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西门吹雪说,“如果你指的是我没有杀她,大可不必。”
“你没有杀她,证明你手下留情,我应该谢你。”
西门吹雪却道:“我已打算杀她,那一剑已经刺入她的心脏。而她也是真的要杀我。”
“我只在最开始感受到她的杀气,可我也阻止了她。”陆小凤道,“后来她只是想救那个男人罢了,并不是要杀你。”
西门吹雪顿了顿,问:“她为何要杀我?”
陆小凤摇头,“也许你们有仇。”
西门吹雪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女人,也不认识那个男人。可既然他们要杀他,要他出剑,西门吹雪必然不会手下留情。而正如他所说,他的剑已刺入美人的心脏,可她却还活着。“她是被那个男人救活的。”西门吹雪道,“他是谁?竟然能在我的剑下救回一个死人。”
陆小凤却皱眉道:“我知道现在躺在你床上的女人,名字叫做清荷。别的我一概不知。”
这话带着怒气,陆小凤为了什么而生气,西门吹雪自然知道,但他也不会去揶揄,他现在只想弄清楚那个男人是用了什么方法救活本该命丧当场的女人。
西门吹雪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因为蓝剑自从被司空摘星扶回房里之后,就一直昏迷,西门吹雪当然无法从一个昏迷的人口中得到答案。
于是他便去“探望”被救活的女人。
花满楼刚好喂美人喝完汤药,美人虚弱地靠在他的肩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药汁。这一点,花满楼再怎么心如明镜,也是感觉不到的。而美人自己却是完全不在意。
但是花满楼却在西门吹雪踏进房门之前就开口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走到床前站定,久久不语。美人就弯起了嘴角。
花满楼皱起眉,就听美人轻轻道:“他心里在想,你为什么能听见他的脚步声。”
听此言,原本望着花满楼的西门吹雪把视线移到美人身上,美人看着他眨了眨眼,又开口道:“因为花满楼感觉到你身上不同于别人的杀气。”
花满楼在美人耳畔轻轻一叹,便端着空药碗起身,道:“西门庄主是来找这位姑娘的,我便不打扰了。”
西门吹雪没有动,直到花满楼离开好久,他也没有开口说明来意。
美人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床头,她拉了拉被子,才道:“庄主有疑问,不妨直说。”
西门吹雪顿了顿,竟渐渐皱起眉头,好像在思考自己该问哪一个问题。他终于问道:“你能读心?”
美人一愣,突然笑出声来,“不能。”
“你知道人们心里在想什么。”西门吹雪笃定道。他看着美人的眼睛,似乎觉得那双眼清明透彻,好似在说话一般,而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呃……我知道花满楼心中所想,是因为我和他是认识许久的好朋友,我了解他。而我知道您心中所想,是因为……”美人想了想,忽然放弃地摇摇头道:“因为我直觉上认为您是那样想的,如果我猜对了,大概是巧合吧。”
这说辞叫西门吹雪没法探究再多,于是他问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你还活着。从我的剑下活了下来。”
“您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美人接道。她低下头,拉开衣襟,露出平坦苍白的胸膛,左胸处心脏的位置正好有一道剑尖刺入形成的伤口,刚撒上了褐色的药粉,把翻起的皮肉染成黑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并非“美人”
美人慢慢褪去亵衣,拿过枕头边的白色布条,缓慢而轻柔地将自己的胸膛缠起来,他单用一只右手,配合着左边胳膊包扎心脏处的伤口,不过片刻,额上冷汗已淌了满脸。他停下来喘了口气,用极慢地语调说:“庄主并不惊讶。”
西门吹雪望着他平坦的胸膛,也用平淡至极的语气道:“你是男人。”他早已知晓。
玉璧笑了笑,汗水在他脸庞上泛着亮光,然后他又开始缠起布条来,口中淡淡道:“我叫玉璧。”
西门吹雪了然道:“玄衣老人的徒弟,果然医术高明。”
“却也不能起死回生。”玉璧艰难地缠着布条,苦涩道:“其实庄主的剑并没有刺入我的心脏,只是刚好碰上表层而已。”
玉璧拿布条的手一顿,只因他手中的布条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而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西门吹雪。他冷沉的声音也一下子响在玉璧耳畔:“你为何要杀我?”
玉璧放下手,将胳膊稍稍抬起,好方便西门吹雪替他包扎。闻着西门吹雪身上清冷浅淡的梅香,玉璧恍惚道:“只有真的想杀你,你才会真的杀我。”
他语气飘忽,视野里全是西门吹雪胸前垂下的乌黑发丝,随着西门吹雪的动作左右摇晃,不时还会拂过玉璧脸颊,冰冰凉凉,却把他的血液熏得发热起来。
“为何要这样做?”西门吹雪冰冷的气息也拂在玉璧耳廓,竟把他苍白的耳根染上微红。
“我想试试,能不能从你的剑下救活一个死人。”
冷风忽起,身畔的温度一下子远去,连那充满鼻间的梅香都倏忽变得悠远,只余一丝丝幻想充作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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