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姐，你晚上有空吗？”
谢青鱼抬起眼对上她稍显忐忑的表情，“怎么了？”
“我晚上想请你一起吃顿饭，感谢一下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
她们之间的确一直相处的不错，但是实在是说不上照顾。谢青鱼想了片刻，“只有我们两个？”
“是这样的，姜导那边刚好结束了国外的拍摄，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N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李莫愁一直在一边低着头收拾东西，听到姜安的名字手上的动作颤了颤，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杯，发出的声响把秦姿和谢青鱼的目光都牵了过来。谢青鱼走到她身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嗯。”
李莫愁很想跟着去，可她知道一方面她和谢青鱼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那种情分上，另一方面，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资格跟姜安坐在一起进食。谢青鱼摸了摸她的脸，“我会早点回去。”
她点点头，拿起背包转身向着门口走，身后是谢青鱼和秦姿两个小声攀谈的尾音。
到达谢青鱼的两层小楼时天色已经转黑，谢青鱼的门口有个朦胧的人影在徘徊。李莫愁走进他，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年纪偏大，她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到那人右眼下方一颗硕大的黑痣。
“……你好？”
那个男人也看到了她，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试探的表情，“你……住在这里？”
“嗯……有事吗？”
“请问，谢青鱼……是不是住在这一家？”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那男人明显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是她的老师，好久没有联系了，最近知道了她的地址就想过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因为男人的样子偏斯文，看起来的确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书卷气，李莫愁对他很有好感。她让他稍等一下，自己走到一边拨通了谢青鱼的电话。
“怎么了？”
响了两声谢青鱼很快就接起来，背景很安静，没有李莫愁想象之中觥筹交错的喧哗声，她稍稍放心，“你的老师来看你了。”
“老师？”谢青鱼顿了顿，“什么老师？”
“唔……你等等。”李莫愁微囧地拿开电话，转向另一边静静看着她的男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冲他笑了笑，“我叫谢智。”
“他叫谢智。”
“……谢青鱼？”
隔着电话传来谢青鱼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谢智在一边看得似乎很有兴致，笑着问李莫愁，“她怎么说？”
李莫愁回了他一个尴尬的笑，又拿着电话走得远了一些，“怎么了吗？”
谢青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让他滚。”
李莫愁有些不安，她偷偷看向另一边的谢智，恰好他也在看着这里，对她微微一笑，她只好假装没有看见。
“谢青鱼……”
“我说让他滚，李莫愁，这个人不是我的老师，你跟他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如果他不走你就报警。”
“……”
李莫愁还想说点什么，那边已经干净利落地扣了电话。
“怎么了？”另一边，秦姿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姜安，担忧地伸手拍了拍谢青鱼的肩，“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我没事。”谢青鱼强自镇定，却依旧碰翻了面前的高脚杯，红酒倾洒而出，溅落在她淡黄色的长裙上。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整个晚上她和姜安除了最开始的几句几乎都没有交集，临走前的匆匆一瞥，姜安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径直喝着瓷杯中的龙井。
等到谢青鱼完全出去了，秦姿才侧过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姜安问他的意见。
“……姜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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