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胡蝶收起了脸上的伪装,木然的盯着眼前的大门,门后,是自己所谓的“家”。胡蝶长叹一口气,算了,不管算不算家,但一个人总要有所归处的。掏出钥匙开了门,胡蝶愣在玄关。自己的那个家,竟然灯火通明,迎面而来的是那个无比讨厌的家伙。
“阿蝶,你回来了!”巩义海欢喜的迎了上去,全然不顾对方冷的快结冰的脸。
胡蝶甩掉脚上的鞋,闪身躲开巩义海,厌恶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巩义海面色僵了僵,但还是勉强撑着笑容解释:“阿蝶,快过年了,我想……”
“你走吧,”胡蝶在和男人们周旋了一天之后,只觉得无比厌倦,她实在没有精神再来应付巩义海:“我很累了,想休息了。”
巩义海一愣,立刻奔过去,急急道:“你很累?要不要我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能消除疲劳。”
胡蝶紧紧皱了眉头,咬牙看着转身要奔进浴室的巩义海,所有的怒气和不满都在此刻爆发:“够了!巩义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了,你以后别来我这里!我要和你离婚!”
巩义海的脚步忽然顿住了,背影略显佝偻,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男人哀伤的近乎落泪的声音:“阿蝶,我,我只是想和你吃一顿团圆饭。不过,既然你不高兴看到我,那,我先走了。”
胡蝶看着大门打开然后又关上,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胡蝶忍不住颓废的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了饭桌上被餐盘遮盖的饭菜上,奶白的灯光落在瓷盘上,泛着刺眼的光。
胡蝶遮住眼睛,涌出苦涩的笑,团圆吗?巩义海,你真是太天真了,到了现在,还要说什么团圆?实在可笑之极!
巩义海一路狂飙回到了城东的巩宅,那是一座古老的大宅院,朱红大门,门檐下还挂着上书“巩宅”两个烫金大字的匾额,据说,这块匾在康熙年间就有了,是巩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但是,此刻,巩义海看到这块匾,只觉得刺眼刺心。“巩”这个字,就像一道无形的束缚,牢牢的禁锢着自己,还因为这个字,让自己和心爱的人分开两地,不能团圆!
黑暗中,巩义海猛的捶打着方向盘,痛苦的颤抖着肩膀,双眼隐约泛着红光。这个在黑暗中庞大伫立的院落落在巩义海眼里就如同的一头怪兽等待着吞噬人心。
巩义海穿过前院,进入主楼的前厅,寂静的黑暗中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恼怒的声音:“混账!竟然这么晚了才回来!你还当不当这里是你的家?!”
巩义海停住脚步,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嗤笑一声:“这是我的‘家’吗?难道不是你和柳舞的家?!”
灯亮了,出现了巩致远愤怒而扭曲的脸:“孽子!你又去了那个女人那里,是不是?!我说过,不许再去见她!你当我的话是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巩义海真是听烦了听倦了这些话,曾经,面对父亲这样的怒气,他束手无策只能俯首听命,但如今,他不想再忍了,他终于明白,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是,我是去阿蝶那里了,怎么?不可以吗?她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去看她又怎么样!”
巩致远简直怒不可遏,眼前的这个儿子已经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她已经被巩家赶出去了!”巩义海用拐杖使劲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钝响:“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的妻子是小舞,不是那个女人!”
“我不承认!”巩义海勃然大怒,竭力嘶吼:“她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她是胡蝶!”
“你!”巩致远气的够呛,正准备说什么,忽然楼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公公,阿海!”
巩义海一怔,回头看一眼从楼上跑下来的柳舞,脸色愈发阴沉,却意外的没有再说话。
巩致远看着柳舞,稍微收敛了怒气:“小舞,吵醒你了吗?”
柳舞有些怯怯的看了看巩义海,再看看巩致远,柔声道:“公公,你别生气了,阿海回来就好了。”
巩义海皱了眉,别过头没有再看父亲和柳舞,转身上了楼,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随后跟来的柳舞关上了房门,巩义海回头看一眼柳舞,不悦道:“你进来干什么?”
柳舞委屈而怯懦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柔声道:“阿海,你不要再和公公作对了,毕竟,要是惹怒了公公,遭罪的还是胡蝶姐姐。”
“闭嘴!”巩义海满脸寒气的怒吼:“你在威胁我吗?柳舞!”
柳舞一怔,似乎承受不住巩义海的愤怒,踉跄后退两步,颤抖着解释道:“不,我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呢,阿海。”
巩义海阴寒的逼近柳舞,压低了声音低沉喝道:“别再装了!柳舞,这里没有别人,也没有我父亲,你装给谁看呢?”
柳舞惊慌,战战兢兢的支吾解释:“阿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我从来没有……”
“十年前!”巩义海忽然拔高了声音,尖锐喊道:“十年前的那件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你杀害我的孩子,害得阿蝶被赶出这个家,在外面痛苦生活了十年!柳舞,你的心机真不是一般的深!”
柳舞心下一惊,但面上还是懦懦的胆怯模样:“我,我没有。”
“刚开始,我也和别人一样真的相信了你的演技,你装的真好,装出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蒙骗了所有人!但是,你别忘了,狐狸终究要留出尾巴的,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包括一个标点符号!”
柳舞怔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竟然生出莫名的恐惧,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吗?
“那么,现在,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巩义海转过身,不再看向柳舞,很快就传来房门响动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下来。
门外,柳舞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木然的波澜不惊,双眼微眯,双手紧紧攥紧了拳头,那个女人,就算被赶出了巩家还是不够吗?胡蝶!
新年的脚步真的近了,这座被寒冬笼罩许久的城市终于要迎来久违的暖意,各个超市商场都打出了降价折扣等优惠活动,赶在一年的最后节日前打捞一笔,而各种败金的人,也趁着活动折扣日捡个实惠。辛苦了一年,犒劳一下自己也不为过。
米泽理看着桌上的台历,再看看外面无心工作的朱萍,暗暗笑了,算了,现在这个日子,律师行是不会有工作的。还不如早点放假,准备过新年。更何况,还能多陪陪家里的那个人。想到那个人,米泽理微微笑了。
包了年终的红包,收到小丫头兴奋喜悦的感激,米泽理微微笑着看着朱萍离开。叹口气,望着窗外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接下来,只剩下那件事了。
米泽理驱车开往了B城的公共墓园,那里,有熊国平的一块墓碑。米泽理侧眼看了看身边车座上的一束白菊,目光沉了沉,无论如何,都有几句话想要说给大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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