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从了她,还把照片放到团会PPT里秀恩爱?”
“我发誓我没把这张照片加进去,肯定晴溪弄的,不关我的事。”苏沫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依旧紧张地看着她:“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让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好正面回绝她,你还拼命地吃醋,我夹在中间其实很为难的。若诗,你能谅解我的,对吗?”
其实若诗从心里还是很相信苏沫的,不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听她解释。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若诗的气也消了大半,只是听苏沫亲热地叫她“晴溪”而不是“沈晴溪”还是会不痛快。沈晴溪,你这是在跟我示威吗?呵,我是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若诗暗下决心。
团会结束后的几天,沈晴溪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明目张胆地来找苏沫,不仅是工作,还掺杂着陪她出去玩。快八点了,她们还没回来。欣然说,她们一起去吃西餐了,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呢。若诗觉得胸口发闷,便披了外套一个人出去走走。
往日热闹的西操场如今随着寒风的侵袭而变得冷清。若诗觉得自己像是幽灵一样漫无目的地走在空荡的操场上,没有方向,也没有归属。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空间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累积了这么多关于苏沫的说说:
“亲爱哒给我做的戒指~~很简陋,但是大小刚刚好!!很有爱,有木有??”
“靠得住的感情,是今生最美的外套。”
“在乎才会乱想,不在乎连想都不会想。”
“有时候,我们就像鱼缸里的鱼,想说的很多,一开口就化成了一串省略号,最后默默留在心里……”
……
沫沫,你说过你会一直都在我身边,你说过你永远不会丢下我,那些都是你亲口说过的啊,为什么现在还丢下我一个人?若诗想着想着,不禁泪水模糊了视线。
“若诗?”
若诗眨眨眼睛,快速地调整一下情绪,转过身才发现来人竟是陈子毅。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打算不理他,却被他握住了双手。
“你干什么?松手!”若诗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心里却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若诗你听我说,我跟金玉分手了。都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陈子毅是多么自负的一个大男孩,他始终以为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世界,它当然不会按照某一个人的意向去发展。所以,当他满心期待地等待若诗的回答时,他听到了这样一个回答:“好马不吃回头草。”若诗垂眸不愿再看他,多一个字也懒得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若诗,”陈子毅依旧不肯放手,“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来过。”
“陈子毅,你有完没完啊?”若诗忍无可忍,所有的坏情绪都借此爆发出来,“你别那么幼稚行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没有人有那个义务完全服从你。我付出了感情,是你没有珍惜。事情既然都已经结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覆水难收。”若诗冰冷的态度没有丝毫退让,陈子毅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慢慢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走了,再见。”刚刚那些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现在连走的力气也仿佛没有了。
“等等,”子毅掏出了一个盒子,走到她面前,“这条项链还是你留着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做个纪念,这个你就别推辞了。” 看着他难得认真的样子,若诗也有些动容,就又收下了项链。
在楼管大妈锁门以前,若诗终于回去了。在她就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让她窝火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来:“刚才在楼下看到的、西操场上那俩人好像真是若诗和子毅诶,他们这是旧情复燃了吗?”得了便宜还卖乖,沈晴溪,你这是在挑拨啊,哼,不过无所谓,我奉陪到底!若诗放下准备敲门的手,翻出钥匙,笑容灿烂地打开门:“呀,晴溪你也在啊?”
“若诗,你回来的正好,赶快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和陈子毅和好了?”沈晴溪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见若诗这样的小清新,就装出一副天真八卦的样子。
“没有的事,你要是认识合适的男生就介绍给我啊。”说着还不忘瞟苏沫一眼。
“要是没和好,你收他的礼物做什么?还是以前那条项链,你就那么爱慕虚荣吗?你不是说你都放下了吗?”苏沫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我爱慕虚荣?”若诗百口莫辩,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怒之下就把那项链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这样可以了吗?”
谁说清者自清?实际上,清者没有自清,若诗扔了项链以后,苏沫波澜不惊的脸上表情并没有明显的变化,相反,她们开始冷战了。苏沫似乎想跳出若诗和晴溪的夹板,每天和璇儿出入在一起。若诗看着她们欢喜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沫沫,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若诗
最后一节课,苏沫仍旧和璇儿坐在一起。晴溪进到教室的时候,若诗听见苏沫对璇儿说:“你看晴溪那条围巾,好看吧?我给她买的。”若诗抬头看着晴溪的围巾,如同遭到了当头棒喝一般。那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个失聪的人,这样就听不到关于她和她的消息,听不到所有她的好、她的坏,也就自然不会心痛了。若诗都不知道那节课是怎么过去的,下了课她没有和她们一起去吃饭,而是一个人去了图书馆。路上,她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一直单曲循环地放着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因为里面有一句话总是让她锥心地疼: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和她在对街拥抱/你的快乐我可以感受得到/这样的见面方式对谁都好……她不敢哭出声,就用力地捂住嘴,只留下眼泪在脸上无声地汹涌。
图书馆要闭馆了,若诗不得不离开了。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很不想回去,因为回去就会看到苏沫和璇儿在一起开心的样子,她受不了。谁也没有因为她的异常、她的不开心有什么变化,苏沫,没有晴溪,也是璇儿,反正不会是她姚若诗可以陪在她身边的。她在心里无奈地自嘲,仰头看看广袤的夜空,自己是那么渺小,可就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却好像独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一样。巨大的孤独感又一次将她包围,无力,无助,无望。
时间不停地向前走,每个人也都在忙自己的那点事,谁也不曾为谁停留。就好像无聊的选修课上若诗给欣然传纸条聊天一样,越是一个人落魄的时候,越能看得出人情冷暖。
“二姐,我最近不开心,你能理解我吗?”
“不能。”
“那最近寝室里的一些变化,你都看到了吗?”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不过我想只管好我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都不太上心。”
还需要再继续聊下去了吗?还能再说什么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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