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房间吗?”我再也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了,猛地打断她的话,问。
“有有有!”老板娘笑的那叫一个卖弄风骚,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二楼有一个上好的房间,我这就带小哥你上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千万别客气!”
老板娘的确给我找了个不错的房间,可是接下来她以各种理由上楼来看我,一面不停给我暗送秋波,弄得我烦不胜烦。最后我爆发了,在她端着一壶沏好的茶水自作多情来给我倒茶时告诉她你别再来骚扰我了再来我明天就退房。老板娘被我说的面红耳赤,灰溜溜地下了楼。我当着她的面砰地关上门,心说这下终于清静了。之后她果真没有再上来。
其实我之后回忆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按我平常的性格不会那么不给人面子的,但那个晚上我的心情格外的烦躁。我拉上窗帘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了半天愣。就这么盯着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模糊起来,慢慢客栈消失了,我又站在人群里,无数的人从我面前走过,可我只能看见那个银灰长发的男人回过头来对我微笑。
我陡然惊醒,眼前的景物又成了单调的天花板,只不过颜色已经从淡灰变成蓝黑。我痛苦地闭上眼,翻了个身让自己面朝墙壁躺着,一面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
我没法不想他。
从离开黑夜城堡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在我而言却有三个世纪那样漫长。
我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之所以这么放心地放我走,就是因为他明白,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因为一宿的失眠,第二天我下楼吃早点的时候精神很不好。老板娘大概是因为我昨天得罪了她,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极其冷淡,不过这点我倒不在乎,真讲实话的话我觉得现在的冷淡比昨天的示好更让我舒服。吃完早饭我就出去了,向路人打听了一下报名处的位置,就孑然一人走了。
天空从一开始就阴沉沉的,到了午时前后终于下雨了。我没有带伞,又懒得施展魔法把自己和雨水隔离开来,就索性冒雨而行。冰冷的雨水很快打湿我的衣衫和长发,路上行人渐渐稀少了,到最后整个天地间就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这种似曾相识的孤独感让我产生了错觉,好似三年时光全部从时间轴上抽走,好似我现在就漫步在雨中诺丁港的街道上,正在为焉翼的事烦恼。
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陈夏,我就不会走到海滩上,夜魂就不会找到我,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不对。夜魂是铁了心要把我弄到手,早就不知道暗中注意我多长时间了。就算我在那个时间不出现在那个地点,他还是会找到机会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和晨羽反目,之后的一切还是得发生。
我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宿命感。或许,我的人生早在十三岁那年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彻彻底底被改变了罢。
因为下雨,路上一直冷冷清清没多少人,直到到了报名地点境况才有所转变。我看见五颜六色的伞的长龙蜿蜿蜒蜒,在雨幕中模糊得就像是泛黄的相片。
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我时,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干的地方,湿漉漉的就像是从河里刚刚捞上来的溺水者。登记人员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带着一顶尖尖的巫师帽,很像是童话故事里邪恶的老巫婆。老女人上上下下打量我,明显地呆滞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地咳嗽一声:“咳咳……姓名?”
“炎英璇。”
“是蓝法师吧,我猜。你的口音听上去不像是本地人。”
“不是。”
“是白法师?”老女人又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像你这么……英俊的年青人在羽霖国可不多见。”
“……也不是,”说出这三个字时我心中陡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感伤情绪,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我是黑法师。”
老女人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她把手中的登记簿和笔倒过来递给我:“在这里签上名字,证件留给我。如果审核无误的话,后天早上之前你会收到参赛证,第一场比赛大后天开始。”
我交过证件,接过纸和笔,在她指定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把登记簿递回她手里之前,我随随便便扫视了一下前面已经登记的人的记录,顿时僵硬住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大脑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没意识到好长时间只是拿着登记簿发怔,直到老女人陡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浑身起了个激灵:“你在看什么?”
“哦哦不好意思。”我立马把登记簿还给她。我估计我刚才的举动肯定比较二,因为她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神经病,可是我没心思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我大步跑开,不停有水洼中的积水被我踩到溅起打上我的裤脚,在这么下去我明天可能会发烧。我在街道上飞奔,雨势渐歇,街上渐渐能看到稀稀落落的行人,每个人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的心乱作一团。
除下刚才看到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外,什么都装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忙,就一更了,明天照旧二更
☆、第二章 旋转陀螺
我睡得正香,朦胧中似乎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个赤着上身的人挤上我的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我的睡衣。我被他弄醒了,心想谁这么无聊啊,该不会是夜魂吧,睁开眼看见一头银灰的秀发。他除掉我的上衣,就开始扒我的裤子,我还迷糊着,也没怎么反抗,直到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在我腿上摩擦片刻,然后勃然冲入我的体内。
我惨叫一声,身子弓了起来,本能想躲开他的入侵,可他牢牢按住我,叫我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你……干什么?!”夜魂根本不搭腔,开始持续不断地在我体内撞击。很快快感就让我放弃了抵抗,我忘情地抱住他的脑袋,在两人共同达到高.潮的时候,他陡然释放了爱欲。
完事后他仰躺在床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把我揽到他的怀里。我枕着他的胸膛,脑子总算清醒了大半,许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一到嘴边又都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我问:“你来干什么?”
“突然很想要你,于是乎就来找你了。”夜魂揽住我的手更加用力一些,低头看我,“你不介意吧?”
“……都完事了你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还有意义么。”
“是没什么意义。”
“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不介意?”
“嗯。”
“……”按我平日的性子我肯定要发飙,可此刻可能是因为离别在即,我看着他只有想和他呆到最后一刻的愿望。我捧起他的脸颊,在他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上轻轻柔柔地印上一个吻道:“我不介意。”
他凑上来回吻我,我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他赤.裸的胸膛上缓缓滑过。他的肌肤很好,可就在胸口的正中离心脏不远的地方有一道三寸长的伤疤,和周围的皮肤衬起来尤为明显。我知道魔法师的恢复能力都是惊人的,尤其是像夜魂这样三级强大的黑暗术士,只有极其高深的魔法才能在他身上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害。之前我在心中已经不止一万次的纳闷这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此刻我终于忍不住了,一面抚摩着他的伤疤一面轻声问:“夜魂,你胸口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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