还是干老本行啊~”灰原哀对着工藤新一的背影说了句，打算到楼顶待会儿。

高楼的空隙中几颗星发出了暗淡的光，盖地的摩天楼发出的光更加夺目。往下看车辆体积那样渺小，连成了串，红色黄色的警示灯、有序的路灯、未熄的窗。这是城市的风景。

晃动随手拿起的酒，品尝出味道归属为杜松子后不禁苦笑。

杜松子确认死亡无误，在自己中枪的那一瞬间，他也直接被爆头了，从头到脚，每个COPS都毫不犹豫的向他开了枪。当时身上的痛太过猛烈，盖过了失去父亲的那股淡淡悲伤，也没有时间去为他悲哀，脑子充血了般。

举着一根手指向上，明明没有喝很多酒，人却醉了。

呐，GIN，我们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中间的墙却那样厚，太多事看不到，永远无法了解你的真正想法。

小时过早的懂事，骄傲的认为世间人人皆醉而我独醒，如今看来不过是少年轻狂，人人都是寂寞的，只不过自己和他们比凡人多了些孤独，多了些黑暗色彩。为什么结局就应是如此惨烈。

初触姐姐外的阳光，伸手那样小心翼翼，恐慌自己的色彩会沾污了这些干净的人，谁知他们那样热情。阳光似乎太过刺眼，被包围住的黑暗消失。如今做着违法的黑色交易，享受着阳光的关怀，假设某天……

忧郁了一番，灰原哀挑着嘴唇自嘲，算了算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

“你是在找基德嘛？”听到这个声音灰原哀立刻惊讶回头望去，大楼的灯光中一个红发女子站立在楼房边缘，另一侧的霓虹却依旧照亮了她的面容。

“怎么？”她挑眉，抿了口杜松子。

“有什么好纠结的，做你想做的才不会后悔。”女子给出风牛马不相及的回话，却让灰原哀一下屏住了气。我想做的……

突然一白色身影从楼房中窜出，大楼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随后工藤新一也追了出来，看到灰原哀便大叫“快挡住他！”

帮工藤新一一把本也就是灰原哀来楼顶吹西北风的目的，她一跨步，挡住了白色身影向红发女子的前进脚步。“小偷先生晚上好啊。”

基德脚步停顿的那一瞬间工藤新一抓住了他的肩。“终于抓住你了！”

听到这句话灰原哀直想扶额，而基德也开始反身攻击工藤新一。

“这位小姐。”背后红发女子发话，声音平稳。“我想，我刚刚那句话的分量在你心中超过了将基德送进牢的想法。”

灰原哀瞳中某种光芒一闪而过，扔出了手里还盛着酒的高脚杯，正中工藤新一的手，些许透明的杜松子融入银色礼裙的布料中看不大清，一路洋洋洒洒，夜幕的光反射的星星点点。

基德张扬的挥了挥白色斗篷，滑翔翼在他拦着红发女子跳下楼的瞬间展开。绕过大楼，消失了。

工藤新一只是手骨在痛，甩了甩瞪着灰原哀却什么也没说，可能是处于基德曾救过柯南时代的他，也算半推半就的放他走了。脚下是在地上摔碎的高脚杯玻璃，踏着清脆的咔咔声转身离开。毛利兰才带着灰原哀的外套从楼房里走出，绕过工藤新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工藤新一消失后毛利兰却悄悄舒了口气，灰原哀看在眼里有些疑惑“这么反感他？不想跟他在一起？那你还要我跟他竞争个什么。”

“不是……”毛利兰走近，穿着淡黄色的冬季保暖礼裙，与灰原哀银色的礼裙相配。她帮灰原哀穿上外套保暖后绕着长臂圈住了女生。“我只是觉得……我跟他从小就在一起，现在为了一个小祸水放弃了他，总觉得有点过不去。”

灰原哀嗤笑一声。“你就这么肯定他喜欢你？”

“喂……就是小的时候喜欢他，觉得他也喜欢我。”叹了口气。“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看到他，总觉得看到了过去。你们一直在走，有空的时候再回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感受，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等待。甚至有的时候我感觉，你们在外面的世界改变了，我等在这里，也一样变了。”

“装什么文艺。”灰原哀扯开毛利兰的手。“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了，从一开始，我就隐瞒着你的事，和你的……”

手机响了。

她吞下嘴边的话语，觉得这件事早说晚说都是没有关系的，于是从小小的手包里掏出了手机，用歉意眼神看了眼毛利兰，转身接通了电话。

在灰原哀用后背对着自己低声讲电话的时候毛利兰瞪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臭屁个什么，一小孩子的电话用得着保密工作……不过可能是她家人打来的……

甚至连灰原哀的家庭都不了解让她有股失落感，但这让她醒悟到灰原哀身上的谜团甚多，包括她刚刚想说却没有完成的语句。和我的谁？瞒了我什么？关于五年前那次黑暗组织事件么？

可是所有随时都想直接蹦出来的疑问被突然间身后响起的声音搁浅，工藤新一手里抓着手机，另只手撑着门，弯着腰西装大大敞开，低着头和刘海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工藤新一叫了一声灰原后喘着粗气，勉强直起身擦了擦眼。深蓝色的袖口遮住他的眼，随之他的嘴张张合合，带着毛利兰，去了另外一个思想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