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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一听,脑子里便顿时轰地一声响,跳起来怒吼道:“练赤光你这邪人!你当俺武松是从前那般好摧折的,没了男儿脊骨,任你卖来卖去,换着人骑压,告诉你,老爷乃是响当当的一个好汉,再不受那样气的!俺手上有的是好力气,凭你将我卖给谁,除非他把我四肢砍断了吧,否则一拳便将他脸上打个稀烂,纵然绑着我的手,我这里‘玉环步,鸳鸯脚’,也将他心口窝踢个窟窿!到时却让他家和你打人命官司!”

武松两只手背在后面,手腕上的锁链被他这剧烈一挣,带得哗啷啷直响,只为他近来替宋清抱不平,颇又有些不驯顺,练赤光便将他两只手又羁縻在后面,以示惩罚。

练赤光见武松如同受了惊的烈马,奔腾跳跃便如同要扯断缰绳一般,便一把将他的精赤身子拉到自己怀里,笑嘻嘻地安抚道:“武都头,你急什么?我何尝说要卖你来?正因为舍不得阉割了硬汉,所以你这一身力气如今还好好地长在身上,浑不像前面那几个,弄到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俗不俗的。啊,这正是‘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好不伤感人也!”

武松听他念了两句诗,哪里听得懂?又见他说得不伦不类,虽是同情的话儿,听到耳朵里却是加倍讥嘲。

武二郎强将胸中的怒气往下压了压,问:“那你要将我如何?”

练赤光斜睨着他,悠悠荡荡地说:“带你回我的老巢去,从此不须再窝在这地洞子里了!”

武松愣了一下,下一秒已经被他掀翻在床上,练赤光手上如同使弄幻术一般倏地变出一副金灿灿的工具来,按住武松的腰便将刑具给他戴上。武松虽是受惯了强暴,但这一次却与往日不同,那黄金镣铐箍得他下体憋闷得厉害,说不出的难受,竟比练赤光用肉棒来捅更为难捱。

练赤光将他下体禁锢好,便将他手上的锁链打开,扯着他的膀子将他拎了出去。

隔壁宋清见武松走了,顿时觉得孤单无靠,哀哀地叫了声:“武二哥!”

武松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难过,暗道:“兄弟,如今我也顾不得你了!”便被练赤光拽着往外去了。

第十四章

城中的大道上,一乘轿子正由四个人抬着稳稳地走着,武松坐在轿子里,轻轻掀起帘子往外看,自己被关在地牢中大半年,如今终于得见天日,一想到那深深的地下,武松顿时觉得自己的骨头里都要发霉了,须得在日头下好好晒晒才好。

但当街边有人往轿子里看的时候,武松就如同被火钳子烧了手一般,指头上一抖,那轻薄的轿帘便落了下去,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开来。

武松不由得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只见自己一身精壮肌肉上一条线头儿也没有,赤条条一丝不挂,袒胸露乳,两条粗壮的长腿上汗毛森森,都看得见,宛如飞毛腿一般。

这却不是最惨,让武松万分禁受不得的是胯间拴缚着的那套东西。

练赤光不知从哪里弄来这副金光闪闪的邪物来,前面一个套子,后面一根棒子,他先将自己的阳物塞进那套中去,下面端口处用一枚银白色花朵状的东西钳住,死抠到肉里,那花心中还有一条花蕊,那细细的金线条儿便直插进自己龟头中去;性具根部的两枚阴囊也被两个半圆形的金丝盖碗死死扣住,膨胀不得;最让他愤恨的是那根塞进自己屁股里面去的玉棒,武松肠子里被异物插入的次数虽然不少了,但却都是活生生的男性物件,又热又弹又能动,哪像这凉飕飕的死硬东西一般僵直?自己如今莫非是被一根石头棒子强占了么?

一想到这里,武松心中便更加愤慨,一时间竟觉得练赤光将阳根插入自己体内来好像还更尊重自己一些,自己绝不想被一根死物捅捣里面!

可恨那玉棒尾端被一根金链子穿过,那链子前端与阳具套相连,后半段从臀缝间穿过直挂在腰间的金箍上,竟是无法取下!可叹武松空有一双力能搏虎的大手,对胯下这堆东西竟是奈何不得,这真如同壮牛受制于鼻环一般!

武松在轿子里坐立不安,体内埋着的棒槌让他肠子里被顶得难受,轿子虽然走得稳,但却难免有些起伏,武松屁股下面的座椅一颠颤,插在肠道里的玉棒就微微挪动一下。偏偏那物件做得极是阴毒,上面不是光滑的,表面竟有许多小小的凸起,因此虽然只是轻轻颤动,却也像有许多只小爪在肠壁里抓挠一样,让人激灵灵直打冷战。

武松被这东西这般刺激了几回,前面便渐渐膨胀挺立了起来,只可惜前方的金锁套竟宛如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阳具装进里面后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一丝风儿也不透,一点胀大的余地都没有,便如同一粒泡发了的豆子却被铁壳包住无法出芽一般,分外憋闷!

偏偏那锁具正面是一个坚硬如盾牌一样的屏障,将阳物那崛起之势生生阻挡住,让他既不得胀大又不能挺立,生生憋缩在那一小块地方,就如同一个阳物形状的棺材。这样后面堵着前面憋着,让武松两处受折磨,半点喘息之机都不留给他。

武二郎咬着牙几次想要站起来,奈何轿子本就是只供人坐着的,他身量又高大,若是腿上直起一些,上身便要弓腰缩背,却直到头触了顶也无法直起膝盖,半弓着腿屈着身子局促在那里,就如同孵蛋的鸡一样。武松无奈之下只好又坐下去,可是屁股一沾到座位,被那坚硬的椅面一顶,肠子里的东西便仿佛又往深处钻了一点,让他的脸瞬间胀成了紫茄子色。

恰好这时轿子忽地一颤,武松克制不住地便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抖,便如同将士中箭一般抱着下面歪倒在座位上,身上不住地抽搐,原来刚才那一下好巧不巧竟令玉棒正点在淫窝处,登时便让这硬汉浑身却如中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眼神凄惨便如同末代儿皇帝国破家亡一般。好歹他咬紧牙关不肯呻吟出来,可是那三十六个牙齿却也捉对儿厮打,清晰的叩击声便如同和尚敲木鱼一般。

武松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体里嵌着的不是一根玉棒,竟是一只不知何时会炸响的催命爆竹!

过了好一阵,这被禁闭在小小四方空间中的汉子这才缓过了一口气,他两手撑着座椅慢慢直起了身,透过朦胧纱帘又往外看,只见外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个个快活,可是又有谁知道这薄薄一层轿帘之后的惨事?

若依武松往日的性子,他此时手脚自由,哪里肯被人这样拘着?豁出去丢脸,也要赤淋淋跳出去夺路而逃,大不了找个路人将他的衣服剥了罩在自己身上便是。

可谁知那练赤光竟是恁地邪恶,他将自己剥得精光也便罢了,却偏偏弄了那么一个金光耀眼的东西吊在自己胯下,虽是遮住了阴毛阳物,但只要自己一跳出去,旁人立刻便会看到自己那里,然后脑子里便不知作何想。便是后身也是难看,一条金链子夹在臀沟中,不但勒得臀缝难受,让人看到了还当自己愿意在门缝中嵌着这样一条锁链,免得臀间漏风,便如同辽东的冬天房门四周都要钉上毡条一样。

武松既逃不得,又喊不得,虽是四肢伸展自如,唇舌也随意开阖舒卷,但只因阴部被制,羞耻处戴上一个招眼的幌子,便好像整个身子都残废了,在这轿中如同画地为牢一般,虽是一顶脆弱的木头轿子,自己也出不去!

武松在轿中万分憋闷,不住地扭来动去,只敢用半边屁股挨着座椅,仿佛旁边坐了一个高贵的长官一般,两条腿也忍不住大大叉开,好像这样能舒服一些。

轿子在城中走了好一段路,这才进入一所宅院,武松知道这就是练赤光的巢穴,便强忍着下体的不适,轻轻将帘子撩开一点缝隙,仔细向外看着。却见那宅院竟是极大,走进了头层院子,那里都是健壮的男仆,把守门户往来奔走,到了第二层,也是许多仆役运送货物栽花种树,进入第三层,房屋轩堂便精致了许多,骄婢侈童纷纷罗列。

武松本来在轿子里扭动个不住,如今进了一层院子,他身上便宁帖一些,进到第三层,他的身子便定在那里不动了,又进了第四层院子,这时武松鼻孔中原来的咻咻喘息声也安静下来,原本满是焦躁气息的四方小轿中竟诡异地毫无声息,仿佛臀间的苦都不发作了一样。

轿子一路上换了几拨人来抬,兜兜转转也不知经过了几重院落,光是垂花门也过了五六道,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门一样,绕得武松头晕眼花。只见那层层院落里树木花盆重重叠叠,一片红香绿影,又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这一片府第倒像是盖在仙山上一样,美得有点飘。

走过了好一阵,武松终于被抬着通过一条抄手游廊,在一个穿堂门前给放下,然后轿帘一掀,一身锦绣光彩耀眼的练赤光半个身子便探了进来,猿臂一舒,正抓在武松手腕子上,将这正在发呆的人一把便扯了出来。

武松陡然间脱出了轿子的屏障,外面好大日头顿时照在身上,浑身上下都被晃得亮堂堂的,他本来在轿子里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此时乍一在外面亮相,竟像是方才还穿着轿帘,此时突然被脱光一样,万分羞耻难受。他身子不由得一抖,便仿佛暗处的壁虎忽地被拿到灯台下一样,登时便捂着下体慌得想要四处乱窜。

穿堂前面台矶上正坐着几个俊俏的小厮侍女,武松这副样子被小厮们看了也就罢了,不过是抿嘴微笑,那两个女孩子则毫不顾忌,银铃般嘻笑了出来,立时把武松羞得面上如同涂了鸡血一般,狠狠瞪眼过去,暗恨这丫头不庄重,看来也是个不守本分的。

武松缩着膀子,两手护紧阴部,喘了两口气想到事情不对,忙分了一只手到后面去捂着屁缝儿,两手一前一后,倒像个护裆一样。

练赤光笑眯眯见他出够了丑,正弓着身子惊慌地不住向左右哨探着,攥住他胳膊的光洁手掌便一个用力,将这光身汉子拖着绕过穿堂当地的大理石山水插屏,进了内宅大院。武松晕头转向被他一路拖着走,过了厅又过了门,只觉得一道道帘子在自己面前挑开又在自己身后放下,偏偏练赤光走得又飞快,让他想仔细看看都得不出空儿来,哪里能记得路径?

最后练赤光将他带进一间屋子,武松一打眼只觉得房子里金银耀眼,下一刻便已经天旋地转被扔在了一张大床上。还不等武松翻身起来,一根手指便已经点在他下体戴着的金锁套上,练赤光只叫得一声:“定!”武松下面便如同被敲了一根钉子一样,身子再挣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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