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平如镜,何所憾之。
蓬糕一戳便有凹陷,小小的浅坑,是漫漫长路行来无法拒绝的妥协。然而失去一些,得到的,却也不坏。
到了晚上,郑远以虚弱为名霸占了床,殷清又不喜欢打地铺,于是二人只好大被同眠。
半夜时星星闪亮亮地挂在树梢,最适合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所以当郑远熊一样死沉的身躯压上来时,殷清连惊讶都来不及就被堵上嘴唇。
“……你不是病了吗?!“
看卖相取食物故不可取,以貌取人就更不可取。就算他是你没说出口的,心上人。
六 七月七日好做诗,夜半无人吭哧哧
半夜树梢上星星都识趣儿隐没,只留下一闪一闪的小眼睛窃笑偷窥。
郑远的身躯结实而有力,身上还带着殷清熟悉的山野芳草气息。殷清还来不及意乱神迷,就被他堵住口唇,绵长亲吻之下,一丝银涎牵牵绕绕蔓延在两个人唇边。
事到如今,殷清也只好对住郑远笑,笑得妖娆。他用足尖摩挲对方紧致的腰,“喂,你什么意思?”
可惜连问句话也喘息不停,嘴唇太红,像是樱桃,引诱黄鸟来咬啄。
郑远的笑声暗沉,“行周公之礼。”接着一把扒下他的衣服,露出大半个洁白身躯。
殷清在灶台间练就灵活的手指和柔韧有力的腰身,然而皮肤却被山野精华滋润得白里透红。摸上去是借得面粉三分白,偷来桃花点点晕。
郑远低头亲吻,慢慢把一身丰润肌肤亲吻成泛着水光的面片儿,在微寒春夜里缓缓荡漾。
殷清推了推他作怪的脑袋,“谁……谁跟你是夫妻!”
郑远含了他的舌贪婪吞食,一只手揉捏他胸前两点,泛起的疼痛和情欲,陌生而喜悦。一吻终了,殷清犹待不甘的眼波在窗外横斜花影间,恍惚着松懈下来。
郑远觉得他很美,在月光下看自己的恋人,大抵怎样都是美好的。
“我是妻,你是夫,这总行了吧。”然而郑远口头服软,手却一点都没闲着。熟稔地捏住了殷清的要害,不怀好意叫它露出半个头来。
那东西和主人一样羞涩,还兀自挣扎不休。郑远低头哄诱:“别闹,乖。“
——也不知到底是对哪个说。
待在他手中发泄出来,殷清忍不住捂住眼睛,有眼泪和按捺不住的呻吟流溢出来。郑远见状将他翻了个身,亲吻着他的颈项说别怕。
而手指已经伸入那方小小天地。
殷清暗叫倒霉,只好咬住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郑远。然而在他有点羞涩有点期待的眼神下,郑远又不负众望地加入了一根指头。
殷清被堵得下意识皱眉,溢出一丝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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