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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蹄声渐渐远去，索绰罗月才从树林的阴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衣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是身影非常熟悉，“用不用派人跟着去？”

索绰罗月摇摇头，“没那个必要，高义机智过人，有他就足够了。”

那青衣女子颔首，“罢了，随你吧。一切都是你所想要的，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天注定的。”

索绰罗月握紧双拳，“天？天凭什么注定我的命运？我本该有个幸福的家，但天让我心里除了恨，再容不下其他。”

青衣女子摇摇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了，除了仇恨，或许还有更多东西值得你去拥有的。”

索绰罗月不再听青衣女子说话，“你该回去了，演戏就该演好。”青衣女子无奈，转身离去。月光下，索绰罗月的身影越发的寂淡。

待皇甫玄烨醒来，已经是入夜时分了，喉中干渴燥热，皇甫月璃被轻微的撩动弄醒，“怎么了 ？是渴了么？”

皇甫玄烨吃力的点点头，才发现已经坐都做不起来了，没有食物，体力严重的超支。皇甫月璃坐到他身边，打开水袋喂了些水，皇甫玄烨这才觉得好一些，然后又将僵硬的馒头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塞进皇甫玄烨的嘴里，皇甫玄烨感觉饿的发昏，也努力吞咽着。

乌云过去，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映射在马车里，皇甫玄烨艰难的睁开眼，望着皇甫月璃，今夜的皇甫月璃似乎是一身青衣。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在这夜里意外的迷人。从他的影子里，皇甫玄烨又想到另外一个人，一个脸上总是淡然的，微笑般的女子。为何在想她，为何心里脑里全是她的影子，而且还越来越清晰，皇甫玄烨想不通啊，终究是扭不过疲劳的来袭，昏睡过去。

皇甫月璃轻抚玄烨的脸庞，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了，烨儿。”

皇甫玄烨似是在梦中听见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为何我会在这个世界上，为何是女儿身却又要假装男儿，为何明明是女子，心里却又记挂着另一个女子，而且在脑中挥之不去。为何命运偏偏要和自己在开玩笑。”

第 23 章

头疼欲裂，当皇甫玄烨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依旧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的撑起身子，“你为何在这里？”

索绰罗月望了望皇甫玄烨，说道，“马车坏了，反正你们这挺宽裕的，加我一个也不多，顺便看着你们。”皇甫月璃坐在一边，眼神关切的看着皇甫玄烨，却没有说话。皇甫玄烨对上皇甫月璃的眼神，随即离开，然后继续闭上眼睛休憩。

“你身上够臭的，一会休息去冲冲吧。熏得我够呛！”索绰罗月接着说道。

皇甫玄烨自嘲的笑笑，“呵呵，什么时候犯人还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像我这样的阶下囚不都该浑身邋遢，才会和其他囚犯一样臭味相投么。你若不习惯就下去好了，没人让你上这辆马车陪着我们受苦，六哥恐怕也不忍心让你呆在这里罢。”

索绰罗月托着下巴，淡淡的说道，“你六哥现在才没有时间管我，他正在关照那个欧阳荀呢，反正他也垂涎那丫头挺久了，我所幸图个轻松。”

“什么？”皇甫玄烨吼道，剧烈的动作牵动到身上的伤口，“他把荀儿怎么了？韩征呢？刘御呢？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们想把他们怎么样？”

“你不要弄错了，不是我们想把他们怎么样，是你六哥想把他们怎么样？哼，现在才关心起他们，你不觉得你关心的有些太迟了么？”索绰罗月回答道。

皇甫玄烨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右手紧紧的抓住索绰罗月的脚踝，“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