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长叹,方啸歌你算计的够了,吃定我不敢烧了那些密林,把人都藏在那里。如今你烧了林子,断了我的退路,加上你在城里还有的人,只怕不下一万。瓮中捉鳖了。
身边的副官开始力劝李高撤退,李高仰天闭目,“走!”不到百人挣扎着护送李高一路往西逃去。林冲带着伏兵一路杀都快红了眼,直到远远的看见一个还未引火烧身的看似尉官的年轻人在一个包围中奋力厮杀才冲到前面去,“啊!!!!”一掌劈在年轻人的颈口把他打晕了过去。
直到月亮东升,战事方告结束。“残胜如败,”啸歌一边在战场上带着人救助受伤的俘虏,一边和严浩商量着,“李高西逃,应该会跑到那个什么,金俊熙还是啥的那里去,你去抓几个还能动的俘虏,让他们把消息广为散布,是广为哦,要所有人都知道。”严浩应声,啸歌在心里算着这次可算杀敌一千自损七百了,还好还好。胜利就行。往下稍加整顿,带着段成峰的人往下可直取丹城。“禀将军,我们把李高的副官抓住了!”“嗯?他不是护送李高跑了吗?”啸歌疑惑,“是他自己在我们的追兵下留下来投降的,说有话要带给将军。”
啸歌让带上来。原地等待时,林冲过来了,“将军,我们抓住李哲了。”“啊哟?死的活的?”“自然是活捉,受了点轻伤。属下把他打晕了,现在在城里休息。”“那,让人先好生看着。”说着副官就被带了上来,“会,会说汉话?”副官点头,“那就起来说话。”士兵们这才发开摁在这人肩上的手,“你家将军有什么话对我说?”啸歌很是好奇,圆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盯着这个副官。
副官便把那晚李高对儿子说的话转述出来。啸歌长叹,“你家将军高义,我自愧弗如。带他下去好生护着吧。”啸歌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长叹一声,“这李高竟有这样的胸怀,他儿子也是,居然可以接受迟早要亡国的事实。”“将军,照此看来,此役过后,高句丽已经无力抵抗。李熙为人奸险,李高只怕难免一死。”“嗯,恐怕不是被那些杂种杀了,就是被狗皇帝赐死,总之是大战之前杀大将的蠢事。也罢,我们也没有回头路了。这回完全是违背圣旨自己出兵,不把高句丽打灭了不行啊。林冲,你得帮我想个好的借口编派过去啊。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就去找无欢,反正我是搞不定了。”
林冲笑着点头。啸歌掂掂手里的西羌弯刀,“这玩意儿好用啊。”回去研究研究。呼,
子璇,我已经走出这一步了,我已经成功一半了,你放心吧。
正在这么想着,一个士兵走过来给林冲一条密信。林冲揭开一看,“将军。京城消息。”“嗯!?”啸歌一听是来自京城便急了,“说什么!!”“雨蓉公主派府中人带话,说,璇玑公主出发前只有一句话给你,要你不惜代价把她拦下来,否则,”“否则什么!!!”“否则她到了高句丽就自杀。”
哼!啸歌面上一怒,把弯刀扔在地上。“我杀光高句丽的贵族看皇帝还能把她嫁给谁!”心里却是欢喜不行,你放心,我的河东狮,不会有差错的。“林冲!我再拜托你一件事!”啸歌正色道,“将军请讲!林冲万死不辞!”“不论皇帝的人走到哪里!都给我拦下来!除了我,谁也不许动璇玑公主一根汗毛!!!!”
林冲笑着应好,这样的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用担心。正收拾战场的军士们又听见他们威武的将军又一句大声的脏话。
七十五
火光冲天中,啸歌心急火燎的杀进了已经混乱不堪的高句丽皇宫。李高兵败当夜,整个高句丽联军就传遍了,继而散的散降的降,余下的直接冒死横穿草原投奔杜确,被孟凡森捉包抓个正好。李熙惶恐,已经是不论忠奸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本想把李高杀了进献给子静求和,他把李高招入宫中杀了,却不想此举招来首都丹城的民众举义造反。一路杀进皇宫的民众和义军对战不下,皇子们不是叛逃出宫被杀就是自杀,或者意图杀了李熙反而爹宰了,一时乱的不行。
啸歌带人准备一路打进丹城,半路上就听说了丹城一片混乱的事情。啸歌当机立断,向民众宣传他们即将进军的消息,号称不犯秋毫、不灭其国也不屠戮。如此,倒有大批起义军投诚。啸歌果断带着人进宫,必须抓住了李熙才行。
亡国之君此刻在宫中狂乱不已,是杀别人也不解恨,自杀又甘心,杀出去又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滋味实在太恐怖。啸歌一路往里走,禁卫军大半投降,简直是夹道欢迎。但是啸歌哪里等得了他们在这里表忠心啊什么的,这会子必须把李熙宰了才行。奉上人头,总比他活着跑到子静的耳目那里噼里啪啦一通乱说,自己说不定就落得无欢现在成天被子静怀疑的下场。
“如此一场大闹我已经免不了被皇帝怀疑了,而今必须杀了李熙才可以。林冲,你带人往那边找,我往这边找!”啸歌下马,拔出刀来,大喊道:“众人听令:见李熙立斩!斩首者重重有赏!”说的活像土匪,也隐藏不了内心的紧张:现在还没拦到子璇和亲的队伍,一路其实多半被肃清,若是进了瀚海辖地必然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残破的皇宫中,灯火不明,外围早就死死围住了,李熙要跑也跑不出去,可就是怎么招的找不着,真是急死人。啸歌满头大汗的四下寻找,“将军!!在这里!!”远处一声喊,然后就是吵闹打架之声。啸歌飞身过去,看见人影,阴影中穿着貌似华丽的衣服,飞速一刀挥出去,人头应声落地。
呼,终于逮着了。“你们啊,我还说悬赏呢,怎么不动手立刻宰了这家伙!”打趣这一群好不容易把李熙最后的贴身侍卫杀掉的灰头土脸的士兵,“好啦好啦,都给你们打赏!”
刚拿着人头出来了,准备立马命人送去宫中。林冲大喊着,“将军!!璇玑公主有消息了!!在。。。”
在字后面的话未出口,啸歌立刻上马奔了出去。林冲只好跟着上马追出去。看来不管千里万里,啸歌都要立刻亲自追出去,亲自劫下子璇。
子璇一路上车马行进快一个月了,左右不见啸歌来救。心里越想越焦急,这两天消极抗争,一天到晚就不好好梳洗,蓬头垢面的以这样的小心机来气身边顽固不化的嬷嬷们。越往瀚海走,越是一片混乱,竟然护卫军士都不见人,啸歌到底哪里去了?不是不让她打仗吗?
混蛋,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今晨远远就能闻见草木燃烧的气味,原来是路过抚远,只有寥寥军士在护卫,见到车马未有上前。护送的人嘀嘀咕咕,子璇也是越发想不明白,这又是打出去了,一路上却不见消息,难道你是想要先斩后奏,这样不是找死吗?
正想着,护卫们惊叫起来,前方奔驰过来一队人马,护卫们见了便要拔刀。林冲早想好这一群人是杀不得必须买通的,带着人加速上前打晕了侍卫们捂住了嬷嬷们的嘴。子璇让婢女打开马车车门,迎面看见的就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的啸歌。登时眼里满溢泪水,阳光下闪烁着。
啸歌见到子璇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以为受了多大委屈,立刻跳到车上,顾不得自己脏兮兮的连着跑了两天的路不曾歇息的疲惫,双手捧着子璇的脸,“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搞的这个样子?谁给你委屈受了?”子璇不语,靠在啸歌脏兮兮的盔甲上就哭,“呦呦呦别这样别难过啊,我这不是来了嘛。你放心吧,我已经把高句丽皇室都打干净了,除了我没人敢娶你啊。”
听到这句话,子璇终于算是稍微止住了哭泣。“混蛋!你怎么不早点来!混蛋!混蛋!!”“你要打、你要打就拧耳朵吧,别打这盔甲,打着多疼啊。”啸歌已经妻管严惯了,一边驯良的把耳朵伸过去一边把子璇揽在怀里。得,河东狮的爱好始终不变,好在这次只是随便拧了一把。
“咳咳。”林冲陪着无欢的时候见惯这种场景,按礼避过眼去,但是还是干咳一声,“将军,咱们还是先把公主送到抚远,过几天送回瀚海吧,总不能这样,”“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上路!”
啊,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把我能做的,都做完了。这下啸歌方才觉得困极了。
七十六
王府里的滴水阁,是整个王府最安静的地方,无欢自回到王府养伤之后就一直居住在此处。而今虽然战火纷飞,没有无欢的宣召,也不能有任何人进来。而对这一切把关的人,就是玄芳。
子清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每天定时定点带着人来给无欢换药。但是玄芳就是不放心,凡事亲力亲为,熬个药都要自己熬。子清三番五次的说她,“你是无欢的贴身婢女,要负责她最私密的生活起居,这些小事,你没有必要全部自己做,累垮了你谁来伺候你主子?”
说的生气,玄芳也就改观。然而这日,宋毅恒来了,玄芳却不打算放他进去。“殿下刚刚睡着,昨夜剧痛未眠,都督就晚些再来吧。”“姑娘还是赶紧进去通报殿下吧,毅恒真的有要事要报,晚了就不行了。”玄芳心里心疼无欢昨夜痛的浑身大汗不能入眠,“都督也是知道的,殿下伤势没好多少,今天就算了罢。”说着就要亲手关门,宋毅恒却抬手摁住了门。“姑娘!军情大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拖延啊!姑娘今日无论如何必须放我进去!”正欲强闯,玄芳大喊,“都督受命全权掌握右军军事!这样劳烦殿下,可否算的有负所托!”
这下可好,说得本来就着急的宋毅恒好生恼怒,一下子就要放下自己所有的谦谦君子架子和玄芳吵起来。此刻忽然听得无欢幽幽的声音,“玄芳,你放他进来吧。不要吵了。”得,玄芳只好忍下一口气放了宋毅恒进去。
整整半个时辰之后,宋毅恒才出来。按理,商量军机大事的时候,玄芳必须在大门那里守着,带领卫兵不准任何人进去。宋毅恒走出来,关上门。转身看着站在烈日之下的玄芳,心里有些歉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玄芳抬起头来,没什么表情,“都督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也没有什么人要回避。”宋毅恒叹气,正色道,“刚才毅恒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都督不必抱歉,都督是尽责,奴婢也是尽责而已。”说的不咸不淡,一棒子一个胡萝卜。“姑娘,我,”
宋毅恒满肚子的话,一下子出不了口。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机会说的话,这会儿更加说不出来。表白的时候遇上表白对象这么冷淡,只怕表白的勇气一下子就要下去一大半。堂堂大将军,这会儿张口结舌,得得。“都督还有什么话说?不是军机大事耽误不得吗?”“姑娘可知秋田官邸的樱花最特别的是什么?”
这么一问,玄芳有点愣,但是还是不准备给宋毅恒好脸色,“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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