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怔住。
她记得这双眼睛，曾温柔地凝视她，无奈地瞪过她，宠溺地看着她……
是东方白的眼睛。
可眼前明明是个女人。
好半天，盈盈才开口：“你……究竟是谁？”
女子淡淡地道：“外面不是写了么，东方不败，你也可以叫我东方。”
盈盈低头，突然笑出声来：“我认识一个人，他叫东方白，可你不是他，是么？”
女子缓缓地道：“若我说我是他呢？”
盈盈身子颤了一下。
女子提起酒壶，为她斟了一杯酒，递到她嘴边。
盈盈的大脑一片茫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冷酒似滚烫岩浆，灼热感瞬间涌入四肢，肆虐每一根神经。
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盈盈身子一软，倒入东方白的怀抱。
东方白低头，俯身在她耳边，声音极轻：“盈盈，叔叔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喝别人的东西吗？”
她的大脑一片昏沉，想要推开他，手臂却没半分力气。
☆、爱恨
被他抱上床时她半睁着双眼，全身绵软得像是糖稀，到处都像是被火炙过一样，烫得她自里向外地难受。
偏偏大脑还有一丝清明。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酸软的胳膊，挑开了他的面纱。
桌上蜡烛腾起几许青烟，终于熄灭。
可她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整个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所有坚持所有隐忍支离破碎。
她的胳膊脱了力似的落回床上，眼睛却仍然固执地睁的大大的看着他。
良久，她终于开口：“东方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任盈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希望我自宫？”
他凑近几分，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脸上：“这样，你就可以和令狐冲双宿双栖了？”
她的双眼蓦然睁大，正对上他眸中浓浓的嘲讽，她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哽咽着声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看着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在瓷枕上，突然轻笑：“盈盈，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她无端地害怕，想要抬起手捂住耳朵，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他却看着她久久地不说话，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其实，我原本就是女人。”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听到这人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她张了张嘴，眼泪滚滚而下：“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温柔语调句句锥心：“我时常骗你，但这句话，却是真的。”
大片水泽从眼眶中涌出，她终于哭出声来，这似乎是她从小到大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你怎么能这样骗我，东方白，我恨你！”
他的身子顿了顿，良久，突然淡淡一笑：“你不爱我，恨着我也是好的。”捧起她满面泪痕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唇与唇相触，她怔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想怎样，连自己想怎样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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