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的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耳边轰鸣消失后,谢容淮没有去理睬这毛病的原因,问颛孙毓:“阿毓为何忽然这样问?”他坏笑起来,“莫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颛孙毓低下头,望着谢容淮佩戴在腰间的玉佩,“……是。可是他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和他说起,我……不敢说。”
看着流露出怯弱模样的颛孙毓,谢容淮的目光温柔起来,“有什么不敢说的,喜欢她就赶紧的说呗。”
颛孙毓摇摇头,茫然的问道:“谢先生,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谢容淮脱口问出道:“心里像吃了蜜糖似的甜,想与他在一起一辈子。”说完,他心里有种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颛孙毓想问,那谢先生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是谁?真的是席衍秋?还是……
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那边谢容淮拍拍颛孙毓的肩膀,又开口了:“阿毓是看上谁了?有何难言之隐?快与我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没什么,随口一提,谢先生不用放在心上。”颛孙毓很快的否认,举杯子喝茶。
这副样子在谢容淮眼中,是害羞了。他偷偷的笑起来,毕竟阿毓快到二十岁的年纪了,如今出宫开建太子府,可以娶亲成家,想必皇上开始准备着物色太子妃的人选了。
“谢先生,可以与我说说您和我母后的故事吗?”
谢容淮随口敷衍,“没什么好说的,陈年烂谷子的事儿。”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激起颛孙毓更重的疑心,略显哀痛的说道:“母后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少,现在似乎只记得她对我慈爱的笑……我总希望能更多的去了解她,不至于最终化为脑海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谢容淮渐渐收起笑意,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悠长深远。
“先皇后与我,不过年少时有段来往。她十七岁时被选为太子妃后,虽然我们不过一般的朋友罢了,但为了避嫌,我们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这话也许能骗得了其他人,但颛孙毓万万不信——他为什么又骗人?他的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他不相信普通朋友的关系,能让谢容淮相守十数年,能让谢容淮冒着危险伪装成内侍,在闲暇之时陪伴在他身边,能让谢容淮如此尽
心尽力的避开深宫风雨……
还是真的是,谢容淮只是不想让他挡了颛孙瑥的路?
掌天下权,百年孤寂。谢容淮亲口说过两次,如今觉得是否是在暗示他远离纷争,远离皇位?
一次是前几日,在马车上。
还有一次是数年前的秋日,他们两人站在御花园的最高处,看到远处父皇一人在明湖岸边散步,内侍宫女们远远的跟着,他的背影孤寂难言。那时候父皇沉迷修道,听了道士的话,不再临幸后宫,只偶尔去一些妃嫔那里坐坐,其余时间便与枯燥艰巨的朝政为伴。
是真心助他,还是假意为之?
信,与不信,一字之差,如云端与尘泥之隔。
他想听谢容淮说,他与母后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或是别的……至少不是情人关系。
可是谢容淮偏偏不透露半句真话,永远也让人猜不透那双清湛的翠眸背后在想些什么。
也是,让人看得透彻了,在这纷杂的世间里,又如何存活。
但是,他不管,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要让谢容淮今后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要让谢容淮的心里永远的只有他一个人!
思绪纷乱,颛孙毓摇摇头,他觉得内心很乱,欲言又止。
“阿毓,你怎么了?”谢容淮见颛孙毓脸色不好,身子微微前倾,揽住他的肩膀。
“没什么,先生,我们回去吧。”颛孙毓轻声说道,勉强的笑了笑。
他年轻气盛,他太心急了……
与谢容淮,来日方长。
谢容淮和颛孙毓一起走出祯元楼大门的时候,门口正乱糟糟的吵成一片。
只见一富家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堵着个秀丽少女,yin笑调戏,说着些粗俗的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少女眼中含泪,面红耳赤,满是羞愤之色,无奈对方人高马大,挣脱不得。
“请你放尊重些,这可是天子脚下!”少女尖叫道。
“天子脚下又如何?我谢六少爷要的女人,还不是乖乖的钻我被窝里,嘿嘿嘿。”那男子满嘴酒气,抓着小姑娘纤细的手腕,轻轻的一拉,就将她给搂进怀里了。
少女又是一声惨叫,拼命挣扎,旁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笑的更猖狂淫///荡了。
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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