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这么拉下脸去对他说那些话,他明明都知道,却还敢这么直接的不理会自己。你心里那个人是有多重要,值得你这么为他,值得你心外无物。
花九心事重重地从大殿出来,想着回去魏秉多半又要叫自己去谈,他自己设的局,他肯定知道各方会有什么反应,甚至能想到长逸帝必然会找自己去,自己摸不清他的想法,也看不懂皇帝在说什么。不过魏秉能做到这一步,必然留了后手。皇上那边,说得明白,自己也听得清楚,对这个事情不仅仅是惶恐更是本能的抗拒。他其实说对了一句,就是自己装作冷漠不近人情,其实心里是舍不得伤害别人的,这种心态,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千头万绪搅成一团乱麻正愁无处发泄,身后不知何时就扑上来一个娇俏的小子,猴子似的轻轻巧巧就攀到自己身上。正是出大门的当口,守门的兵士纷纷侧目观来,花九面上绯红,总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雅。
花九本还不如这个小猴子高,给他这么往后一拉近乎就要仰过去。还好总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看着师傅的脸双颊飞云只怕又要挨一下的那霎,小猴子果断就下了来。抓着花九的手往自己宫殿拖,嘴里还在撒着娇:“师傅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进宫来?难不成几天不见我就这么想我啦?”
花九真是想一掌劈到他脖颈上,这小子什么时候不挑净挑这种乱的时候。不过手上没有反抗就由着他拉着去,面对这个孩子自己总是狠不下心去生气,只好弱弱地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因为刚刚父皇召见了我啊,我刚好出门就听到里面在宣师傅你,所以在这儿等着你咯。”
听到七皇子这么说花九突然就想到前两天背诗的事情,便笑问他:“你父皇让你过去背诗吗?”
七皇子听他这么说,转过头来鼻头一皱:“才不是呢!我都十六了,父皇当然不会还天天揪着我背书。父皇问了我关于北边动乱的看法,然后问了点南边赈灾的事情。父皇以前很少问这些东西的,这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么说来,应该是关于立太子的事情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想一味的靠军事来打败他们是不够的,收复了被侵占的地区之后,最好与这些地方人民通商,当有了相互依赖的关系之后,北边那些蛮夷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进犯了。”七皇子闪着大眼睛答道,“不过我觉得这些都还不完整,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太多来。”
花九对这个回答很是欣慰,没想到表面一向不理世事
的七皇子能说出这么一番清晰的言论来,不由得夸赞他道:“还不错嘛,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七皇子一脸不屑:“好歹我也是熟读兵书的人,这些当然是懂的。”转又有些黯然,“不过只是知道兵法,一点武功也不会,要是能亲自上阵杀敌就好了。”
“你们不是都有专门教武功的师父吗?”花九不解。
“是啊,不过那师父教的太过浅显,全是些粗人功夫。”七皇子有些抱怨,“师傅你不是练过吗,你教教我呗,上次让你教我你又跑了。”
“我那才是三脚猫功夫呢,全是套路,一点用都没有。”言语间全是无奈。
“没事啦!!你平时劈我那两下就比师父有劲儿多了!”七皇子看着花九好像有妥协的意思,高兴地喊起来。
那是因为你师父不敢像我这么劈你!花九心想。
二人你来我去终究花九还是没拗过那七皇子,答应先打个套路给他看看。到了他住所门口的空地,花九捡了树枝权当是剑,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就比划起来。
一个套路舞完再睁开眼,看见七皇子也捡了根树枝跟着自己一手一脚的学着,小小心心地可爱得很。
那个恍惚的瞬间,花九突然觉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孩子与自己心里那个人,几乎是十成十的相似。
那时是你来教我,终于轮到我来做提携的那个人了。
☆、亲征
匆匆赶回相府已经是晚饭时分。
“回来了?”
“嗯。”
“先吃饭吧,老夫找你有些话说。”
“好。”
相爷今天难得的吃得极快,竟然比花九还先吃完,遂而站起来慢慢的跺回书房去。
“找我?”花九也没有敲门,直接进了书房反手扣门。
“嗯,先坐。”看对面的人客客气气,一句一个动作,便继续道,“下午你进宫去,想必圣上也都问了你。”
“是,”花九冷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明明放不开这个位置。”
“谁说的?”魏秉轻笑,“这个位子,我已经坐厌了,尔虞我诈,防着有人与你争权夺利,做得太过功高盖主上面那位更加不高兴,怎么做都是错。”
“为什么推举杜郁宁?”其实不解的地方太多,唯有这个能问出口。
“其他还有人选吗?”魏秉反问。
“他是你的门生,这个我知道,但是你能保证……?”能保证他就不会对你不利?留着你一把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老骨头,岂不对自己不利?
“不能,但是他是我唯一能稍微信赖点的人了。其余?更不可能。好歹有些旧情,他应该做不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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