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子上的利威尔刚刚让佩特拉分发了遗书,然后拍拍手,冷眼看着面前这些新兵犹如以往几届的新兵一样,握着手中空白的将要被他们自己亲手郑重写上的遗书面面相觑。
“听好了,小鬼们。”利威尔没时间再等那些愣头青在那里抒发自己无用的感叹,“我可不希望再讲第二遍。”话音刚落,他的眼里是一片如常的淡然肃默,威慑的目光开始扫视一圈,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肃静。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遗书。”利威尔顿了顿,“而它的用处,想必你们都不脑残。”
让望着站在前面一脸平淡习以为常的诉说着对他来说无比郑重的事情的利威尔时,眼里是一片翻滚的不满。凭什么这个家伙要让他们写遗书,难道还没出征就希望他们去死吗?!他握紧拳头,手里的遗书被捏成一团。
“凭什么我们要写遗书?!难道我们必须死吗?!”
让的声音在角落里嘶吼而出,而新兵们此刻心里的不满和疑惑大都都是如此的,而这些不明就里的新兵大都有一腔热血,虽说被特罗斯特区保卫战打击了不少,但能加入这里的,都是经过里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毅然决然为人类赴死的年轻血脉。
凭什么他们那么珍重的性命就这样被上面的那个混蛋用这莫名其妙的遗书轻易践踏了?!凭什么他们就该死?!凭什么非要来写这个该死的遗书?!
谁不想活?谁想死?!
“你不要以为你强,你就可以这么轻易断定我们会死!!”开始有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对啊!你谁啊!!”遗书被狠狠扔到了地上。
“你凭什么让我们写遗书?!你很了不起吗!”更多的愤怒被一揭而起。
新兵们没有在调查兵团经历过生死,唯一一次接触到死亡的战役就已经全军覆没,落荒而逃。他们只是听说过面前这位端正笔直的军官是人类最强,而从未体会过战场上那勇往直冲的拼搏和精神支柱的热血。他们尚未经历,他们还未拥有信仰。
“混蛋!”站在利威尔旁边的奥路欧实在看不下去在他们心目中神圣的兵长被这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兔崽子出言不逊。就在奥路欧要冲上去的时候,一直保持平静利威尔一个手势把他拦了下来。
利威尔向前走了一步,在台上的边缘俯视着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小鬼。冷眼相对,薄唇轻启。
“你们以为这是哪里。这可是调查兵团,死亡率最高的兵团,外号名叫‘送死兵团’。这是你们取出来的名字,你们还不清楚吗。”
当利威尔说出‘送死兵团’的时候,新兵里面有些士兵的脸开始变白。这是利威尔在了解训练兵团时期的事情时,了解到的。当时他的原因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当了这么多年军官也当过普通士兵的他对这一道自是清楚。
利威尔不予理睬那些做贼心虚的新兵,继续道;“但是,对于你们还是加入了‘送死兵团’这一行为,我表示非常敬佩。”
“这里的死亡比你们拉屎还要频繁,当然,便秘除外。”利威尔脸色不变,“我写过遗书,在我刚刚进入调查兵团的时候。”
刚刚叫嚣的士兵渐渐萎了气焰,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利威尔却没有指责他们,他当然理解他们的心理,毕竟谁都不想去送死。
“这份遗书将会在本人死亡过后,送到你们想送的人身边。虽说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利威尔神色稍微缓和一些,他的语气渐渐犹如长辈教导后生,“有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这也许对你的亲人或者朋友来说,是最后的安慰。”
“这里的死亡很平凡,所以写遗书这是每个士兵进入调查兵团必须要做的东西。谁都会死,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次壁外调查,”利威尔微顿,加上一句,“包括我。”
所有反对的暴怒的不满的,在听到自己的长官肺腑之言后,都很自觉的沉下声。站在里面的艾伦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的内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望了望台上一脸淡漠的利威尔,再看了看旁边守候的三笠和阿尔敏,再在我的空位上留意一会儿。
他的眼底是被黑色渲染的模糊。
“但是至于是无用的送死为巨人打牙祭,还是真正为人类献出心脏的士兵。就看你们手里的刀利不利!有没有死亡的觉悟!”利威尔的声音开始加上一份刚硬的洪亮的傲气,在这个平台上仿若顶峰的旗帜猎猎作响。
所有人都在这个自由的号召下挺直了胸膛,他们握紧拳,眼里是一片决绝。
“我在这里,预祝所有的士兵,旗开得胜!!”
“嘭——”利威尔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神坚定的望向远方,一个属于战神的灵魂在这个被黑暗浸了个透的时代里犹如光亮一般,虽然并不耀眼却令人为之赴死。他的声音里一片雄厚,仿若地平线上向前迈进的不死的王爵。
我们整装待发,我们永不倒下。
“是!”新兵头颅扬起,吼声震动云霄,胸腔里是熊熊燃烧的热血和希望。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我们一次次的朝着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自由迈进,我们一次次失之交臂。这个世界是那么恐怖,人类犹如牲畜。却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时代的潮流里熠熠生辉或默默无闻,但是他们都朝着这个渺茫的前方策马而奔。
这些吞噬泯灭的生命,这些前仆后继的狂流。
只为蓝天,只为阔海,只为地平线。
为什么我要追逐自由,为什么我要执意到外面去,因为我,出生在这个世界啊!
利威尔交代完过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君达和奥路欧跟在了利威尔的身边。奥路欧走在利威尔旁边,笑着崇拜的念道:“兵长刚刚说的话好激动人心。”君达也笑着说了句“是啊。”
利威尔神情有些疲惫的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是一片阴郁。
“这是,多少次了呢……”他低喃,而身边的两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利威尔重新收回心神,脚步声渐远。
每一次,每一次的新兵都会对着突如其来的遗书发牢骚。而利威尔也这样说着鼓动人心。久而久之,这渐渐成了一套被深深印入利威尔脑海的一套说辞。他在每年新兵写遗书的时候都会这样说。
一直一直,反复重复。说的人已经倒背如流,焦躁乏味。而听的人却还是犹如很多年前一样热血沸腾,气冲斗牛。
那些听过的,沸腾过的,活下来的,又有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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