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插在左肩上的箭，阿菜全身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潮湿的黑发里终于流出了一颗颗汗珠。
王爷有些震惊：“小兄弟，不可呀！”
阿菜瞪了他一眼，见他上来还分了点力气把他推开，一咬牙，脸都憋红了，只听见类似血肉与箭尖儿分离的声音，阿菜已经把箭扔到了一边的水槽里。
还在渗血。
阿菜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七王爷把自己身上的绸缎撕下来一块，不再去顾阿菜的表情，缠住了那渗血的肩膀。
见雨停了，只有几滴水珠从上面落下，而脚步声似乎也休止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菜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
怎么回事儿，快要死了吗？
七王爷轻轻戳了戳他：“小兄弟，你挺住。”
阿菜只觉得喉咙有腥味儿，想吐。
七王爷还折腾他，把他背了起来，像下水道的深处走去。
阿菜想笑，如此的七王爷，居然能背得起他来。
七王爷的脚步很轻，踏在水里没有什么声音。
他对着背上的阿菜说：“小兄弟，你可千万别睡呀！”
阿菜吐出一口血来，弄污了七王爷月白色的衣衫。
阿菜无暇顾忌王爷究竟要往哪儿走。
啊啊啊，娘亲，阿菜要死了吗？
阿菜从头回忆起他的出生，他的娘亲，他长大的地方，还有师父，师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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