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浅进屋,紫岚却不似别的歌姬那样阿谀奉承,她深知请君入瓮的理,所以故意不去理林浅,只等着那人主动掀开珠帘来寻她,哪知这人倒定的下心,竟在一旁喝起茶水了,当真是好茶的主么,刚刚喝了那么多还没喝够。
她毕竟收人钱财,若是服侍不好柳妈又该唠叨她了,花魁紫岚叹了口气,无奈起身主动迎了上去,看着桌前那人的身影,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紫岚心跳猛增,不会这么巧吧。
林浅目的是查案,趁着喝茶的功夫想好了说辞,她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晚上,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女人,该问的东西她一定要问清楚才行。感觉到花魁走近,林浅转过身,这一下可把她惊得气血上涌,差点没背过气去。
原来是紫岚穿着层紫色薄纱,里面竟只有挂着个小小肚兜,虽然遮住了羞人的地方,可那妙曼的身姿依旧清晰可见,林浅虽同为女人,可哪见过这阵仗,当下便如遭闪电似的愣了过去,可那双眼却偏不听指挥,上上下下将那女人身上扫个遍,这更难为了林浅,心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害得她立时红了脸,连耳根都没有放过。
震惊的还有紫岚,她不知是做了什么孽,到哪都能碰到这个冤家,她自问对男人手到擒来,可一遇上这男人就没了招,一点自信都不剩了。
林浅还呆愣着,眼睛却又瞟到了花魁的脸,这一看更让她吃惊了,怎地是她!
没错,正是那个花湖一见就让她魂牵梦萦的女子,怎么是她,她怎么会是锦城花魁,而更让她烦恼的是,虽说花魁在集会那日并未现身,但她一直相信这只是阴谋,那日的事情定与这花魁脱不了干系,可今日一见,她却成了这花魁无罪的时间证人,这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爷臭脾气 花魁领回家
两人自是都认出了对方,也就没什么好在装腔作势的,林浅卸下了面具,面上却有些尴尬,紫岚更是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瘫坐在林浅旁边。
看着紫岚这幅模样,林浅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话头要如何起真是个大问题,思量了半天,她干脆准备直入主题,刚要开口却听紫岚闷声说道:“怎么又是你啊?”
话里有些撒娇的意味,听得林浅心中一颤,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像是一个肚子里有着坏水的人,直觉上放松了警惕,林浅也觉得自在了起来,轻声笑道:“怎么?不能是我么?”
听着那人无所谓的语调,紫岚心中气更不打一处来,她极委屈地抬起右手,那里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倒把林浅吓了一跳,紫岚见状嘟嘴道:“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
林浅一听皱眉,怎么就跟自己有关系了,紫岚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赶忙解释:“前两日早上奴家好心给你送了碗豆腐脑,你却头都不抬吃完便走,我一生气手胡乱摆动,正好撞在那木刺上,流了许多的血,可是疼的不行呢。”
紫岚原本就是狐媚的主,加上一番黏糯的腔调不知要勾去多少男人的魂,但说这话却不是她故意为之,不知怎地,一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便不自觉的化成了一只孱弱的小狐狸,要努力争取着他的疼爱一般。
林浅听完这才回想起来,原来那日清晨碰到的女子果然是她,原本想到此处林浅有些怅然,可一看紫岚的右手,她又不免自责起来,尴尬道:“原来那日是姑娘你,是在下怠慢了。”
怎么这男人就是不开窍了,自己都如此表态了,他竟连个亲近的动作都没有,难不成真是正人君子么,若要是,又来这个地方,花重金见她作甚。紫岚气急,这男人就像木头一样油盐不进地,让她好不恼火。
既然如此,紫岚拉开了距离,故作疏离冷然道:“不知公子买了奴家一夜,想要奴家服侍些什么?”
感觉到紫岚突然的冷淡,林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听她话又想起自己来的初衷,所以赶忙正襟道:“想问姑娘,原本在锦城过得如日中天,为何要舟车劳顿跑到帝都来呢?”
林浅不会装腔作势,语气虽然柔和可免不了带着审问的语调,紫岚一眼便看穿了她,心里思忖着这j□j不离十是朝廷的人,听他如此审问,莫不是锦城那事传到了这里来?
心里一惊,紫岚面上闪过一丝猜忌,正被林浅捕捉了去,她心中暗道,这花魁果然心里有鬼。
“公子客气了,小女子紫岚,随妈妈来帝都不过是人往高处走,想多见见世面罢了,没有多的缘由。”紫岚定了定心神,随口绉出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急着想转移话题,便起了身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口中还道:“公子不如进来说话,一直呆在外面若被妈妈知晓了,又要唠叨奴家的不是了。”
她说的妩媚,林浅却再不受诱惑,她重拾一身正气,跟在紫岚后面进了内屋,那坦然的样子让紫岚更感不妙。
看出了紫岚的心虚,林浅趁胜追击,正色道:“不知紫岚姑娘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想见见世面,让咱们帝都可是乱了好一阵呢?”
这话一出又让紫岚摸不着头脑了,他这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为了锦城那事?对上林浅的眼睛,紫岚表面盈盈笑意,实际心中转过万千思量,她最终想到,难道这人是为着集会那日动乱来的?他以为是我幕后操控了这场动乱?
越想越觉得是,紫岚放下心来,若是因着这事,那她可是坦荡荡地,你们帝都的人这么经不起诱惑要来见我,与我有何干系,你倒要来怪我,紫岚如此想着,心中气愤,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自然知道,奴家真没想到帝都人竟如此之多,而且都如此友善为奴家捧场,奴家本意感谢都来不及呢,却没料到出了这样的事,哎自古人说红颜祸水,这下又不知有多少人都要把这帽子扣到我一介小女子身上了,公子你说是不是。”
紫岚故作哀婉,话中有话,将矛头又推还给林浅,林浅怎么听不出她话中意思,顿时有些吃闷,没想到这小女子说起话来倒有些伎俩。
只是林浅向来正直,不愿搞什么阴的歪的,况且在这清漪楼里呆着她很是不适,于是有话直说,又问了紫岚许多问题,全是与那日集会有关,却都被紫岚拐弯抹角地还了回来,林浅心中吃瘪但对着她一介弱女子又不好发作,只能闷声,两人这番僵持着,一呆就过去了许多时辰。
紫岚是个容易困倦的人,有时林浅默不作声,她一个人无趣便贴着床睡了过去,林浅坐在一旁不是不知,她偶尔转头想要发作时,却见紫岚蜷着身子闭着眼,像只猫儿一样好不柔弱的样子,这时她心中便立刻软了下来,重话也不愿再说,只眼睁睁盯着紫岚。看她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圆润的肩膀晶莹剔透,柳枝般的细腰不足一握,一种莫名而生的保护欲瞬间充斥了林浅的整片脑海,她甚至开始可怜起紫岚,想来这些芳华的姑娘也不是一出生就想要做这一行的,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看着眼前这个玲珑女子,林浅真想将她接回家里养着,让她再不用受红尘纷扰,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正常女人,呆在她身边。
“嗯……”紫岚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个细腻声调,直将林浅惊醒了过来。
林浅大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将她接回家,为她赎身,那不是……等于娶了她回家么,且不说堂堂相国娶青楼女子回家,就是她女子的身份,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方法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天亮以后,紫岚醒过来,看着一旁发愣的林浅,一股热流从她心口划过,这男人竟这样坐了一夜,而且完全没有对自己有半点非分之举,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公子,您该走了,可要奴家为您洗漱一番?”紫岚这话发自真心,却让林浅听得心中窝火,心道:看你这话说的熟练,已不知对多少男人说过了,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吧,亏我还一时糊涂有了那样的想法。
于是林浅黑下脸,猛然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那日的事有没有干系!”
严厉的语调吓到了紫岚,她不明白这人原本还如玉一般温软透净,怎么瞬间就换做这幅罗刹样子,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心想着既然林浅这样对自己,那自己也不用顾忌什么了,于是来了性子,别扭道:“公子这话奴家已回答了不下十遍,若公子坚持不信那奴家也不用再解释什么了,你要说是那便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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