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甘蓝扬了扬语调,似笑非笑地望着苏尘儿,“我方才说了许多,不知柳公子指的是什么?”
闻言,苏尘儿的目光扫过去,眼底带了冷凝之色,望得甘蓝投降道:“柳公子别这般瞧我,甘蓝说便是。”说着,甘蓝在两人的注视里,缓缓开口道,“华公子所中寒毒,甘蓝自是不清楚是什么。不过……天下寒毒,万变不离其宗。这方法,也不是没有。”
“是什么?”苏尘儿平静的面容下,眼底有波光一晃而过。
甘蓝的目光缓缓扫过华以沫与苏尘儿两人,一字一句道:“阳心草。”
阳心草。说是草,其实是一种花,只是十年才开,寻常时候不过是一株草的模样,成长条件极为苛刻,过热过寒都易死亡,因此只分布在气候极佳的花城西边区域。花呈火红之色,枝长叶阔,草叶青中带黄,有异香飘散。此物十分奇特,其叶性寒,其花却性热,因数量极少,不常为人所知,却也不算特别珍稀的入药之物。
因此当甘蓝说出这名称的时候,纵是华以沫,也微微愣了愣。
半个时辰后。华以沫与苏尘儿暂时改变了离开主意,来到了花城西边。
“阳心草即便在花城长势也不如何,我记得曾在这里看到过,你们记得找得仔细些。”甘蓝的眼睛缓缓寻过身前一大片花草,口中嘱咐道。
华以沫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疑虑,身边的苏尘儿已先她一步沉吟着问出了口:“这阳心草对寒毒有奇效,甘蓝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甘蓝的手拨开身前的草叶,闻言脚步一顿,片刻后眼也不抬地解释道:“以前听一个客人说起过。身为红魅馆的前任花魁,莫要小瞧了我。虽不知真假,但也不妨一试。不是么?”
苏尘儿的眼底依旧有着怀疑,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注意着草丛。忽然,她的目光一顿,随即低低俯身下去。
“找到了。”
阮家堡。
管叔快步迈入院子,迎面一个丫鬟惊讶地走上前,朝管叔福了福身:“管叔有事?”
“少爷在吗?”管叔的眉紧紧皱着,出口便问道。
“嗯。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丫鬟低头禀报道。
“好。”管叔随口应了,边往前走边道,“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我找少爷有事。”
“是。”丫鬟点点头,目送着管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少爷。”管叔将门关好,抬头望见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阮君炎,语气颇急切地出声唤道。
阮君炎听到声响,方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望向朝自己走过来的管叔。
“少爷,出事了。”管叔的眉拧着,快步走到阮君炎身前,低声道,“易远的尸体不见了!”
闻言,阮君炎的神色一怔。片刻才消化过来这个消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惊诧道:“不见了?什么意思?”
“方才守卫来报,说尸体凭空在地窖消失了。目测应该是昨晚的事。”管叔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可惜堡主同雷堡主离开了,还没来得及让他知晓这件事,因此我才来找的少爷。”
“昨夜可有什么异常?”阮君炎追问道。
管叔思忖了片刻,方迟疑地摇了摇头:“据守卫说,并无什么异常。堡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易远尸体的情况,因此人手方面也十分严谨。不过……昨晚两队人交班时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有短暂的空档出现。”
“什么?”
“两队里有人因一些小事发生了些摩擦。”说到这,管叔的目光有些闪烁,望了阮君炎一眼,方踟蹰道,“是关于你与苏小姐之间的争执。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阮君炎一听此话,沉默着不再追问。半晌后,才道:“带我去看一看。”
管叔脸色沉重地点头应了。
当两人来到之前存放易远尸体的地窖,阮君炎缓缓走到临时搭建的木台边,视线缓缓扫过那一人长宽的木台,很快便停顿了住。
管叔知晓阮君炎也注意到了,在身侧开了口道:“我猜测应该是什么药所致。毕竟若是将尸体带走太过麻烦,就地毁尸灭迹才是刺影楼的惯常手段。这里……”管叔上前半步,指着木台边缘的几块淡淡炭黑印记道,“应该是药物所致。”
“嗯。”阮君炎颔首应了,忽道,“昨晚接班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更时分。”管叔道。
阮君炎眼底闪过沉吟之色,随即似想到什么般,神色突然一震。
☆、170乱象丛生(五)
管叔注意到了阮君炎变化的神色,奇怪地出声问道:“怎么了?少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阮君炎将心头涌上来的疑虑甩开,摇了摇头道:“没事。应该是我多想了。”说着,俯身伸手在木台边缘的黑印上抹过,管叔见状连忙想去阻止,阮君炎的动作却更快,已经缩回手望着指尖的炭粉沉吟道:“看起来像是尸体被化掉了。”
“嗯。”管叔紧皱着眉,“少爷,这东西也不知有没有毒,莫要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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