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惟也走到床前坐下,听到了白球球的叹息。
“没事,明天早上一觉醒来,角没了,纱布还在,你会不会被吓到?”白球球裹在被子里,侧身躺着,扑闪着眼睛,看着李惟。
“不会,睡吧。”李惟也躺了下来,在白球球脸上捏了一把,手感不错。
“如果,如果我明天……,算了,睡觉吧。”白球球本来想说要是明天自己非但龙角没有变回去,整个儿变成龙了李惟会怎么办,然而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李惟,不想把秘密过早的暴露,就没有问出口。
白球球折腾了一晚上,很快就入睡了,然而睡得不深,时不时动一下,李惟是头一次和别的什么人睡在一起,有些不习惯,再加上今天所见实在是二十多见的头一回,一直都没有睡着。
两人虽是睡在各自的被子里,然而白球球侧身对着李惟,存在感很强。耳畔环绕着白球球轻微的呼吸声,李惟偏过头去看他,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有几缕头发被自己压在枕头上,带着一点干净的味道,可能是皂角香味,也可能是刚才抹过的药膏的气味。
李惟原本以为妖怪都是长得面目可怖的,然而现在正躺在自己身边安睡的少年也是妖怪,却眉清目秀,带着一点天真的憨态,前后联想一下,李惟猜测他大概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说不定刚刚才能变成人形,就被自己遇见了。才起了一丝绮念,李惟又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白球球如果是妖怪的话,阿么白斐白皓又是什么——可白岩当年是帝师,白斐是白岩的老来子,这是世人皆知的,唯独白皓来历有些不明。李惟觉得自己的联想有些荒诞不经,难道现在神仙妖怪都喜欢和世人结缘吗?
结缘?——李惟又看了一眼白球球,眼睛逐渐适应了黯淡的环境,现在能看的清白球球的面目了,眼前的少年和自己一次次相遇,又被自己强留在府中,发现了身份,这大概就是缘吧——李惟可以想象自己如果对着白球球说缘分二字的时候,白球球的表情。他被自己关了这些天,眉眼间都有些憔悴,不复最初见到时候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了,现在睡着了,好像也是皱着眉的——真是个没用的妖怪,李惟胡乱的想着,也渐渐睡着了。
然而李惟半夜又被吵醒了,白球球的脚从被他自己打散的被筒里伸出来,伸进李惟的被子里去,大概是觉得暖和,还蹭了一蹭。
白球球的脚冷冰冰的,李惟觉得不适,想把他踢回去,抬眼看见白球球脑袋上的纱布,又觉得把他弄醒有点可怜,便任由他的脚在自己被子里放着。
早上的时候,李惟很自然就醒了,睁眼看了看白球球,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白球球脑袋上的那两个角还在,根本没有他说的角没了纱布落在枕头上的情况出现。想着不能被旁的人看见,李惟叫醒了白球球,“醒醒,球球。”
白球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看到李惟的脸,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瞌睡一下子就醒了,“我的角……?”
李惟看他摸到自己的角之后,迅速变脸,有些好笑,“你今天乖乖待在屋子里,我就不让人进来。”
白球球把被子往头上拉去,不让李惟看到自己的角,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心里暗暗叫苦。
“我说了,不让丫鬟进来。”李惟又重复了一遍。
白球球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他,不明所以。
“我起来的时候,都是有丫鬟服侍的。”李惟看着他说道,嘴角藏着一丝笑意。
白球球还不笨,明白了李惟话中的意思,滚了一滚,起身跪坐在床上,“衣服在哪里。”
“屏风旁边的架子上。”李惟很满意白球球此时的机灵。
白球球走下床,赤着脚就去为李惟拿衣服,架子上有不少衣服,加之冬天的衣服又厚,他就把它们都捧了过来。
李惟骗了白球球,他平时最多叫丫鬟端盐水来漱口,穿衣这事很少假他人之手,只不过看到白球球,就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是故意的。
白球球在龙族王子的尊严和长了一对龙角还寄人篱下的现实间徘徊了一会,也不计较了,指了指其中一件说道,“是不是先穿这个?”
“嗯。”李惟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心中憋笑,连话也不舍得多说。
白球球没干过伺候人穿衣的事情,但好在李惟并没有为难他,该伸胳膊伸胳膊,该伸腿伸腿,穿得还算顺利,衣襟上的盘扣有些紧,有一些位置又低,弯腰站着并不好扣,白球球只好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把每一粒都给李惟扣好。
李惟心里的满足感简直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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