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金漆红瓦,不得不说玄雷皇城实不负它朝日之名。将壶中的药汁一饮而尽,沈莫离半蹲在红瓦之上,黑衣飘飘眼神中透着丝丝的寒意。玄雷世子戚天涯武功盖世,此次若要取得真龙之血就必须等待时机,而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
将黑布蒙在脸颊之上,沈莫离一个飞身朝戚天涯的忘情阁飞去。步伐轻盈,沈莫离落在一个又一个屋顶之上却似水珠滴落一般,竟引不起殿下巡视侍卫的一丝注意……
来到忘情阁处,此刻早已是月色没入漆墨之时。轻轻推开一扇雕龙窗,沈莫离一个飞身潜入了戚天涯的卧室。可就在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靠近中央的床榻之时,一把寒剑却不期然的架在了他的肩上。
下意识的一躲,沈莫离的颈部虽被划出了一丝血痕,但还是很好的躲开了那人的寒剑。那人似乎没有料到沈莫离有如此灵敏,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欣赏的意味,将剑放下。而就在他将剑放下之时,这忘情阁也瞬间通亮了起来,似是早已在等候沈莫离一般。
慢慢从暗处走出来,那人在看到沈莫离之时却是一愣。如荷花一般的眉眼,清冷中散发出一丝妖娆之色。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呢?那人微微蹙眉,不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似是注意到那人的神色,沈莫离不由得一阵厌烦。虽早已知道自己此行有可能是飞蛾扑火,可上千将士的性命还是让他不得不兵行险招。不做多想,沈莫离衣袂一偏转身便是一剑朝那人刺去。
而那人也不着急,红色的衣袍轻轻用手撩起,飞身看着沈莫离一个转身便来到他身后,轻轻抚他那白玉一般的面颊,似是在戏弄沈莫离一般。但沈莫离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从身后就是一把短刀飞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沈莫离有此一招,不由得一个趔趄,那短刀便乘此机会直刺如他的肩胛。一阵吃痛,那人身后之人不由得大惊失色道:“世子!!!”想要上前相处,却还是被那人拦在了身后。
只见那人似有一些愤怒的看着沈莫离,一把将那短刀自自己的肩胛处拔出。秀眉微蹙,一脸邪魅的把玩起手中的短刀,似是毫不在意肩胛处的伤口一般。将短刀对准沈莫离道:“第一次如此近的看沈将军,倒是个清丽人儿呢…”
都受伤居然还敢如此,沈莫离不由得又是一阵厌恶。但就在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动了胎气,沈莫离的小腹还是一阵发紧。第二次了,原以为喝了些药便不会有事,可……
不由得后退几步,沈莫离下意识的护住小腹。但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却让那人没由来的一阵担忧。上前想要看看沈莫离的状况,却不想手中的短刀却被沈莫离给夺了过去。
将带血的短刀收于刀鞘,沈莫离的额头也沁出了丝丝冷汗。可,即便是如此,沈莫离还是颇为冷静的对那人笑道:“戚天涯,如今你的真龙之血就在我手上,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是呀,在他沈莫离手上呢?毫不在意用手抹掉自己肩胛上的血液,放在口中舔舐。戚天涯不禁露出野兽特有的眸色,邪魅的笑道:“是呢,阵法要破了,可那又如何?要我放了忠义王和你的将士吗?”一语道破沈莫离此行的目的,戚天涯不由得一阵得意。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可以如此从容?颇为不解的看了看那戚天涯,沈莫离手中一紧抬手便是一掌朝戚天涯击去。这一掌沈莫离用了十成的功力,戚天涯身后之人皆是一惊,手中的兵器也不由得举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莫离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死。也许自己就这么被眼前之人给杀了?思绪万千,可就在沈莫离快要击中戚天涯之时,腰部却被一人给搂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便将沈莫离由窗口给带了出去,只留下戚天涯一脸愤恨和不甘……
江上的风不似骆族那般寒冷,竟还有丝丝暖意。沈莫离有些虚弱的看向眼前之人,颇为诧异的问道:“袁慕凡,你怎么会来?”怎么会?还不是担心你。担忧的看向沈莫离,袁慕凡却不打算将这话说出来。
故意看向船外,袁慕凡转移话题道:“阵法要破,光有真龙之血是不够的,还要我师傅的真龙脊。”真龙脊?是何物?沈莫离勉强直起身子,看向袁慕凡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依旧看着船外,袁慕凡继续说道:“真龙脊便是我师傅的骸骨。”骸骨?难怪戚天涯可以如此淡定,原来还要自己师傅的骸骨。而要袁慕凡为一个仇敌交出自己师傅的骸骨,这……该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呢?难道袁慕凡说喜欢自己是真的?愧疚立刻袭上心头,沈莫离不由得一声轻叹,心中满是苦涩。靠向船沿,他凄然一笑道:“袁大哥,我,我不值得你如此,我……”
叫自己袁大哥吗?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袁慕凡还是轻轻笑道:“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心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情之所动,却是奈何。沈莫离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眼前之人,自己对他有愧也只是有愧。自己爱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是他,他该是知道的呀。无奈且苦涩的一笑,沈莫离也转而看向了一侧的江面,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不知如何言语……
三日之后,沈莫离和袁慕凡便一同回到了军营部署接下来的营救行动。而与此同时,戚天涯却不由得一阵担忧。那黑衣蒙面人是谁,武艺远在自己之上的除了袁慕凡之外也就是自己的师傅了。
师傅…说起那个男人,戚天涯的心还是一阵抽痛。也不知如今他过的好不好,也不知他是否还恨自己呢……
☆、误解
六年前,焚琴山庄之中,自己为了玄雷的宏图霸业放弃了自己深爱的那人。如今自己胜利在望,他便来相助沈莫离。是要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吗?崔月河,你终究还是恨我了?
带着一丝失望,带着一丝或心痛或悲愤的意味,戚天涯一身戎装立于船头。迷雾中,那些骆族的将士还在挣扎。可那不过是虚幻而已,不过是自己布下的阵法而已,不需费一兵一卒。
七日前,骆族挂出免战牌,自己便知道其中蹊跷。故意引那沈莫离前来,而那沈莫离倒也有自知之明,并未打算借此机会破除阵法,而是想以真龙之血为条件,救下自己的将士。
可救下那些人就可以了吗?沈莫离是否太过自负了?嘴角牵住一丝得意之色,戚天涯看着渐渐靠近的船只大声喝道:“沈将军,如今你的人就在这迷雾之中,你若真想救他们,还是不要寄希望于我的血液吧,还是……”
似是注意到什么,戚天涯不禁一愣。片刻才狐疑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他……”袁慕凡,竟然是他,而不是沈莫离和崔月河?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戚天涯不禁微微蹙眉,抬手对身后的将士说道:“改变天干地支,不要让那人靠近。”
微微颔首,那将士领命之后便转身朝八卦图走去。而就在此刻,沈莫离却只能留在军营中面对那苦涩的浓汤。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总觉得肚腹越来越疼。吃下去的药也不见效果。无奈,只得由袁慕凡为自己换药调理,这才好了一些,可袁慕凡一走这肚腹……
抚上衣袍之下的肚腹,沈莫离走出帐营看向正在操练的将士,心中尽是愧疚。这些将士如今也就指望自己了,可自己这身子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每日病怏怏的卧于床榻,甚至还……“嗯……”一阵闷哼,沈莫离诧异的看向身后的士兵,只见那士兵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沈莫离,单膝跪地道:“将军,小的,小的知罪了,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呀,求将军饶命……”
求自己饶命?诧异的看了看这士兵,该还不到十七吧。他到底做了什么呢,何罪之有呢?肚腹一阵绞痛,沈莫离只得挥一挥手道:“你,你先回,回去操练,我……嗯,啊……”
一阵剧痛袭来,沈莫离心下大感不妙。本能护住肚腹,却感到大腿内侧有温热的液体在流。一个趔趄扶住那士兵,那士兵却又推了他一把任凭撞向一侧的兵器架,自己则一把抽出大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吃力的扶着兵器架想要伸手阻拦那士兵,却还是无力的倒向了身后刚刚赶来的骆君安身上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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