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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乐,我随意。

若诗在空间里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仰起头,想收住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想着她们在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唱歌,一起吃蛋糕,若诗心里说不清的落寞。若诗没办法把晴溪当成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虽然她在努力地这么想。苏沫,你只知道这是晴溪的生日party,那你知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吗?

听说晴溪又喝多了,明明酒量不行还非硬撑,那么大体格真难为她室友把她给拖回来了。苏沫回来的时候,若诗躲在床帏里,把脸埋在被子中,假装熟睡,可是却清晰地感觉到枕巾湿了一大片。

最后一科考完,苏沫和若诗一起回寝室。若诗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老大,再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送我件生日礼物吧。”

“那是当然,还用你说。”

苏沫不知道,若诗的这句话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她想和她断了,彻底断了。以后会不在一个班,不在一个寝室,就让晴溪代替她对她好吧。这一件生日礼物,就是她们最后的见证。不过,她很感激苏沫,因为在这个时候,苏沫回答她的是“那是当然,还用你说”而不是“好啊”。

放假了,所有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苏沫在临走之前把礼物送给了若诗,若诗抱着礼物忍不住哭泣,这不是礼物,是终结,是她们之间所有的句点。过了一会儿,她才躲在床帏里慢慢地把礼物拆开——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虽然钻要比陈子毅那条小很多。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吧?若诗这样问自己。苏沫不用再觉得为难,她的分析,她的苦恼我都知道了,她也不用觉得难为情,不好直接张口对我说那些话了。这就是天意,你不好说的话,老天用这种方式让我明白,让我死心,让我放手了,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回到家的若诗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很少对外联系,特别是对大学的同学。于她而言,那是一段心碎的记忆。若诗决定放下了,她打算用这一假期的时间调整自己,她相信自己会好起来的。

空闲的时候听听许嵩的歌,若诗喜欢他蕴藏在歌里的灵魂,她觉得《装糊涂》写的尤其好,特别是高潮几句:

对于你的谎话

我装糊涂

不想把你了解太清楚

如果爱一个人注定是要受苦

这第一课进退维谷

对于你的谎话

我装糊涂

装糊涂是极难的艺术

雾里看花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稀里糊涂是我的包容

每个说谎的人也许都有苦衷

就把痛埋在岁月之中

没有苏沫的日子是平静的,没有吃醋也没有伤心。就在若诗快要痊愈、整装待发向学校“进军”的时候,苏沫又一次闯入了她的生活。

“睡了吗?”

苏沫突如其来的问候让若诗有些意外,可她经过一个假期的调整,已经不是从前的姚若诗了,对于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应付的。“没睡,怎么了?”

“我和沈晴溪挑明了,她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什么叫挑明了?”

“就是我跟她说,我和她之间是有差异的,我们不可能发展成她希望的那种朋友关系。”

“哦。”虽然这话很悦耳,可是若诗早已没了兴奋的心情了,因为她觉得,这次苏沫对晴溪挑明,无非就是她们众多场吵架中的一次,过几天,晴溪还是有办法把她哄高兴的。所以若诗并没当真。

“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沫说:“那条通话录音,你还是听了,是不是?”

“是。”

“那个人是岚岚,我心里烦透了才会跟她说那些气话的,我现在都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

若诗看着屏幕上的那句话,抽动了一下嘴角,没有回话。

“把录音删了吧,我知道,过去我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但请你还像以前一样,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若诗的心动了一下,带着一丝丝疼。她眨了眨眼睛,平淡地回了一句“那些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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