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路上碰见了熟人,聊了几句。”凌迦解释道。
风苒抬头望着凌迦,有些疑惑凌迦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忍不住担忧道:“姐夫,你还好吧?脸色怎么这般差。难道姐姐出了什么问题?”这个猜想让风苒的神情也紧张起来。
“你姐姐没事,不必担心。”凌迦收拾了心情,脸上勉强挂了笑,“时候不早了,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今晚得到的噩耗便是明日要与闺蜜聚会。意味着作者君得半夜将文屯好……
瞬间满脸血……
☆、心难自守(五)
华以沫与苏尘儿等两人走远自后,方才从假山后现出身来。
“你方才是故意逼凌迦快些做出决定么?”苏尘儿似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华以沫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般多忌讳,若不逼紧些,指不定要纠结到何时。”
“这也不能怪他。”苏尘儿的目光落到凌迦消失的方向,缓声道,“凌迦是个孤儿,自小被他师傅楚狂刀抚养长大,相当于半个爹了。楚狂刀也是个命苦之人,本有一妻,无奈难产而死,其子又是个死胎。后捡到凌迦,待他当真如亲子一般,倒真是极好的,还将原先为亲子取的楚迦之名冠了亡妻的姓,同时将一身绝学尽囊相授。三年前楚狂刀因旧伤复发,药石难医才逝去。凌迦对这位师傅,自是极为看重,怕是与风舞相比也不遑多让。所以当初风舞才拒绝了你的提议。怕的就是要凌迦在亲情爱情之间难以抉择罢。”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娓娓道来个中缘由,沉默了片刻,方低声道:“命运哪由得了他。”言罢,脸上的沉凝一扫而光,望向苏尘儿含笑道,“若是尘儿呢,会如何选择?”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问话,边走边斜睨了她一眼,并不作声回答。
华以沫却自顾自答道:“想来尘儿既然知晓这些,还愿意帮我骗人,该是与我一样的想法罢?”
话落,便轻笑起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回到了宴席之上。
这么些时间耽搁下来,此时也近了正午,人声比清晨时鼎沸许多。
而原先桌上的早膳皆被撤了下去,换上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九月初的天气,日光正好,倒也显得温凉舒适。
华以沫与苏尘儿来到原先的宴席上时,阿奴与灵岚、百晓生早先一步坐在了座位上。阿奴正同灵岚说着话,眼角瞥见主人,顿时收了话头,朝华以沫招了招手,兴奋道:“主人,你们回来了!”
“嗯。”华以沫点点头,随意地开口问了句,“方才聊什么,聊得这般尽兴?”
灵岚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两人一圈。阿奴已经诚实地回答道:“方才正在聊主人和苏姑娘的事。”
华以沫正落了座,闻言顿了顿,抬头扫过灵岚,落回阿奴身旁,淡定着神色道:“我们有何好说的,你都说了些什么?”
阿奴疑惑地皱了皱眉,在灵岚笑意盎然的神色里开了口:“她提起苏姑娘脖子上的红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是蚊子咬的,她便笑我,说那分明是其他东西咬的。然而是什么东西,她又不告诉我。我正与她争辩来着。”
这回,连苏尘儿的动作也顿了顿。
阿奴却不自觉,反而求证般地转向苏尘儿,一脸认真道:“苏姑娘,你同我说实话,这红印到底是如何来的?”
华以沫闻言,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连一旁的百晓生,都轻咳了两声,扭过了头去,看起来憋笑憋得难受。
苏尘儿在阿奴的目光里沉默了片刻,身子也有些微微的僵硬。
“难道你真的是诳我的么?”阿奴见苏尘儿并不说话,有些不解道,“这又不是不能启齿的事,你说实话便是了。”
苏尘儿终于在笑声之中抬起头来:“晚上我睡着了,也并不知晓如何来的。”
寻常淡然的声音,如今也起了一丝涟漪,倒像是故作镇定一般。
“看来苏姑娘晚上可得小心着些。”灵岚托着腮,笑盈盈道。
“劳灵岚姑娘费心。”苏尘儿抬眼瞥了灵岚一眼,已恢复了寻常语气。
“应该的。”灵岚说着,视线意味深长地在华以沫身上转了圈,揶揄道,“华姑娘医术这般高妙,可否能瞧得出苏姑娘是被何东西给咬了?”
华以沫闻言,颇有兴趣道:“噢?好主意。”
言罢,俯身过去,凑到苏尘儿耳旁,伸手便去拨那缕青丝。
苏尘儿终于坐不住了,抬手抓了华以沫的手,压低声音道:“华以沫,别闹。”
华以沫本只是开个玩笑,抬手做做样子,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杰作”曝露在众人眼前。不曾想手方抬起,便被苏尘儿抓了住,倒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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