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自觉的喃喃道,“师弟,你没事吧?”
望着眼前小心翼翼询问的大个子,头似乎又痛了,但还是装作没事样的道:“恩,那个,师兄,我没事,刚刚只是做个噩梦被惊醒了而已,现在没什么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想再休息下。”
“哦,那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不顾眼前一脸担心的师兄,林清一头猛扎进被窝里,现在自己需要的是时间来消化到现在发生的一切。
我,一个做了二十几年的女生,一下子成为了男的,而且是个吃斋的和尚。啊……头好痛。
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情况怎么样了,爸爸妈妈发现我不在了怎么办,家里也就我一个独生女,想混到毕业,找份稳妥的工作,赚几个钱,结了婚后,好好供着他们,可现在……想到这,几欲忍下的泪就一下子涌出来了,我不能想象父母没了我会是怎样的情景,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好不容易可以独立了,却一下子没了——
林清开始沉浸在无限的自责、自怨、悔恨当中,责备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让父母少操点心,后悔自己那小小的感冒就不能坚持一下,怨恨那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不知名东西,迷迷糊糊的甚至开始对那扫寝室厕所的大妈开始埋怨,每次睡觉都会发出声音惊动自己,那天怎么悄无声息的,那隔壁饭店的狗也是,那天怎么狂犬病没发作,宿舍楼的猫好像也没发春……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想着,骂着,怨着,不知哭了多久渐渐睡着了。
半夜林清一惊醒过来,就翻身下床,往院子里横冲直撞见到木桶里的水就往身上泼,见到哪风大就往哪站,折腾了大半宿,使得好不容易降下的烧又‘突突突’的往上飙,吓的师兄又抓头又跺脚,抓着苦无大师就往屋里冲,让已经上了年岁的大师一阵好喘。
苦无大师把着脉,嘀嘀咕咕道:“怎么又严重了,这反反复复可要不得。”不禁撇了眼烧得满脸通红的林清,若有所思的低吟着,转头对站在一旁焦躁的师兄说:“原本依贫僧这方子烧会慢慢退下,可现在看来又高上去了,这可不太好,恩……那就再另开一副,你去抓了之后煎好让他喝下,再看之后的情况吧。”“哦,好,好,我马上去。”师兄抓了方子立马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师弟,快,趁热把这药喝了”师兄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勺子作势要喂林清,林清虽烧得迷迷糊糊的,却还是将头转开,一副不喝的架势,师兄一下子着急了,叫道:“师弟,你到底怎么了,不喝药怎么行……”劝了一大堆,急的他双眼发红,却也没办法,叹了一声,踱着步出了门。
却不知林清嘴里直哼哼:“回家,不要——这,回家,爸……妈……回家。”原来林清想自己发烧过来,那再发一次说不定又回去了,这想法一出现,就消不掉了,想着法子让烧猛一点,这倒是如愿了,也不怕自己烧成个傻子。
师兄看林清不喝药,没法子,也就只好多加条被子,不停的换着冷毛巾。
半夜,倏地,林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唔,出了身汗,好像有点退烧了,不行,烧不能退,起身,绕过扒在床沿上的师兄下了床,看着这个老实的师兄为自己忙碌、焦急,心下不禁涌起歉意,对不起,我想回去,对不起……一阵无力感顿时涌上林清的心头,也不知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现在的林清已经进入了盲区,只想着高烧能让自己回家,也只有脑袋浑浑噩噩、不清不楚时能让自己分不清在哪,能让自己有点安全感,欺骗自己这只是发烧时的一场噩梦罢了。
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院子里,这是个小院落,有两厢房间,院子中间还有口井,角落里堆满了劈过的和没劈过的木头,还有两大水缸,旁边放着挑水的扁担和木桶,林清就往那水缸走去,又想着往身上浇水,刚费力的提起水桶就闻得一声冷哼。
第2章 心所归
“哼”听着这冷哼林清心下一抖,手也跟着一抖,转身,看到一老和尚站在院里。
这和尚师兄好像叫他苦无大师吧,怎么在这?“贫僧就知道是你这小子不老实,想以贫僧的医术,这小小风寒还不药到病除,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故意将病加重。”
“我,我……”林清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想回家么?“其实,我想……恩,那个……”吞吞吐吐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小归啊,小归啊,贫僧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小龟?王八?是谁啊,是这身体的名字么,怎么取这么个名字,在林清还在纠结这名字时,却不知苦无大师已然生气了。
“ 唉,想当初你被弃在寺门口,大冬天的险些冻死,还好你师兄及时发现,一个小娃娃在寺里你以为好养活,要不是你师兄,你即使没冻死也可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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