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可阿诺德却觉得其实是酒后露真容。清醒时的沢田纲吉性格和软又容易害羞,谁都要觉得他老实好欺负,醉了酒后,他却显出仿佛动物本能般的狡猾,不仅逃脱了「惩罚」,还占足便宜。
「渴了、水……」
发现无法如愿,沢田纲吉松了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提要求,酒精麻醉了神经,大脑依然在迟缓地思考,他不知道阿诺德为何推开他,眼中便渗着委屈。
——平时你主动粘我我都没拒绝呀。
阿诺德发誓他在沢田纲吉眼中看到如是控诉,他很想义正言辞地教育小醉鬼一番,随即想起他自己平日的作为根本站不住脚,调戏和被调戏感觉是不同的,同样的事由年下者做来对他而言堪比羞耻play,如何不慌?
「……我去给你拿水。」
木了一阵,阿诺德只好找借口推脱,打定主意以后再不让沢田纲吉喝酒:一喝就变小流氓占便宜、反调戏,绝对不能忍!
「要咸的!」
「什么?」
「咸的,要咸的水!」提要求时口齿倒清晰起来,沢田纲吉抓着阿诺德,生怕他听不懂似得再重复了一遍,「要咸的,很咸很咸的水。」
「……」什么毛病?
侧耳听着楼下的声音,阿诺德倒不急了,坐在床边问道,「为什么要咸的?热水不好吗?」奈奈夫人现在或许没时间煮醒酒汤,他取点热水或牛奶上来就是,可咸水是几个意思?
沢田纲吉皱起眉,告状,「……好甜的。」
「嗯?」
舔了下嘴角,小醉鬼笃定点头,信誓旦旦,「太甜了,要咸的中和。」
「越说越说不清了,真是小鬼。」阿诺德失笑,拍拍他肩膀聊作安抚,觉得找到了点大人的从容,「热水喝热牛奶自己选一样,不许任性。」甜什么啊,蛋糕都没吃两口。
「真的很甜啊!」
沢田纲吉急了,冷不防反身扑过去,双手捧住他的头咬住那双薄唇。浓郁的甜蜜混杂着一丝酒气随着唇舌交缠传递过去,阿诺德这才知道沢田纲吉的酒量差到何种地步,装在红酒瓶里的只是低度数的果酒,普通人就是灌了满瓶也不会醉成这样,哪像沢田纲吉这般,硬生生将披着兔子皮的小狮子喝成不知餍足的狼崽子?
不过此时追究酒量已经没意义了。
被酒意晕染的热度急剧飙升,少年热乎乎地像个小暖炉,他懵懂地不断靠近,用灼热的温度将另一方逼进角落,像是围猎的狼群,把猎物吞吃下腹前总要断绝对方的一切退路。然而「围猎」的另一方也毫不服输,之前陷落的城池被一寸寸讨回,稍低的温度很快被烘暖了,最后终于分不清到底醉的是谁。他们头挨着头,胸贴着胸,双手紧贴着对方的身体,挤挨在狭小的床铺上,他们希望它宽敞些,又希望它更狭窄些。
「……好甜。」
低声咕哝着,沢田纲吉略直起身,再次重复,「好甜,对么。」
茫然一瞬,阿诺德这才反应过来话的意思,他没好气地推了推沢田纲吉,心中满是被挑衅的了的不满,「油嘴滑舌,还要喝咸水吗?」
「不要。」迷茫地垂下头,沢田纲吉再次蹭过去轻轻啄吻,「……亲……就够了。」
——简直、忍无可忍!
浅浅的晕红自而后漫到颈侧,阿诺德侧过头,考虑是不是干脆把小醉鬼打晕比较好,他总有种大事不妙的诡异危机感,而这种感觉自互通心意的那天就有了。
这小鬼不该是笨拙的,害羞的,被他吓得不知所措的吗?怎么会如此、反而将他超过去了?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那帮家伙看笑话。
抓住沢田纲吉的右手取下彭格列大空指环,阿诺德翻出玛蒙锁链,仔仔细细地将指环锁了起来,然后找了枚云属性指环,点燃火炎将它丢到储物匣子里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帮闲的要死的首领私下怎么吐槽的,他的热闹是好看的?等他空下手必定一个个上!门!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阿诺德的危机感……太迟钝了啦啦啦啦啦╮( ̄▽ ̄”)╭
☆、32 Morning
一觉醒来,眼中的世界变了个模样。
闭塞的感知忽然敏锐起来,感官的触角捕捉空气中细微的气息,站在楼梯口,沢田纲吉便将客厅中所有人的属性看得清清楚楚,至少明了了众人表面的属性。
「十代目,早安!」
「早啊,阿纲~」
「小兔子起得比王子大人还迟嘛~」
昨晚留宿的一众率先打招呼,虽说闹了大半夜,他们看起来仍旧精神奕奕,神色间还透着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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