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将军!”军中将士举杯齐声高呼,宴饮就此开始。
熊熊烈火中天空又开始落雪,热气腾腾的菜肴烈酒滚烫喷香。展沿背靠栅栏站在己熔川对面,隔着乌泱泱的众人双眼直勾勾盯着己熔川的一举一动。
展沿在心里测算两人间的距离,若是这么不管不顾的直接走过去中途究竟会被守卫拦下几次。看得见够不着这滋味展沿还是头一次品,品在嘴里又苦又酸心却越发骚动起来。
正琢磨着前面突然有人喊,“添菜。”展沿甩甩肩膀上搭的抹布,转眼换了副笑模样,“大人稍等,这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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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抵
己熔川喝下第三杯椒子酒时负责后方供给的司农大人手下缓步到他桌前行了一礼。
“大将军,司农大人说由于今日的宴饮与济施即便我们从明天开始缩减口粮也难以度过寒冬了。”
己熔川眉眼冷冷扫过跟前的从属官,不做理会。
毫无眼色的从属官又说一句,“大将军,司农大人还说战前饮酒过于放纵兵卒,势必对未来战况不利。您的考虑实在欠妥。”
己熔川身后的飞兼握刀的手已然青筋暴露,而己熔川两侧几位副将神态各异的互使眼色,无人出声,无人放下酒杯。
手指从案几边沿抚过,己熔川沉默着看向不远处开怀畅饮的人群。酒足饭饱后几位孔武有力的士兵袒露赤红的胸膛在雪地上角力,周围叫好声阵阵。己熔川起身解开大氅朝围拢成一圈的士兵走去。
“大将军……”司农的从属官仍紧追不放。己熔川回身握住对方的两腮干净利索卸掉对方的下巴,冷淡着一双眸子看从属官跪在地上疼的吭不出声。
“告诉司农,若要议事直接来见我。至于今晚的宴饮,希望他明日亲自将未出席的缘由告知于我,看在他心系战事的份上我会按军规酌情处置。”己熔川说话间沉缓的视线掠过几位副将,转身走向兵卒聚集最热闹的地方。
角抵这种比试在军中既是新兵训练的必备课又是战士平日里的娱乐活动。规则简单:比试中双方赤裸上身,不能接触腰部以下位置,迫使对手肩背同时着地者胜。
一位身形高壮虎背熊腰的兵卒一连战胜三个同伴,引发观者震天的喝彩。壮汉单脚踩在凳子上自得的朝人们大喊,“老子今天吃的饱,来一个撂一双。还有谁!”
“我来。”己熔川低喝一声分开人群。周围欢腾的气氛骤冷,士兵们纷纷警觉的交头接耳。
壮汉的身形像极了胖云时期的己熔川,大大咧咧的挺起胸膛说,“将军您来是要逼俺手下留情么。我看您坐在那层层守卫的帐中安闲的看着就好,您这身子骨远不及俺们当兵的耐操,万一碰坏了俺十条命也担不起。”一群兵痞顿时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放肆!”紧跟己熔川的飞兼愤怒的上前,刚迈出一步被己熔川伸手拦住。
己熔川将剑扔给飞兼,脱掉上衣系在腰间,一身紧实的肌肉在火光下展露无疑。猛然间抬腿把壮汉身下的矮凳踹的粉碎,只这一脚令群情瞬间成倍高涨。
“好!”
从地上爬起的壮汉恼羞成怒的扑向己熔川,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己熔川的动作眨眼功夫直挺挺的躺倒。壮汉憋着一股气连战五次,次次大败,碰不到己熔川一根汗毛。
己熔川端起酒碗翻身上桌,仰头将酒大口咽下。傲然俯视众人沉声道,“谁还要来,打赢我就给他加饷。还是说正如鼠辈担心的一样,我己族战士一沾酒个个都变成了软脚猫。”
“我来!”“我!”“还有我!”……不断有士兵出身应战。
抹掉嘴上的酒己熔川甩手摔了碗,“好样的。索性想挑战我的一起上,看看到底谁不耐操。”
己熔川嗓音不大但掷地有声,半个军营的士兵都骚动起来,个个兴奋的圆睁双眼哄笑着往前凑。人堆里有不怕事的起哄道,“光比试没意思,先说说输的人怎么罚。”
己熔川脚尖一勾单手抄起桌上的一坛酒举向跃跃欲试的人群,沾染火色的剑眉碧青飞扬,眼睛越发黑亮,“扒光衣服在这冰天雪地里喝掉今晚所有剩下的酒,如何?”
“好!哈哈哈哈哈……”一众正值青壮年的士兵热情前所未有的燃烧起来。有赖皮的趁机从背后偷袭己熔川反被毫不留情踢回人堆里。
己熔川环视营地四周高举的火把,他知道不止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着他,被酒水浸透的手指越来越滚烫,身体里日渐聚集起的热即将胀破表皮。他挑眉低声道,“尽管放马过来。”
展沿在后厨忙的抽不开身,满果却端坐在营中最高的旗杆顶上悠哉的嚼着花生米。满果心中数着己熔川撂倒第十个人,敷衍的拍了会儿巴掌。
“坏心眼的臭雪怪,以为你不屑跟手下这么玩呢,没想到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时几位副将从旗杆下经过,在热火朝天的人群外围观望了一番。其中几名副将很快兴趣缺缺的离开,剩下三位小声交谈。三人中间站着的是位五十岁出头的年长者,剩余两位副将问他,“敢当大人,大雪已封城月余,城外这两日势必有所变动。究竟何时动手。”
敢当注视着被士兵包围的己熔川,“老夫最终的目的从来不是将谁取而代之,传闻中己熔川虽勇猛如战神但一意孤行嗜杀成性,依老夫多日所见此次重返军营的己熔川并非如此。所以按我的意思不如继续暗中观察。”
剩余两位副将脸色微变,“既然如此就依敢大人说的做,我们先告辞了。”
“慢走。”敢当转身向人群密集处走去,输给己熔川的士兵已经开始赤足站在雪地中大口饮酒。
两位副将见敢当走远抬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宴饮结束的当夜。厨房忙活完的展沿坐在门框上休息。吃饱了火苗的火烧云撅着肚子像个小火炉似的躺在他手心里,展沿把冰凉的脸蛋在火烧云身上蹭了又蹭,舒服的长舒口气。
军营里大小的帐篷密密麻麻,展沿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里面住着己熔川,放出去打听的满果八成正在哪儿打盹,一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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