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桦摇头:“追出城外就跟丢了。”
张缘谛嗤之以鼻,摆摆手道:“你的能耐也就这样了,别再追查了,我可受不起这个罪。”
享桦遭了数落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一转身道:“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张缘谛对着他后背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如今李桂尸首找到了,虽然他无法亲自画供,但证据确凿,此案也算了结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这事儿很玄,据说是中了邪,县太爷自认凡人一个,解决不了这等事,就封了案子不再追查。如此过了五六天,又有人来报案,说城北王家死了人。官差们前去查看,见死者是个男人,死因不明,但瞳孔有黑气延伸至额头——与李桂的死相十分类似。县官这下有些头疼了,召集了师爷班头等人商议半天,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
与此同时,张缘谛这些天过得十分舒坦,享桦闭门在屋也不找他,他一个人没事做便去找李凤天。李公子博学多才风度翩翩,两人结伴出游一路畅谈天下趣事,也十分快活。这天傍晚他回客栈,正要进屋时,隔壁伸出来一只长胳膊,一把将他拉进屋。
张缘谛绊绊磕磕的挣脱开享桦的钳制,拍拍袖子冷淡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享桦弯起嘴角眯起眼,笑容可掬地一指桌上的饭菜:“今夜月色不错,你我二人喝两杯吧。”
张缘谛皱眉道:“你别这么笑,有事就说事儿。”
享桦一指椅子:“先坐。”
张缘谛扫了一眼桌上,只见菜肴丰盛荤素适宜,还有一坛子酒,刚开的封,满屋子都是酒香。
“你别和我来这套。”张缘谛吸了吸口水,脚步不听使唤的来至桌前:“上次你就是用吃的欺骗了我,这回我、我不会上你的当了。”
享桦坐下后倒了杯酒给他:“十二年的花雕,尝尝。”
张缘谛接过来先闻了闻,心道确实是好酒,一翻杯子酒水尽数下了肚。他这个人没什么气性也没什么记性,通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心里一再提醒着自己不要再中享桦的计,但面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以及享桦少见的好脸色,他心里飘飘忽忽莫名就生出一点快活。
两个人饭量都不小,一桌子菜看着挺多,但没一会儿就都见了底。酒足饭饱后,张缘谛看享桦也顺眼了许多。
“说吧,你向来不会白破费,到底有什么事?”
享桦嘴里含着一颗梅子,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他道:“你明天去一趟县衙,按照我这纸上写的去办。”
张缘谛看完了纸,不禁拧起眉头:“这……他们能照我说的做吗?”
享桦笑微微看着他:“凭你张天师的本领,这点事算难吗?”
张缘谛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我不像天师吗。”
“这事要是做成了,钱财之类的还用我说吗,你说个数,县官就拿给你了。”
张缘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好吧。但是你有把握抓到那妖怪吗?”
享桦两手往袖子里一揣,笑眼中带了一点冷光:“你放心,这次绝不会再让它跑了。”
翌日,张缘谛昂首挺胸来到县衙门口,对门口的差人一挥手:“叫你们县太爷出来一趟。”
差人扶着棍子上下打量他,笑道:“这位道爷,看您眼熟啊,是不是前阵子被当成杀人犯逮进来的那位?”
张缘谛眼角一抽,稳定心神道:“本天师是来降妖捉怪的,误了大事倒霉的可是你们。”
差人知道最近县里闹了怪事,听罢这话不禁一吸凉气,没多犹豫就跑进去通知县令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县太爷带着师爷出来,见到张缘谛第一句话是:“这位道爷,好生眼熟……”
张缘谛用力一咳嗽,抬手打住他的话:“你们这里闹了妖怪知不知道?”
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点头道:“确实有两桩人命案有蹊跷。”
张缘谛闭起眼,掐指一算,点了点头:“此妖十分凶恶,且有独门本领,你们需听我安排方能制止它再作恶。”
县令赶紧上前一拱手:“还请道爷明示。”
张缘谛按照享桦教给他的那一套一说,县令听罢连忙吩咐手下人去做。于是从这日开始,城中每户都需上报家中停放棺木情况,有死人的尽快下葬,一律是黑漆棺材,四角四颗金漆大钉子,每颗都有拇指粗细。钉好后棺材盖上封上张天师亲手写的灵符。就算是路边饿死的乞丐也由官府安排下葬。几天后,城中一具死尸都没有了。
张缘谛跟享桦夸耀了自己的功劳,享桦满意的点点头,道:“今夜你我便出去将那东西擒获。”
张缘谛眨了眨眼:“我的任务不都做完了吗?你自己一个人去不行吗?”
享桦叹了口气:“你不去如何让百姓知道是你捉的妖?”
“这倒也是。不过先说好,这次你不能再拿我当诱饵。”
“放心,我不是那样狠心的人。”
“亏你还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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