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头低下,灼热的气息喷在萧鸾脸上,“那便顺应天命,取你狗命!”
萧鸾短促地笑了几声:“一死而已,萧某何惧?”
“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你们梁人,不是最讲究身体发肤么?我便生挖了你的心,祭奠左贤王,如何?”
他说到这里,忽然难以抑制地哑声笑了起来:“王爷最是稀罕你这件东西,定然会十分喜欢
!”
他说着,便抬起一手,五指成爪,向萧鸾胸膛狠狠剜下来——
在离抚冥二十里处,有一小村,村上有一酒肆,那酒肆因为烧刀子闻声遐迩。
一口下去,如吞刀剑,如灼如烧。
此时塞外春风,凌冽如刀,像烧刀子般,割着人的肌肤。
酒肆的酒幡在大风中猎猎舞动。
萧竞与一众随从坐在酒肆中小憩,每人的桌前,都摆着一大碗的烧刀子。
萧竞想到了什么,含唇而笑,对着左右柔声说道:“朕……真该带些烧刀子,给小弟尝尝。”
他这般说的时候,远处忽而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那队人马手持靠旗,骑着神骏,一眨眼便飞奔到众人近前。
那靠旗是玄色,分明是军中令使。
在梁国,靠旗分为白、黄、朱、玄四种颜色,从浅至深,区分军情的重要性。颜色愈深代表军情愈紧要。
这玄色靠旗,分明代表着最最紧要的军情。
身边的侍从长立时躬身询问萧竞:“老爷,要不要让属下拦住他们,一问究竟?”
言语间,那队人马已飞驰而过,向着盛京方向奔去。
萧竞摆摆手,看向北方:“抚冥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半个时辰就可到了……军中何事,待我亲自去看看罢……”
然后勾唇一笑,十分温柔:“有小弟在,军中能出什么事?”
虽是这样说,还是让店家赶快拿出一坛子烧刀子,倒进酒囊里,便匆匆上马,往抚冥疾驰而去。
大军驻扎在抚冥城北,无数顶军帐攒促在一起,雾蒙蒙一片,仿佛灰色的烟雾。
而灰色中,有白色的气流丝丝缕缕地升起——是白绸。
在了望塔,在中军帅帐,挂起了白绸。
萧竞勒马停伫,一瞬间愣在营口。
有士兵上来巡察,侍从拿出腰牌,让对方通知军中主帅,出来迎接。
马匹打着响鼻,鬃毛被烈风吹得呼呼作响,不耐地在原地踏着步。
萧竞的手紧紧握着缰绳,困在原地,不敢再前行毫厘,也不敢再看那白绸一眼。
他心里颤抖地想,是谁死了呢?齐熙还是林浥?
都是肱骨之臣,死了倒都可惜。
哦,或许是小弟的疑兵之策,故意示弱于敌,诱其进攻。
胡思乱想之际,林浥已大步而出,向着萧竞下跪行礼。
抬首之际,萧竞看见他满脸憔悴,下巴上尽是胡茬。
他一瞬间喉咙如同被上了锈锁,苦涩之下,一字难言。
林浥已然开口:“陛下,请随臣来。”
萧竞踉跄下了马,刚触到地面,竟然直直半跪了下去。
林浥立马扶住他:“陛下?”
萧竞摆摆手,哑声道:“无妨,你带路吧。”
他站起身,觉得浑身都打着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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