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的皮肤带着不正常的热度,一冷一热相触,两人都开始恍惚起来。叶孤城手指微动,玉璧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叶孤城的呼吸忽然就离玉璧非常近,他低声道:“你在发热。”
“嗯,有点。”
叶孤城忽的将玉璧抱起,两大步迈至床边,将人放在了床上。
玉璧浑身僵硬,盖上了被子却仍不敢闭眼。
叶孤城替他脱下鞋子,盖好被褥,控制住自己的视线,非常利落地收拾碗筷,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玉璧才稍稍有些放松。他不能控制自己,在离叶孤城很近的时候,那种紧张又渴望的心情,是他一天之前从未有过的。
风很浅,玉璧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很快就睡着了。他睡着的时候,叶孤城才敢进来,用帕子浸了凉水给玉璧降温。
傍晚来临时,叶孤城将玉璧唤醒,二人收拾好行李,来到义庄,却发现义庄已经付之一炬,熊熊火焰直从傍晚烧到了子夜!
此刻,玉璧已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呆滞地站在废墟前面,行李躺在脚边,思绪久久不能回归。猛然间,叶孤城一把拉住玉璧,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打算进入火海之中,他呆了呆,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想把他的尸体拖出来,也许,也许还没有烧坏。”玉璧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他的人一样,轻飘飘地行走着。
叶孤城道:“他已经死了。”
“嗯,他已经死了。”玉璧淡淡重复一遍,双眼突然涌出泪来,无声无息。他紧紧按住胸口,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齿,强忍住从心脏喷涌而出的痛苦。
叶孤城看着他,手指也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他不会安慰人,不会说安慰的话,所以他只是顺从自己的想法将玉璧吻住,将他按在了树干上。
玉璧仍旧闭着眼,却已卸去浑身力气,任自己靠在叶孤城身上。玉璧不想睡,他努力让自己从悲痛中恢复理智,但这种痛苦太强烈,他根本无法抵抗,只等叶孤城点中他的睡穴,他虽不愿,却也不得不再一次睡过去。
醒来时仍在那个客栈,微风泛凉,晨光熹微,迷蒙的雾气在窗外飘荡,隔着窗户的缝隙透出若隐若现的树叶和墙垣。
微一偏头,玉璧就看见了叶孤城的睡颜。他心情很是复杂,经过那一晚,他没想到叶孤城居然还会和他同榻而眠。也说不定是他不放心自己罢。
玉璧愣了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叶孤城轻抿的唇角,他总觉得这里太过僵硬,藏着叶孤城心里最艰难最矛盾的抉择。
忽然,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惊愣之下,再抬眼,就见叶孤城已经醒来,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却是暗含了复杂的情绪。这个人,比想象的好懂很多。
玉璧轻声道:“我睡够了。该去办事了。”
叶孤城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问道:“你去做什么?”
玉璧一愣,张了张嘴,道:“去……查放火的人。”
叶孤城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玉璧道:“罗刹牌。”
叶孤城道:“现在江湖上有一个传言。魔教教主玉罗刹突然暴病死亡,在三个月后的大光明境上,谁能拿着罗刹牌到西方魔教,谁就能成为新的魔教教主。”
玉璧点头:“我知道。”
叶孤城便问:“你要做魔教教主,所以才来找罗刹牌?”
玉璧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教主,但我必须拿到罗刹牌。”
叶孤城没有问他原因,只道:“你和蓝剑来到银钩赌坊调查罗刹牌的下落,紧接着被岁寒三友围攻,而蓝剑尸首被焚,最大的可能性是在警告你,有人在阻止你去找罗刹牌。”
“是谁?”
“贾乐山、飞天玉虎。”
“所以烧了义庄的人,也一定是他们其中一个。”
叶孤城点头,突然握着玉璧的手将他拉了起来,问道:“还会疼吗?”
玉璧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顿时尴尬不已,抽出手道:“已经……已经好了。”
叶孤城便道:“那我们先去找李霞拿罗刹牌,再去对付贾乐山和飞天玉虎。贾乐山早已从江南出发,我们可去苏哈拉守株待兔,如果放火的人不是他,我们再去找飞天玉虎。”
玉璧怔愣着点点头,看叶孤城已下床穿衣,他挠挠后脑勺,终于也下了地,穿衣洗漱的动作也慢慢利索起来。
走在去往苏哈拉的路上,迎着越来越寒冷的秋风,玉璧突然想到,当年他自作主张替叶孤城打理白云城事宜,如今叶孤城替他计划行动,真是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宿命感,可脑中一晃而过的却是相互扶持、相濡以沫这种莫名其妙又踏实安稳的感觉。
玉璧这样想着,始终没有后悔当年做出救下叶孤城的决定,他抬眼望了望叶孤城骑在马上的背影,此刻,更多的是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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