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一点感情?除了分手就一点其他的办法也没有?”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想过了,这个男人不就是想要出国深造吗?为了君茹,为了那个孩子,只要这个男人还有一点点留恋,一点点不舍,一点点人性,我就去求李景宇,我想以李景宇的势力,帮他办赴美留学应该不成问题,就让君茹陪着他去,好好地守着他,一家三口在异国他乡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毫不思索地回答我:
“没其他办法了!”
难道男人真的就是铁石心肠?三年多的感情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不知有多少耳鬓厮磨颈项缠绵,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居然一回头就可以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
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我真恨不得摔案而去,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就算不为了君茹,可她肚子里那条无辜的小生命呢?
这个男人可以对君茹无情无义,但是对他自己的骨肉,对他自己的血脉,总该有点情分吧?
“江医生……”我努力控制住愤怒的语调:“你知不知道?君茹她……她怀了你的孩子了!”
没有意料中他震惊的表情,没有欣喜,没有慌乱,没有不安,有的只是男人面上的死寂。
“知道!”他静静地答,伸出手将一沓厚厚的钱钞慢慢推到我的面前:“这里有点钱……,姐!你帮我劝劝君茹,让她把孩子打掉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完全管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的怒气!怎么会有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居然面不改色地叫别人打掉他自己的骨血!
“江波!”我沉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他一抬头……
“啪!”一声脆响,我愤怒的巴掌重重甩在他面上。
“你还是不是人啊!”我高声骂道。
店里的客人齐刷刷地望过来,我毫不理会!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咒骂这个男人,我要告诉他,他可以滚了,滚倒美国去,念他的博士,君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也不用他来操心,我绝不会让君茹留下他这种人的孩子的!
可我一句也没骂出口,因为他已夺了餐巾,掩着唇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瞬功夫纯白的餐巾竟然尽数染红了。
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右掌,我这一巴掌才有多大气力啊?别说把他这样一个壮年男子打到吐血,他就是疼也未必会疼,可他这是……
“你……你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他终于停止了咳嗽,嘴角尚且留有殷红的血渍,面上到是笑了,只是笑容苦涩异常。
“肺癌!”他轻声道,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咽喉:“积水已经积到这里了!”
我惶惶地跌坐回了椅子中,巨大的反差让我僵在当场。
“姐!”他看着我,面色是异于常人的青灰:“我真的是很爱君茹的!我知道她早年过得很辛苦,所以我想好了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照顾她,爱护她,疼惜她,可是……,可是我最多就剩下两个月的命了!我实在是做不到了!”
望着他痛苦异常却又满满无奈的眼睛,我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命运的残忍与无情,如果有些事情我们还能试着反抗命运的话,这一刻我们只有向命运低头,毫无回击之力。
“我何曾想要打掉那个孩子?那是我唯一的骨血啊!”他撇开了头,可我还是看见了,男儿不轻弹的眼泪不争气地滚过他的面颊:“可是,姐!君茹她是个好女孩!她还年轻,她很漂亮,很温柔也很善良,她完全有机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得多的男人托付终生!如果让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做一个单亲妈妈,那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我不能这样自私!”
他了解君茹就如我了解君茹一般,如果君茹得知了真相,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等她的,等她们母子的,却一定是一段艰辛异常的未来旅程,对君茹来说的确太残酷了。
“姐!你帮我劝劝君茹吧!让她把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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