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只想笑。
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是小市民白杨做了个穿来穿去的梦，还是穿来穿去的白杨做了个回到自己家里的梦？
孰真孰假，似真似假。
他下了床看了眼日历，星期六，真好，不用上班的一天。
给自己做了多营养丰富的早餐，吃得正香时，损友打电话来，牌局三缺一。
白杨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打的是什么牌，果断拒绝了——他这去了得输死啊。
套上洗得发白的牛子裤，半新不旧的体恤衫，上班的时候总是西装革履装模作样，总要兜着，所以放假在家就喜欢穿些舒服随性的衣服。
走在大街上，阳光有些刺眼，街边摊小贩的笑容也十分刺眼。
那边城管在和一个商贩争执，奈何这整条街都已经是商贩们的天下，最后一身平整制服都被揪这儿拱一块那儿皱一块的，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白杨笑出声来，这肯定是哪个刚上任的毛头小子受到了同行戏弄才被派遣到这儿碰钉子来了。
兜里没几个钱的白杨一路走一路逛，夸这个好那个靓，就是不掏钱买。
气得一干费劲唇舌游说的摊贩吹胡子瞪眼的。
也挺有趣不是。
谁说平庸就不能有趣了。
白杨从没觉得心情如此敞亮过。
“帅哥，要后悔药吗？”一个清冷的女声传进耳朵里。
白杨寻声一看，是个大胸熟女，五官虽不怎么样，好在一看气质就是个文化人，连叫卖都冷冷清清，没有丝毫谄媚讨好的意思。
白杨扣扣耳朵：“后悔药？”
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卖？
白杨凑过去，小矮几上一瓶一瓶五颜六色的贴着后悔药几个字的瓶子。
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这肯定都是些骗小女孩的玩意儿，难怪这个摊子和人一样冷清，没几个客人。
毕竟有哪个大人愿意买这种哄人的玩意儿啊。
“哦？真的有用吗？”白杨拿起一瓶闻了闻：“怎么卖的？”
薄唇吐出一个冷清的词：“无价。”
白杨一愣：“意思就是免费送咯？”
女人也是一愣：“……可以这么说。”
“好，小爷来一瓶。”免费送的他喜欢，不要白不要啊。
“你要哪种的？”
“有哪几种的？”
“我们为顾客量身定制后悔药，对您来说有三种：东方恒牌、欧阳若凡牌和萨索牌，你要哪一种？”
白杨：“……”
左右开弓扇上自己的脸，一定是他还没睡醒在做梦！
“他们三个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白杨：“……”
“东方恒爱的是罗俊翔不是你，欧阳若凡死了，大祭司明确说了不爱你……所以你选谁？”
白杨：“……我都不想要。”
女人竟然笑了起来，冷冰冰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还是他们三个你都想要？”
笑容有些熟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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