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2 / 2）

仁动作一顿，然后走得更快，好几次都是擦着车子而过。

和也握紧拳，恨得牙痒痒，死盯着目标，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仁跑到对街的时候，心跳得厉害。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如此倔得逆着他，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生很大的气，想让他来哄自己。不让他靠近，只是因为知道他会紧追不舍。

红灯啪得跳绿。和也穿梭在人流中，到空一点的地方，就小跑起来：“赤西仁！你给我站住！”

仁吸吸鼻子，管不住自己的脚，忤逆似的走得更快。

和也停了下来，从花坛里捡了块小石头，投棒球似的丢了出去，正中仁的膝盖。

仁没想到他会来这招，猝不及防，狼狈地半跌在地上。这下，被和也逮了个彻底。

仁才抬头，就被和也扇了一巴掌，一点也没留情，半边脸立马火燎燎烧起来。

“闯马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有意思么？！”和也把仁从地上揪起来，逼着四目相接，“你是要把我们两的命都赔了吗？！”

仁打开和也的手：“你不是有那个丑老外了么？！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冲破理智，肆意的话就脱口而出。

和也一愣，把仁一点一点拉过来，微扬头看着红了的眼睛：“仁，或许因为，是我先爱上的你。所以，你可以不管我，也可以轻易叫我别管你，但我却不能不管你。”

“我··”仁才吐出一个字，唇就被吻住。

浅尝则止。和也摸摸仁的脸，轻笑道：“Alex哪里丑了，他可是出了名的俊公子。”

仁心里酸透了，看见和也谈到那老外笑，就觉得刺目。仔仔细细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和也无法原谅了。锁眉凝思番，总算有了些眉目：“和也，你身体··有上医院么？”

“忙完小笙的事，记起我了？”和也发觉自己笑不出了。

“我··她··那时真的··走不开。”仁见和也脸色不好，赶紧道，“你这么聪明，该知道的，我跟她不是那个样子的。”

“仁··”和也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单纯得像张白纸，我根本无从读起，如何懂你？”

“我··”

“我看到你的采访了。仁，你说，会认真考虑，跟她结婚。”和也垂下眼睛，眼底神色窥探不得。

“那是想让小笙妈妈看到，让她放心地走··”仁低下头，知道这事会伤了和也，但自己真的是无心。

和也抬起头，一笑，眼底已没落寞：“美丽的谎言，对吧？呵，仁，死了的人什么都带不走。你这样做，只会给活着的人带来伤害。你不要以为小笙不当真，你也不要以为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从来不会给人做不到的承诺，至少现在，在我看来，你该对小笙履行承诺，那样更对得起逝去的人，对得起你赤西仁善良的心！我··”心头无名的痛割断了思路，话也就哽住了。

“和也，不要这样子说。不要这样说！”仁紧紧抱住和也，拼命摇头，“不要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和也，我喜欢你，真的，和也··”

“仁，上次你没来，山下把我送去医院，食物中毒，我差点就死了··”和也说得平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告诉他。只是觉得，不让他知道，自己太委屈了。

仁身体一颤，然后就跟木桩似的僵了，使劲掐了掐和也的身骨：“你··对不起··和也··还好你还在··要是你出了事··我··”

“仁，过去的事，就算了，想想都害怕。我就问你，如果小笙，没有你会死，而我不会，你会怎么办？”没人知道和也花了多大力气才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太清楚那人的心地，预先揣测的答案让人痛彻心扉，每一分的犹豫，都是煎熬。

“我··不会这样的，和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仁勉强支起笑。

“算了，仁，我知道了。”和也把仁推开些，退后几步。

“和也，我只喜欢你，你要相信。但不管人家死活··就对··。”虽是问话，但仁反问的语气，就已体现出否定的意味。

和也笑了下：“确实不对。”

仁松了口气，想上前却被和也后面的话钉在了原地：“现实里，就是存在千万般求不得。仁，你的情散得太开了，而我求不得你的一心一意。”

“什么··意思？”仁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字面意思。仁，我回去了，你又闹事了。”

“他！那个老外··你是不是在跟他交往？”仁见和也不语，心里的火一下子窜起，“果然像你丫的小老师！说什么喜欢我！在我这儿要不到一百分的心，就另找他人了！你真是不会让自己吃亏！”

“对。”简简单单一个字，却砸在地上都有声响，别说捶在了人心上。

和也说完就走了，仁愣了许久，没有追上去。因为，在和也被死神拖走向自己求救的时候，自己却心念着别人，自己没有颜面追，自己活该被抛弃。原来，不是苦苦追来的幸福，这么容易幻灭。

仁苦撑表情，陪了父母几日，便回了日本。

走前，去了和也在纽约落脚的地方，站了许久，都没勇气叩门。倚着墙角，抽了包烟，就离开了。一切都是悄无声息，不为人察觉，就如和也一样，站得老远，看着仁登机，却一步也没靠近。

到了日本，身心俱疲。仁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天，都没缓过神。接下来几天，仁都有去学园，但上什么课都频频出神。跟邻桌的艳裳，一个颓废，一个沮丧，把整个课堂都搞得乌烟瘴气。后来，学园仁也索性不去了，没有小老师在，也不知那些代课老师说的什么国语言，乱七八糟，枯燥乏味。

宅在家里，无非上上网，编编曲，喝喝酒。仁一如往常，几罐酒下肚后，窝在沙发里听歌。渐渐地听到了杂音，拿下耳机一听，原来是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