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年的情况不太一样,雷德和德拉科刚刚在站稳脚,一个活泼漂亮的小女孩就冲到了雷德面前指着雷德说道:“父亲父亲,我要嫁给他,你快让她娶我!”小女孩一番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愚蠢的话让安静的领地迅速扩张到了整个宴会厅。
这对父女成个整个舞会的焦点,这原本应该是一件让人骄傲的事情,但现在女孩的父亲只感觉到尴尬。这是来自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尤柏家族的成员,父亲是罗达家族的家主奥斯卡·尤柏,女孩是他的小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罗达·尤柏。
罗达今年刚刚十岁,这也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不过这第一次就足够一鸣惊人让整个尤柏家族闻名欧洲魔法界了。君不见,会场里的大小贵族们已经开始相互交换信息,原本不知道尤柏家族的贵族通过这次信息交流也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宴会厅里瞬间的安静和之后的交头接耳都让奥斯卡感到难堪,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一直以来对小女儿的溺爱了。尤柏家族在北欧也是个大家族,虽然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大,实力也比不上英国和德国的传统贵族,但也不是一般的小贵族可以比肩的。
而且尤柏家族有点是那些实力强大的大贵族们比不上的,那就是尤柏家族人丁兴旺。不知道是因为平衡法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实力强大的贵族世家总是子嗣不丰,甚至直系很多都面临着随时可以失传的危险。像斯莱特林家族和格兰芬多家族,就一度断了传承。
虽然Voldemort号称斯莱特林最后的继承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是斯莱特林家族的直系后裔,而是旁系冈特家族的传人。当然他现在已经成功继承了斯莱特林家族,也算重新把这个古老的贵族世家传承下去了,前提条件是雷古勒斯肚子里的那个能够顺利出生。
马尔福家族一脉单传了千年,普林斯家族差点绝后,布莱克家族现在也只能靠着一个被逐出家族的西里斯传承,波特家族也是一脉单传了三代,隆巴顿家族只剩下一个纳威……莱斯特兰奇家族情况稍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英国贵族的情况,德国也差不多,像格林德沃家族原本也只剩下一个盖勒特,而且盖勒特原本还准备为了邓布利多孤独终身。后来他娶了西弗勒斯,生了雷德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现在西弗勒斯还有了第二个孩子,更是多少人盼不到的好事。
至于以孩子多的养不起出名的纯血世家韦斯莱家族,请注意,他们只是没落贵族。也是正是因为没落了,孩子才会多起来?谁知道呢。然而尤柏家族不同,他们既没有像韦斯莱家族一样没落,也没有像其他大贵族世家一样人丁稀少。
尤柏家族虽然没有韦斯莱家族那样夸张,但是每一代都不会少了孩子,而且基本上全都是孩子,女孩不是没有,只是很少。像奥斯卡,他就还有两个弟弟,他父亲那一代有兄弟七人,而他也有六个孩子。罗达是奥斯达最小的孩子,也是尤柏家族直系中唯一的女孩。
也因为如此,所有的孩子当中,奥斯卡唯独对罗达宠爱有加,这也是养成罗达嚣张霸道的性格的主要原因。过去的十年中,罗达在北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观念,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父亲就会让她得到。
而奥斯卡一直把罗达当成自己的掌上明珠,在他心里罗达没有一处不完美。所以带罗达来参加舞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事前根本没有想到要叮嘱她什么,比如有些人不是她能够得罪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即使在场很多贵族都抱着和罗达一样的想法,但今晚毕竟是雷德和德拉科的订婚宴会,这么失礼的话不仅得罪了马尔福家族也得罪了圣徒和明亡实存的食死徒。“多谢尤柏小姐对我未婚夫的厚爱,不过他恐怕没有办法娶你了。”德拉科挽着雷德的胳膊高抬起下巴说道。
虽然德拉科喜欢看那些小贵族们爱慕雷德又求而不得的样子,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罗达的话语简直就是对德拉科的直白挑衅,如果德拉科没有反击,以后想要接近雷德的人恐怕就挡都挡不住了,而且马尔福家族的颜面也必定受损。他喜欢炫耀,但不喜欢麻烦。
“尤柏家主对今天的订婚宴会有异议吗?”没有等罗达反击,盖勒特和西弗勒斯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雷德和德拉科身后,卢修斯和纳西莎也在他们身边。看到两人出现,宴会厅再次恢复了安静,每个人都压抑自己的呼吸,生怕在盖勒特震怒的当口为自己和家族招来祸患。
首当其冲的奥斯卡更是冷汗直冒,诚惶诚恐地说道:“格林德沃阁下请息怒,我并没有任何异议。罗达被我宠坏了,回去之后我定会严加管教。”他虽然不是圣徒,但圣徒想要对付一个尤柏家族还是不需要伤筋动骨的,格林德沃他得罪不起。
罗达也难得地没有跟奥斯卡唱反调,当然这不是因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而是被盖勒特的魔压压制,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盖勒特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计较,他虽然不满意,却不希望毁了雷德和德拉科的订婚宴会,想要和尤柏家族计较有的是机会。
奥斯卡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他没有继续计较,赶紧领着罗达离开。舞会已经没有继续参加下去的必要了,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让盖勒特看到了添堵吗?而且奥斯卡现在有些担心罗达会不会继续语出惊人给他找麻烦,也给她自己招惹祸端。
他们退场之后舞会正式开始,贵族们推杯换盏恭喜格林德沃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联姻,气氛很快恢复了热烈。虽然雷德和德拉科都才十一岁,小人们并没有真正在意他们的想法,但作为舞会的主角,他们也不可能躲到一边休息,一场舞会下来也已经非常疲惫了。舞会结束后,一离开宴会厅德拉科就瘫倒在雷德的身上,他的体力原本就不如雷德,今天真的累坏了。雷德倒是要比他好上许多,带着笑意轻轻松松地背着自己的未婚伴侣回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朋友拉去玩了,本座不是故意不日更的……
☆、最后的自由时刻
深夜的霍格莫德格外冷清,就连气氛热烈的三把扫帚酒吧也没有几个客人了,老板正在准备打烊,最后的客人们也三三两两离开了酒吧,只剩下西里斯一个人双眼迷离地继续往嘴里灌酒。老板收拾好台吧和桌子皱眉看着继续买醉的西里斯,准备过来赶人了。
他和西里斯也算是熟人了,因为西里斯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经常来酒吧喝酒,不过像今天这样明显是借酒消愁的情况却不多见。虽然他们是巫师,但喝酒到底对身体不好,而且酒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老板可以提供一个房间让西里斯休息一晚,却不能让他继续喝下去。
“西里斯,我要打烊了,需要给你开个房间吗?”老板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随意地问道。西里斯抬头看着老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拒绝了老板的好意,“不用了,我马上走。”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头脑还不是太迷糊,而且他现在就住在霍格莫德,回去也没多远。
老板毕竟跟西里斯交情不深,想想他就住在霍格莫德,也就没有多劝他。西里斯离开三把扫帚酒吧,摇摇晃晃地往自己家里走去。离开布莱克家族之后,西里斯得到了叔叔的遗产,生活虽然没有在布莱克家族的时候奢华,但也不拮据。
这是西里斯和菲利希亚谈过之后的第四天,明天他就要搬到菲利希亚家里直到菲利希亚怀孕为止,这是因为他是个无业游民,而且向来喜欢游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而菲利希亚是魔法部的职员,哪怕职位低微也总有人盯着她的错处。
和西里斯的这段经历菲利希亚不准备隐瞒,毕竟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不能是个父母不详的人,而且怀孕可是需要十个月想瞒着也不容易。只是菲利希亚不想无名无份地住进西里斯家里让人说闲话,就只要委屈西里斯住在她家里了,而且她家的壁炉连通魔法部,上下班比较方便。
西里斯很为这件事情苦恼,倒不是为了他的男子气概,也不是为了住在哪里的问题。他只是很难接受为了孩子和一个女人同居,即使他对这个女人并不排斥,只是想到这件事情他就觉得可悲。可是他已经对雷古勒斯承诺过了,他更接受不了自己毁诺,不想看到雷古勒斯鄙夷的眼神。
满腔纠结之下,西里斯也只好跑到三把扫帚去买醉了。他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家的房子,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钥匙居然忘记带了。西里斯学生时代虽然轻狂,这些年照顾哈利却把他生生磨成了细心十足的人,忘带钥匙这种事情平时了绝对不会发生了,看来今天确实心不在焉。
当然这对巫师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一个开门咒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再不济用幻影移行也能进去,毕竟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普通的房子,不像古老的贵族庄园和城堡一样有反幻影移形的魔法阵。但今天西里斯却不想这么做,他突然想起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朋友们肆无忌惮的骄狂经历。
所以他四处看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便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爬墙。西里斯爬得专心致志,仿佛他正在做的事情非常神圣庄严,也许在他看来确实如此。他知道自己学生时代做过的事情未必正确,甚至可以说对许多人造成了伤害,尤其其中一个现在权势滔天。
但无论如何,那对经历对西里斯来说都是特殊的,他都回去怀念他。因为那时候的他们还都是他认识的人,詹姆和莉莉还没有变得面目全非,莱姆斯还没有远走他乡,佩迪鲁还不是叛徒,他也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哪怕那时候的他天真得残忍。
西里斯到不担心被人发现被怎么样,反正他的名声原本也不是邓布利多那种庄严神圣的,会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至于会不会被误会偷窃,他想魔法界还不会有人用爬墙这么搞笑的方式入室盗窃,而且这所房子是他自己的,登记的也是他自己的名字。
只是,西里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高估了他的体力值。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学生时代那样到处乱跑探险打魁地奇了,而且他刚刚还喝了很多酒,现在他的手脚有些发软,恨不得到头躺下。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现在可不是在他平地上,这里离地八米左右。
当然,他知道就算摔下去多半也不会死,哪怕普通人也应该也只是残疾,更何况他还是个巫师,连终身残疾都不会留下。而且,也可以用其他手段让自己脱离这个境地,比如幻影移行,比如漂浮咒……但这些办法他都不想用,他就是执拗地想要凭着*的力量爬上去。
爬到三流开着的那扇窗户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了,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就可以了,西里斯坚信他是可以做到的,他曾经做的很好,现在也一样。说实在的,西里斯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就想他无法理解雷古勒斯为什么要把家族的传承看得这么重要一样。
明明他才是那个活生生的亲人,为什么雷古勒斯要把没有生命的所谓家族看得那么重?好不容易大家都活着,开开心心地一起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雷古勒斯非要把他逼到这个份上?西里斯咬着牙往上爬,那走后两米的距离竟然犹如天堑那般难以攀登。
西里斯开始怀疑他能否爬到最后,正如他开始怀疑,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他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面对雷古勒斯。他想或许他会开始怨恨雷古勒斯,这种可能性很大,西里斯知道,正如他被逐出家族之后,雷古勒斯开始恨他一样。仇恨确实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毫无疑问。
西里斯一点一点地往上蹭,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爬过了那最后两米的距离。当他的双上终于能够够到窗台的时候,他近乎欣喜若狂,当他依然不敢放松,因为他知道现在一放松他就会功亏一篑。西里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扔进窗户里,躺在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一下了。
哪怕地板非常坚硬,哪怕柔软的大床只有几步之遥,西里斯都不愿意再蠕动一下了。酒精让他手脚发软,而刚刚爬过的高度更加让他全身无力,他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可他又不愿意浪费掉最后一晚上的自由,虽然并不是永远,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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