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现在,本就是凭着一口心念吊着气,若是那口气散了......”
“就我所知,你是苦境赫赫有名的神医。”
天不孤抿了抿唇上的朱丹,满不在乎道,
“我只救我想救之人,我欠此人一个人情,此番他是生是死我都算是还了。”
香独秀想这人倒是别有性格,又寻思着既是那兄弟二人的旧日人情债,也算因祸得福。而他既已
找到了鸦魂,便不能徒劳无功,
“鸦魂跟我有莫大干系,香独秀怕是要叨扰贵地数日。”
天不孤早已在房中待得不耐,听闻此语,敛过长袖,向外踱步而去,
“千竹坞不留除伤患以外之人,无论生死,三日为限。”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病
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
并不是因为他见惯生离死别才额外豁达,或是饱经世事就参悟透了世情。
却是在香独秀心里,生老病死不过是既定时间内会发生的事情。跟他会去听戏泡澡一样,有人还
在顾盼自豪,有人却已托体同山阿了。
区别只是,死亡在多数时候,并不比他听戏泡澡来得快活自在。
这三天真是他行走江湖以来,最了无生趣的三天。
千竹坞四面被竹林环绕,除了一条溪涧外没有可以供他浸沐的水源。
揉着因不能及时舒缓疲乏因而僵硬的肩部,香独秀靠在桌案哀声连连。
已经又过了一日,沉眠于床上的人仍是面如死灰,脸色甚至比前日更难看了些。
他摸摸下巴,不由自主地想,以鸦魂阴沉记仇的性格,若是醒来后知道自己曾经见过他这一副
半死不活的样子,定会想方设法也要将自己除掉。
但他又不能无缘无故地坐视鸦魂死去,他到底还是个好人。
他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大好人。
天不孤走进屋来放下煎好的草药,见香独秀主动挑起喂药的工作,微微讶异,
“他是你什么人?”
正将汤匙递至鸦魂唇边的手顿了一顿,他一时语塞,
“侍药之事,举手之劳。我前番也说过,他与我有重要干连。”
“来我这里求续天命者,莫不是为了至亲至爱。没有人会劳心费神在无关紧要的人事上。”
宵烛燃尽一半,天不孤捡过烛剪除去断芯,又走到床侧将两节手指枕于鸦魂腕间。
也不叙述诊断,扔下一句“医病不医心”就转身离开。
这句医理他有过耳闻,但也仅限耳闻。
漫漫江湖路,翻手为生覆手为死。灵药尚需尽人力,心药却只有靠机缘恩赐了。
鸦魂虽余一口生息,喝药亦艰难,香独秀无法,只得用内力先后促动其喉间廉其,天池二穴,以
助吞食。
而咽下去的汤汁似是去了另一个时空,无迹无踪,病榻上的人仍是像在抵御一件比死亡更恐怖的
事情,沉默又顽强。
将药碗撂至厨房案台,他来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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