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文才假装没听见,赶紧加快蹬车的速度。不料,李魁却紧追不舍,几个箭步蹿过来,一把将朱文才从车上拖下来。
李魁揪住朱文才的衣领训斥道:“老子喊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文才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是听到你喊什么庆,我不知道是喊我的。”
李魁反驳道:“大家都称呼你西门庆,难道你不知道?”
朱文才忙不迭地说:“知道知道。也有人喊我西门大官人。”
李魁脸色冷峻地看着朱文才:“你小子还算是自知之明。听说你又要当官了,要当新郎官了,恭喜你呀。”
朱文才见李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给他道喜,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双手作揖,陪着笑脸回应道:“同喜同喜!”
不料,李魁脸色陡变,他义愤填膺,一把揪住朱文才的衣领,猛地推搡了两下:“同喜你妈的蛋!”
人大多都有两面性,只不过程度不同,表现方式不同而已。别看李魁在林云儿面前唯唯诺诺,像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但此刻在朱文才面前,他如同一只暴跳如雷、愤怒至极的白极熊。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家伙。但转眼间,他想起林月儿的规劝,还是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李魁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对朱文才说:“你小子喜欢在外惹事生非,跟你积怨结仇的人一定不少。今天我教你几招应对怨家对头的防身术,同时练练你抗击打能力怎么样?这样可以为你日后胡作非为撑腰打气。”
“来——接招。”还没等朱文才应答,李魁就朝朱文才左脸扬起一记重拳。还煞有介事地向朱文才介绍,“这叫摆拳。”
朱文才还没反应过来,鼻梁又受到重重一击,顿时血流如注。
李魁又笑眯眯告诉朱文才:“这是直拳。”
朱文才来不及躲闪,李魁的一记勾拳又打在朱文才的下颌。
紧接着,李魁一套组合拳如炸石般朝朱文才头上、面部砸过来,直打得朱文才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
当朱文才被打得晕头转向之际,李魁又用脚勾住朱文才的腿,双手轻轻一推,就将朱文才掀翻在地。
李魁冷笑着教训道:“你这家伙这么不堪一击,还四处寻花问柳,往后赶紧收敛一些,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干事。”
李魁看一眼狼狈不堪的朱文才,一脚踩住他的裆部说:“人们都说打蛇要打七寸,我看打你这条毒蛇,只要废了你这胡捣乱戳的三寸就行了,让你没有能力糟蹋良家妇女。”
朱文才这下彻底慌神了,他一边挣扎着扭动身子,一边求饶似地对李魁说:“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魁鄙夷地怒视着朱文才:“老子不是什么君子。老子不像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装得像孔夫子的卵子——文绉绉的。老子是粗人,粗人没有那么斯文。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跟他妈的恶霸地主黄世仁一样,专门抢夺良家民女。人家林云儿跟郝仁爱得如胶似漆、死去活来,你他妈的横刀夺爱,采取卑鄙手段硬生生地把这对恩爱鸳鸯拆散了。老子今天跟你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要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对你采取革命行动。所以,老子今天要把你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朱文才看看围观的人群,他哪受得了这奇耻大辱。他抱住李魁的脚踝,想使劲掰开李魁的腿,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李魁壮硕的腿就像石柱一样纹丝不动。
李魁讥笑着说:“你老实点,别乱动。你一乱动,我就条件反射;我条件反射,脚下就会加力;我的脚一用力,你这三寸长的玩意儿不仅要报废,而且还要株连旁边的两枚骚公鸡蛋被踩爆。这样,你唯一的功能就彻底的,名副其实的完“蛋”了。”李魁在教训、戏谑朱文才的同时,还不忘幽他一默。
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朱文才知道,李魁是个敢玩命的家伙,要是惹恼了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他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朱文才躺在李魁的脚下,动荡不得,只能哭丧着脸,无可奈何地说:“六愣子,我朱文才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这样跟我过意不去呢?”
李魁这才抬起脚,嘲弄地看着朱文才:“你这小子真不识抬举。我这是为你好。你利用家庭条件优越和自己长得人模狗样,长期坑蒙拐骗良家女子,臭名昭著,罪恶累累。今天我让你受点皮肉之苦,如果你能汲取教训,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明天就可能免遭杀身之祸。你不感谢我反而责怪我,你以为我这钢拳铁掌是吃素的?”说着他将自己结实的拳头突然朝朱文才脸部挥舞过来。
虽然李魁的拳头在离朱文才眼睛几公分处收住了,并没有真的击打他的脸部,但却吓得朱文才“啊”地一声尖叫,双手赶紧护住双眼。
朱文才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得龇牙咧嘴。他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背部和腿部,禁不住叫起来:“唉哟我的腰,唉哟我的腿......”
朱文才心里虽然对李魁恨之入骨,但此刻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他还是强打精神,极不自然地苦笑着讨好李魁:“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成交,改天我一定请你喝酒。”
李魁对朱文才连连摆手:“别别别,你千万别多礼。我不是喝酒的料。我一喝酒就冲动,一冲动就耍酒疯,一耍酒疯就胡闹,一胡闹就打人。谁请我喝酒我就揍谁。你□□破费了钱财还要添灾,岂不太冤枉,太倒霉。我还是劝你好自为之,别跟我套近乎,免得赔了钱伤了身还丢脸。”
朱文才面对着围观的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和大声起哄,狼狈到了极点。
喧闹声惊动了附近树上的一只乌鸦,这鸟雀丢下一串“丑啊丑啊”的嘲弄声,扑腾扑腾飞走了。
朱文才傍晚回家后,胡菲薇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儿子。她惊恐地大声喊着:“儿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啦?”
胡菲薇看着朱文才血肉模糊的脸和又跛又瘸的腿,心疼得差一点要哭出来。她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朱文才脸上的血迹,一边大惊小怪地喊着:“老朱,你快来呀。不得了啦!我们的儿子被人打了。”她手忙脚乱地轻轻抚摸着朱文才的脸问,“儿子,你快告诉妈,是谁这么大胆,敢对你下这种毒手。妈一定不会放过他。”
朱大运漫不经心地走过来,瞅一眼朱文才,冷笑地说:“怎么,受伤了?又是在外寻花问柳、惹事生非被人揍的吧?”
胡菲薇对朱大运的态度十分不满:“老朱,儿子被人残害成这个样子,说不定还要破相,你还热嘲冷讽。文才是不是你儿子呀?你真是个冷血动物。”
“妈,你别担心。今天有四五个小痞子忌妒我长得帅气,穿戴时髦,跟我作对,我朱文才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他妈的伤一个够本,伤两个赚一个。我一连撂倒两个家伙,最后因为势单力薄、寡不敌众,才吃了点亏。”
“别吹了。就凭你整天好逸恶劳、好吃懒做,手无缚鸡之力,能撂倒两个?撂倒两个稻草人还差不多。”平时不苟言笑的朱大运竟然对儿子讥讽地嘲笑起来。
胡菲薇一边用棉棒蘸着红药水在朱文才受伤的部位涂抹着,一边埋怨朱大运:“老朱,你怎么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儿子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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