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我又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我怕这些年不见,其实她已经变了,就如同我也变了一样。曾经她待我如同珍宝,那样的仔细小心,那样的宠溺放纵,一心为我考虑,随时都在我这边,即使我当初丢下她去聿赍城,她也不曾抱怨,但是我怕,如今我已不是那个唐烟儿了,她是否还那样等我?”
解忧心中惊讶的看着那名年轻的女子,到这时,她才总算能够真的将这人当做一个寻常的女子来看了。
原来那样美丽强大无所不能的聿赍城主,竟也如怀春少女一般心有千千结,会不知如何是好。那张脸蹙眉凝愁的样子既惹人怜惜又分外可爱,解忧不知不觉竟露出笑容来,温言宽慰那位位高权重的女子:“主上不说,对方如何能知道?只要您说了,就必定能得到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总归能看清接下来的道路,总好过自个儿愁闷。”
那位城主凝神看她:“你胆子倒大,是这个理不错,可是……我就不!”
解忧错愕的看着她皱着眉鼓起嘴,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骄傲得像只小公鸡一样大步踱出门去。
江湖谣传说聿赍城主少年老成,行事稳重,作风狠辣,干脆果决,为人冷静尖锐,做事有雷霆之势,手段有大将之风,如今来看……果然只是谣言而已。
兴许是摸清楚了聿赍城主有睡前奏乐的雅兴,竹青这晚没有睡得太早,好整以暇的不知从哪里摸了好酒好菜来,有琴徵自然知道遭殃的是唐烟儿的酒窖厨房,笑笑而已。信手夺过竹青的杯子道:“不准喝。”
“为什么?”竹青瞪大眼抗议。有琴徵一本正经道:“你身上还有蛊呢,又有毒在身,还敢饮酒?”
“我在聿赍城的时候天天跟唐烟儿喝酒也没事啊!”竹青嘴一快就说出去了,然后就看见有琴徵压低了眉沉下脸来:“天天喝酒?竹竹,是谁跟我保证会乖乖养伤的?”
“我……我不是没事了吗?”竹青讪讪的摸摸脑袋,有琴徵坐在她旁边,一手环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的竹青就被拖到了有琴徵的膝盖上,竹青心里一紧,怯怯的扶着有琴徵的肩:“你……你干嘛?”
“你不是说没事了吗?我检查一下。”有琴徵这样说着就解开了竹青的腰带,竹青不可置信的挣扎要跑:“你做什么啊?放开我……唔……!”不对吧!那个人面兽心的大师姐呢?好歹把人皮穿上好吗这怎么就直接化身禽兽了?!
“竹竹你在想什么呢?”有琴徵不满的捏了她一下,竹青血涌上脸,闷哼一声:“我……我在想唐烟儿和姜黎的事呢!”
没想到有琴徵还真的停下手来:“嗯……我看她们的样子有点麻烦。”
“何止麻烦啊!你不知道唐烟儿这几年变得有多恐怖!”竹青终于找到了脱身的办法兴致勃勃的开始跟有琴徵讲:“她三年前受了伤回去,伤好了就开始闭关,闭关一年出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还跟人撒个娇什么的,如今看人都是拿下巴看的!”
有琴徵心想,恐怕是她那干爹的教育成果吧?
“不过……她闭关之后武功倒是有进无退,就是不知为何,一大群人天天围着她转,调理了三年,她那寒症还是没见好,反倒是病根深种,虽然她总说没事没事,可我怎么看都觉得那病越来越严重了的样子。”
“嗯?怎么回事?”有琴徵不知内情,但她是医者,心中知道断无这般道理,且不说聿赍城内名医妙手,就是以聿赍城的财力和势力而言,抢个御医回去都不是问题,怎么会任由唐烟儿久病不愈?
竹青见有琴徵在意,也仔细想了想:“我不太懂这个,听他们说是三年前坠入寒潭时落下的病根,那时候你清楚啊,她不是受了重伤吗?失血,内伤再加上那一式‘斩星辰’之后的内力空虚,坠入寒潭时寒气入骨,入了奇经八脉,坏了身子。回来调理了很久都不见起色,后来她就闭关去了。闭关出来身子看着是好点儿了,可是还是一逢阴雨受寒就浑身骨头疼,整个人跟块捂不热的冰块儿似的,要是放着她不管就那么睡一宿准得发烧。”
有琴徵皱眉:“不至于啊……以烟儿的功底来看,即使有寒症也该消了,她所习武功本就性阳,两相抵消即使身子差点儿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何况还那么多人为她调理。”
竹青摇摇头也表示不知道:“话说回来,她身子不好之后倒是没消停,如今聿赍城看着没什么大变化,实际上早已被她整合得铁板一块,这次去扬州,我看不单纯。仅为扩张之事不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多半还是跟那个武林盟有关,她之前就调查过无双宫的事,况且又对她师父的死耿耿于怀,只要这仇不报,她绝不会放过烈刀门和雷成义,或许……若是依她的性子,当日围攻青阳山的门派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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