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池渊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今天牛津的天气还算不错,现在的天色也不算晚,柔和的阳光铺在院子里,像个温温柔柔的大姑娘。沈倦的院子布置得很好,每个角落都都多少少精致地种着些东西,即使是现在这个季节,也不显得荒凉,反而可爱地很。
站着的沈倦看着玩儿得开心,蜷缩着长腿不断给自己加高的池渊,只是宠溺地笑。嘴里跟着池渊一起哼起活泼的小民谣来。
ich bin Schnappi, das kleine Krokodil
Komm aus gypten, das liegt direkt am Nil
Zuerst lag ich in einem Ei
dann schni-,schna-,schnappte ich mich frei
沈倦在大学学的是语言文学,对二外的辅修有强制性要求。他图方便,就选了德语和法语,所以唱起这种儿歌来是再熟悉不过。而明显前面的池渊也唱得很顺溜,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循环唱了不知道多少遍。连隔壁的一对儿出来打理草坪的老夫妇听见了,都不住地朝他们笑。
池渊很开心地朝他们挥挥手,大声打了个招呼。
等看见他们俩携手走回了房间,池渊才从飞得正高的秋千上一把跳了下来,搂住有点儿被吓到的沈倦,压下他的脑袋就是一个深吻。
松开的时候,两个人明显都有点儿把持不住。
“就这么开心?”无数个轻吻的中间,沈倦笑着问。
池渊瞪了他一眼,为了责怪他的不专心,狠狠堵住他的嘴唇:“你都带我回你大本营了,我能不开心么。”
把人往家里带,两个人一边拥吻一边顺脚把几个箱子踢进了门厅里甩到一边,沈倦把人压在门板上狠狠地亲。
池渊倒是真没说错,这里和国内的那套房子比较起来,还是能给他更多归属感。带池渊过来,也是很早就计划着的,要说起开心,他是真的不会比池渊少。
但两个人刚下了飞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配着池渊疯了会儿,他也有点儿累。克制地放开了池渊,沈倦提起行李箱带着池渊往楼上走。
走到客房的门口,沈倦停下来,但没有放下手上的箱子,而是转身对着池渊,意味深长地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毫不犹豫地,池渊走上前自己接过行李就往对面的主卧里走,留给沈倦一个潇洒的壮士背影。
靠在走廊上,趿拉着个棉拖的沈倦站在原地捂着嘴偷笑。
客气地问了问池渊要不要再吃个饭被拒绝了之后,沈倦就拿着浴巾钻进了楼下的浴室。
此时此刻,楼上的浴室门口。
飞快洗完澡池渊蹲在开着的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前面,对着手机那头嘀嘀咕咕。
“当然睡一间房了我去!你说啊怎么办啊你说啊!”
对面那头的章越老神在在,清了清嗓子,架子摆得十足:“你不是很厉害么,你不是身经百战么,你不是…”
“卧槽别说了!我这都喊你大爷了!你快点儿啊!”池渊压着嗓子怒吼,火气简直要掀翻屋顶。
“得得得得,你去看看你洗漱包,我给你放了礼物,别谢我,么么哒。”说完,章越就挂了电话,靠在自己老公的怀里笑的浑身抽搐,齐景面不改色地继续看报表,顺便用刚刚剥好的碧更果塞住了章越的嘴。
池渊将信将疑地打开了那个骚气十足的章越给送的Buberry的洗漱包,哗啦啦倒出来一地的东西。
简单的洗漱用品中间,池渊一眼就看到了一沓惹眼的东西。
某本超薄。还有一小瓶rush。
那还的确是一沓,池渊拎起来掂了掂量,觉得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
妈的。心里暗骂了一声,池渊忍不住狠狠地夸了一下章越。
对着每个包装研究了一会儿,池渊听到沈倦上楼的脚步的时候才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一地的狼藉,想了想,还夹了个小礼物在床头柜的缝里。
沈倦拧开门把手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池渊光着两条大长腿蹦上床。
不就是互撩么,谁怕谁啊真是。
沈倦在池渊□□裸的眼神下,动作流畅地扒开了自己的浴袍往旁边的凳子上一甩,掀开被子一起睡了进去。
被子上有刚晒过的味道,也有池渊身上的,用的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薄荷香气,清爽而干净。
池渊一个翻身,腿就架在了他的腰间,沈倦贴身过去把人搂得更紧了点儿。两个各自怀着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的人,为了积攒体力,纯洁相拥着一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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