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啼哭声,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里闯。景王也难得没发脾气,还主动迎了出去:“岳母节哀,素儿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她自己。”
那妇人听到景王的话,不顾哭花的脸,劈头就往景王脸上抓:“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我好好的女儿,嫁入您府上才一年多,为你家添了两丁。你是怎么当父亲的,竟然在王府都护不住她们母子,让人给我儿下药,害我儿小小年纪痛失爱子,又害我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
守护景王的亲卫本要阻拦那妇人,却突然脚一麻,动弹不得,被簇拥着妇人的丫鬟们挤到一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还我的素儿!”妇人保养得宜的指甲,全用在抓景王的脸上,景王一开始还想装模作样,忍耐脾气不还手。不过他脾气本就不好,挨几下被抓破了脸,火气也上来,愤怒的推倒妇人。
“娘!”陈素尖叫一声,扑过去要扶她母亲,却扑了个空,从她母亲身体穿过。
幸好有丫鬟们在,妇人总算在摔倒前,就被丫鬟们扶稳。陈素见母亲没事,小心的跟在一边垂泪。她可怜的母亲,平时养尊处优犹如双十年华,从之前得知她病逝,就突然老了十岁,怎么不让她心疼。
“陈夫人,看在你是素儿母亲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你再胡来,休怪我不客气!”
景王摸了下被抓破的脸,一阵刺痛,心里越发恨陈素母女:这对母女,果然都是泼妇。
陈母之前也是太过伤心自己女儿病逝,才会对景王动手,现在理智回来,想到女婿平时对自己女儿千宠万宠,又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她的大外孙是景王嫡长子,如今死了娘,要是景王再娶,她外孙怎么办!
为了外孙,陈母告诫自己,女儿去了,她还有外孙,不能这样倒下,也不能跟景王交恶。
拿着侍女递上来的手绢,陈母抹了抹眼泪,给景王行礼:“还请王爷原谅老身痛失爱女,现在可否让老身见我儿一面?”
“岳母不要折煞本王了,本王怎么会生岳母的气,素儿就在房内,本王已经给她换过新衣。”陈母给了台阶,景王也退了一步,得罪陈母没关系,问题是不能得罪陈将军。陈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对妻子很愧疚,对幼女更是宠爱有加,如今他让陈将军痛失爱女,还要靠陈夫人帮他在陈将军面前说好话。
陈母急切的跨入房内,看到床上的陈素,扑过去抱住大哭:“我的心肝,我的儿啊!你怎么比为娘的先去了一步,你这是要老身的命啊!”
“娘娘!对不起,对不起!”陈素看到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心里后悔不已。她怎么那么傻,孩子去了,她也应该好好活着,求一封和离书,回娘家陪着母亲。母亲当年小小年纪嫁入将军府,多年来和爹爹聚少离多,那么孤单,自己怎么就忘了娘亲一个人有多孤苦。
是她不孝,她怎么可以让母亲如此伤心。
只有罗成仁知道,景王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王府。为了以防万一,景王把无辜的王崔两家都杀了干净,何况对他和陈少云知根知底的她。除非她找到自保的办法,否则根本逃脱不了王府这个牢笼。
“我的儿!我的儿啊!”陈母抱着陈素的尸体也不害怕,哭得不能自己。
几个贴身丫鬟也不劝她,陪着她一起哭:“小姐,小姐,你看看夫人,夫人路上都哭晕过一次了,你快醒来劝劝夫人啊。”
她们都期盼着,也许她们的小姐还没咽气,说不定就活了过来。以前也有听说过有人都被放进棺材了,还活过来的。
可惜她们都不知道,她们的小姐,不是突然咽气,而是被捅穿了心窝,回天乏术。
“娘!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陈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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