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琉一愣,别开自己的脑袋:“喝闷酒当然是因为有不开心的事。”
“我总以为没什么事能叫你不开心的。”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为什么我就要一直开心着呢?凭什么别人怎么想的,我也该如何想呢?”为什么无颜能自作主张地将他的命运拽在手里,妄图改变一切。那些曾经死去了的人,毕竟真的存在。那些痛苦的记忆,毕竟那样真实,刺得他体无完肤。可是,为什么他却是那个被蒙骗、□纵的人呢?
卢友章居然笑了。“是啊。凭什么别人怎么想,我就该怎么想呢?”可是,即使他不想报仇,不想将这个安宁的盛世拖进战乱之中……却有那么些人不愿意接受他这份好意……难道必须得杀尽一切,才能保存自己么?
他笑着望着柳琉,瞧着他深锁的眉头,心中凄楚非常。他究竟为什么会遇到这么个男人呢?他想起在船上的那个晚上,那次叫人食髓知味的交^合。即使他想要叫自己放下□,可是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么?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
想得到什么?
难得的安谧被卫忠的粗嗓子打破了。“小王爷,除去戚宏将军带去了一千五的兵马,营地里只剩下不到两千的兵了。”
“折损竟然这么严重?这些士兵是否都可以皮甲上阵?”
“若再除去受伤的人,又得少两百人左右。”
“知道了。你带他们去营前集中吧。”卢友章最后望了一眼柳琉,便随着卫忠离开了。柳琉这下可急了。“臭小子,快帮我把绳子给解开!!”
卢友章直到跨上马,带着队伍离开营地,都没有理会他的喊声。留守在这个营地里的全是些伤兵,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卢友章并没有派兵把守。柳琉以为从这里逃脱也不是件难事……可是,正在想法子的柳琉却发现了武儿……
“你怎么在这里?”
武儿身上的衣服全是灰渍,脸上也脏兮兮的。“果然是您啊,大人!”武儿立马给柳琉跪了。“您别再跑了,您要是跑了,主子飞打死我不可!”武儿一边哭诉,一边紧紧地拽着柳琉的袖子,死活不让人离开自己半步。
“快把我绳子解开。”那些兵粗手粗脚的,绑得紧实,那粗绳子在柳琉的胳膊手臂上都勒出了淤痕。
“我要是把绳子解开了,你不是就跑了么?”
“跑什么?!我是去帮你家主子!你知不知道,刚才就是我找到了他!快,不然他们就走远了,我一个人不认识路。”
武儿不敢轻易相信,左右为难地看着远去的人马。这位大人可真爱给他出难题。
柳琉咬着牙,着急忙慌地求他:“你要是不信,我就给你发个誓!”
“可是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倒是会添乱子的。”
好吧,这个小童子完全把他柳琉看成了一个弱书生……这般看来,想从武儿这边寻找出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柳琉也不愿意再理他了,直接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武儿跟在他后边,问道:“大人不再闹着要跟去了吗?”倒是柳琉不问,他反而不放心。
柳琉那还愿意再吭一声。临近马槽,他脚踩着木桩子,翻上一匹马,双腿一夹,身子匍在马上,让马儿带着他直接冲出了营地。这番变故太快,以至于武儿反应过来,再叫人追赶,载着柳琉的那匹马已经是没影儿了。
而被捆着上了马的柳琉也指挥不了一匹四处乱窜的马。明明不是卢友章离开的方向,那匹傻马就死冲了过去。柳琉咬着缰绳,狠狠往后一扯,那匹马才停了下来。
“这绳子怎么解开啊?”
柳琉翻下马背,四处找锋利的石头,找了许久,只能找到些滚圆的小石头。“幸好这一次手缚在前面……不然捡块石头都要费好大劲儿!”
等他把绳子磨断,这手都快破皮了。“这造得是什么孽啊?我的手都要被毁了。”而且还白白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柳琉再次上马,已离卢友章出营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这段时间内,够敌人阻击一支疲惫的队伍了。
那先前来求救的士兵也与黑布蒙面之人一起反戈相向,卢友章等人实在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先头的兵马还赶得极快,被那突然横现的粗绳给绊住,全都趴下了。卢友章幸得是在中间,左右也有人保护。
可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小山谷之中,这地势果然是埋伏最适合。
片刻,那山坡之上便摆满了弓箭。卢友章大惊,大喊:“快撤!”原本还是打算与之一拼,现在他却不能再滞留半分。可是,后路又被人拦住。
那满山坡的弓弩都向山谷之中被围困的人射出自己的弩箭,这围剿的快感竟叫人停不下手来。山下的人的惨叫声,还有箭镞刺入肉体的身体的声音,还有那落荒而逃的士兵的求饶声……
应接不暇的弩箭就像是铺满天空的乌鸦,一批一批地朝着卢友章他们射去。不待片刻,卢友章的队伍便已经死伤过半。
这种情况之下,只得突围。
卫忠勇猛,卢友章便让他打头阵。可这箭阵却也不是好打发的。几个士兵便在前头做卫忠的肉垫子,方便卫忠厮杀出一条血路来。
对方人数并不多,胜在出奇制胜,出人意料。
卢友章没有还击的能力只能选择撤退。他手里的剑不断地挥舞,将那些企图靠近他的刺客杀死,同时阻绝那些凶猛的弩箭。被杀之人的鲜血不断地喷涌在他的脸上,温热而血腥。那时,在武当山上柳琉曾经像是入魔一般地疯狂杀人……原来这滋味会是这般复杂。
他一个闪神,没能避开一箭。那短箭没入身体,差点刺穿他的肩膀。幸好射偏了……卢友章咬牙坚持着。他身边的人见他负伤,更加严密地将他围护起来。
此时,卫忠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出来。而不远处,也传来了马匹“隆隆”的马蹄声。被围困的人一瞧,来人银甲白袍,正是卢友章打算去营救的戚宏。戚宏的人马加入了战局,立刻将局势挽回。山坡上的人也被戚宏的人围攻着,一时被逼得不得不撤退了。没了弩箭相助,山谷里那群黑衣人实在是一群丧家之犬。
可这些丧家之犬实在是忠心的很。卢友章没能抓住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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