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睡袋那边一动,闷油瓶竟然又翻了个身。平时一整晚他几乎都能保持入睡的姿势,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然而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在他转过来的一瞬,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安静,这夜里实在安静。一闭上眼睛身上所有的感觉似乎都灵敏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总觉得他在看我。
如果这感觉是对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盯着他看了,因为实在是太明显。
沙沙的声音,衣物的响动,然后是气息声,好像……在耳边?
我一下子睁眼,却正对上一双眼睛,本能地就想往后。太他妈近了,我心说,他娘的就算老子喜欢你,这么睡觉可能要缺氧而死的。
“小哥?”,我镇定了一下,还是没有往后撤,毕竟怂不怂是小事,别让他以为我嫌弃他才是。
“……”,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看着我。这眼神让我第一次觉得我的情敌可能不是天空或者是天花板,可能是我脸上的哪个部位。
“你哪里不舒服吗?”,我问他,“要不……”
然而回应的不是“没有”也不是“嗯”,他突然往前一靠,吞下了我剩下的几个字。
本来他的鼻尖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他这么突然的一个举动,我几乎是毫无防备。
“小……哥……”,我含含糊糊地叫他,然而神智已经如同黑暗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炭火,伸手抓着他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推他还是往面前拉。
衣服被解开,而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我几乎是本能地去回应他,却又觉得不够。
一瞬间希望我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瞬间却又希望就这样慢慢地,亲吻,纠缠,享受这甜蜜的折磨,不会中断,也不要被打断……
“啊~”,经历情-事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我几乎不能确定那真的是我的声音。照理说由于生理构造的不同,男人并不会像女人一样,本能地用声音来表示愉悦,然而此时,真的是情难自禁?
然而还没等我仔细琢磨,突然听到胖子的鼾声停了。
几乎是瞬间我的背后炸起了一片冷汗,心说不是吧,死胖子这时候要醒了?
然而几秒钟后,熟悉的频率又开始想起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闷油瓶往后撤了一点,随即起身,钻出睡袋披上件衣服走了出去。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也赶紧钻出去披上衣服跟在他身后。
来到屋外,还飘着雪,被冷风一吹,我的理智又回来了三分。
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随手整了整,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怀疑。
难道说我不是一个人?
可惜刚才没有继续下去,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妄自下任何结论。心里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失落,我突然想起幼时在河里捉到一条大鱼,可惜它太滑,生生又从我手里溜走了。
原来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费劲辛苦,还是只差那么一点。
然而还没等我轻轻叹口气感慨一下,突然就被闷油瓶一转身按在身后的树干上,随之而来的是比刚才更加狂乱的,吻。
思绪突然回到最初试训的时候,狼狈地倒在雨中那次,他的眼神,浓重得就像此时的黑夜,在满世界的皑皑白雪中,深沉得那么彻底。
“小哥……”,想起那场雨,砸在身上的感觉……感觉胸口就快要裂开,有什么东西骚动着,隐藏不了,再也无法忍耐。
“能忍耐吗?”,他问我。
“……嗯”,我有些尴尬得不敢直视他,低下头,却突然看到我衣服口袋,想起来里面似乎有一只冻疮膏,是之前小花看我耳朵上长了两个小冻疮,把私藏的膏药分了我一小支,“用这个……”
他接过那支冻疮膏,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还是天太黑,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过我的背跟树干又贴得更紧了一些。
他抬起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腰际,跟着又凑近了一些,近得我的双眼突然找不到焦距,看不清他的脸,一片模糊……
“小哥……”,我试着含上他的唇,因为寒冷而回来的理智被刚才脑中的暴雨冲得一干二净。配合着彼此相同节奏的呼吸,和某种深入的疼痛,全身地神经都在随着律动颤抖着欢喜。
“小哥。”
“小哥……”
小哥……
全世界只剩下黑的天,白的雪,和他的名字……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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