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高数本来就是为了让学生挂科而发明的……”难得听到霍庭铭的叹息。
“小的们!”颜墨赶紧打气,“开饭咯!”
“你哪来的小的们?!”霍庭铭和欧阳砜转到宿舍门口,颜墨眼前一闪,差点看成两只熊猫。
“这么严重!?”颜墨伸手去戳霍庭铭的黑眼圈。霍庭铭一怔,顺势倒在颜墨身上。
“为了高数!”
“诶?不是为了部落吗?”
“我要加入去死去死团。”看着两人间飘飞起来的粉红色泡泡,欧阳砜提了自己的那份盒饭回桌子吃饭。
“庭铭,咳,”颜墨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推推他,“要不你先去眯一会。”
“小墨,”瞥了眼某个正在奋斗盒饭的电灯泡,霍庭铭突然觉得没准植物大战僵尸的设计者和自己有共同语言,“明天圣诞节,有什么打算吗?”由于K大的外教人员和留学生不少,为了让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校长决定圣诞节那天全校放假。
“我不过基督徒的节日。”
“……”霍庭铭依旧挂在颜墨身上,“因为你是除灵师?”据说有些世家是要恪守一些比较奇怪的传统。
“和这个没关系,”颜墨挠挠头,突然想到什么,“这么说今天是平安夜!?”停顿了一小会,“庭铭,很重。”
“咳咳!”
见欧阳砜大声的咳嗽,霍庭铭只得依依不舍的坐回宿舍的沙发上,顺便打开颜墨提来的盒饭:“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墨把之前在南校区碰到小孩的事说了一遍。
“是人类吗?”欧阳砜想到这里毕竟是K大。
“是,普通的人类孩子,”颜墨摸摸下巴,“不过有没有阴阳眼就不清楚了。”
“有可能只是来参加学校平安夜活动的。”霍庭铭在考场进行考前复习的时候,听到一些关于今晚有庆祝活动的消息。
“小孩子天生好玩,可能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区的孩子。”欧阳砜扒拉掉最后一口饭,把泡沫饭盒往垃圾桶扔,“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觉得舍友说得没错,但颜墨依旧感觉哪里不对劲。
想想也没错。放下心来的颜墨赶紧去找过几天考试要用到的理论课教材。只是,平时连实战都经常翘课的颜墨,自开学伊始就没去上过理论课,不要说书放哪儿,压根连老师长啥样都不知道。在书桌上找不到书的情况下,颜墨只得爬到床上去找。结果教材没找到,倒是从枕头底下翻出K大的地图。
“你不会睡觉还在画地图吧。”好不容易过了高数这一关的欧阳砜,伸懒腰的时候看到颜墨手里的地图。
“这是为了应付实战考试用的。”颜墨正想把地图折起来,无意瞄到南区的地形,“等等!”颜墨转过身,“南区那儿不会有平安夜活动。”就算整个学校都热闹沸腾起来,唯有南区肯定不会是活动场所。
欧阳砜被颜墨一点拨,打了个激灵:“那孩子有问题!”
霍庭铭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俩一言一语,却插不上话。颜墨看出他的疑惑:“庭铭还记得之前你去南区上课,我跟你说那里鬼气很重吗?”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霍庭铭点头。因为担心他受鬼气的影响,颜墨还送了一条项链给他辟邪。
“南区原先是度剩。”
霍庭铭想起之前在那里碰到的奇怪女孩,以及被她带去一个叫做黄昏乡的地方,在那里他感受到是度剩的气息:“把度剩纳入大学中?”刚问出问题,霍庭铭突然想看到书桌上在地藏王那买的书。
“因为度剩的居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世,所以会在度剩重复生前的最后一幕。但是,一旦在度剩停留太久,会将现世与度剩混淆,导致原本困在度剩的灵魂会走入现世中。”霍庭铭翻到书的某一页,念出里面的句子。见颜墨点头,霍庭铭觉得有些明白了,“所以,把那片度剩划为K大的南区,即使度剩的居民混淆了界限,走出度剩,也只是在K大的地盘,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
“没错。”欧阳砜点点头,相比起颜墨,出生冥界的他更熟悉度剩,“度剩存在的地方都不相同,出入口却是相通的。而南区那片度剩,相当于是度剩的正门。”联想到之前他们在金都园附近见过从度剩的小孩,“当然,并不是所以人都是一板一眼的从正门出入。”欧阳砜觉得在这方面鬼魂和人类是相同的。
“K大由于担心学生会不小心进入度剩的领域,所以明令禁止在南区办活动。”
“现在,要怎么解释小墨遇到的男孩?”霍庭铭发现颜墨在整理腰包的符纸,“小墨说过,是个正常的人类男孩。”
“我去看看。”颜墨将帽子、围巾戴上,冬天夜里对他而言实在太冷了。
“一起去。”霍庭铭可不放心自家老婆,三更半夜在外面跑。
“别看我,”欧阳砜趴在床上,“我的脑细胞已经被高数榨干了。再说,平安夜不就是要平平安安的嘛……喂!我还没吐槽完呢!等我!”
平安夜的确热闹,三人组刚下楼,庆祝活动的笑声、红衣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五光十色的圣诞树……好不容易摆脱唱诗班的募捐围攻,来到南区,看着满眼死气沉沉的树木枝桠,要不是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赞美诗歌声,真以为远离了K大的范围。
“落差太大了。”颜墨搓搓手。尽管冷,但是为了保持随时的战斗状态,除灵师却不可以戴手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狗屁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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