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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Chapter27

毛利兰在医院里找到灰原哀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在博士的病床旁灰原哀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盯着熟睡的老人。

“小哀。”她放轻脚步走近女孩，温暖的手掌扶了扶女孩消瘦的背。“博士怎么样？”

“抱歉做手术前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灰原哀搂住毛利兰的腰将她拉近，头正好靠到毛利兰的胸下。“博士现在没有危险了，大约明早就会醒。”

毛利兰说那就好，然后低头亲了亲灰原哀的发顶。她可以感受到她依然在颤抖，不由得心疼。“中午吃了什么？晚饭吃过了么？”

灰原哀的头在毛利兰怀里摇了摇。“中午有吃三明治，”她顿了顿，“我不饿。”

“那好吧。”毛利兰附下身，将整个灰原哀抱起来，然后她坐到灰原哀的椅子上，迫使灰原哀将自己的膝盖松开，随即又将毛利兰抱住。她应该真是吓到了。毛利兰笑笑，感觉着怀里人的轻重，说：“正好减肥。”

这时工藤新一敲门进来了，看到灰原哀和毛利兰如此稍有些尴尬。“啊……兰。”男人打了个招呼，“灰原……好久不见。”

毛利兰笑了一下，灰原哀则根本没有理他。

三个人陷进沉默。毛利兰则想着是不是之前打电话叫工藤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或者说其实她和灰原应该走了呢？

“咳……所以你们两个……”工藤新一清清嗓子，慢慢的措辞。

毛利兰红着脸用亲吻的动作回答了工藤新一的问题。工藤本想说什么，灰原哀却抢先道：“既然工藤来了，我们就走吧。”

“嗯。新一，博士醒了给我打电话。”毛利兰将灰原哀放下来，拿起手包。她感觉到灰原哀消瘦冰凉的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也回力握了握。

两个人顺道又去了毛利小五郎的病房，毛利侦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应该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已是深夜，她和她站在门外往里面看看便离开了。已经是初春，夜晚冷风依旧瑟瑟，毛利兰便伸胳膊环着灰原哀。

“小哀。”虽然出来得匆忙，却没有忘记戴上厚厚的围巾，两个人分享一条。

“嗯？”

毛利兰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总是这么瘦呢？”看上去很不健康。

“从小就是这样的，”灰原哀明白毛利兰到底在问什么，“后来……也生过一场病，落下病根了。”

她想起多年前在那个酒店的天台上自己想要告诉毛利兰关于APTX-4869的事，可是被电话打断，工藤新一的出现也因此让两个人分开了三年之久。那个毒药的确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这件事也必须要跟她讲才可以……要告诉她，自己其实比身体年龄大了十岁，是跟她同岁的。还要告诉她现在她在研究适合她身体的解药……

“这样啊……”毛利兰挥手招来出租车。“小哀是医生，可以给自己调理啊。”

灰原哀弯弯嘴角没有答话。

“小哀，”在出租车上毛利兰将头靠在女孩儿的肩上，“不要再离开我。”

“你也是。”

下了出租车后毛利兰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本不想在意，可刚打算绕过那辆车，就有人开了门出来。她知道是黑衣人与灰原哀每日的例行报告，可是今天她有些不太放心。

灰原哀向黑衣人走去时被毛利兰拽住袖口，她回头看到毛利兰对她摇头。所以灰原哀拒绝了黑衣人，跟毛利兰一起回了家。

她记得几日前自己发高烧胡乱解释的事，毛利兰知道了她父母出车祸的误会，知道她尽力将组织洗白，可是其它的她并没有提起。灰原哀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她变小的事，所以完全猜不透毛利兰现在的心态到底是什么——万一她已经知道了，却是装作不知道呢？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毛利兰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所以更加的不解了。

所以灰原哀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现在，毛利兰打开了公寓的门，打开了灯，脱了鞋，回头发现灰原哀愣愣地站在门口。毛利兰还是很担心灰原哀，故意笑着调侃她，“傻了阿？”

灰原哀想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我三年前就想告诉你的事。”

这么一说，毛利兰想起几年前她和她站在天台讲话，却被工藤新一打断的那次。

“就是……”

她想起很久以前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男生在列车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假面超人。”她猛然捂住嘴，示意灰原哀继续。

毛利兰本意是活跃气氛，却让灰原哀活活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灰原哀摇头表示已经再无心情严肃了。

毛利兰伸手将灰原哀牵进家门，帮她把厚厚的外套脱掉。“跟一个小孩子似的，你都十五了吧？”

“二十五……”灰原哀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