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账!”无欢刚换好药就挣扎着坐在床上开始生气,本来大将想劝劝说你这刚醒过来的别动气了,可是一见无欢立刻令林冲来见,来了就在院子里跪着—呵,最受信任的特务头子都被罚,我等还是远离吧。
“无琰,你是知道军机大事的,你妹妹不懂事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把她叫来,你是要坏事还是怎么着?!西羌现在已经乱了,不出。。。”胸口一疼,似乎马上就有血要吐出来,“不出一个月我们就要起兵,她来了看见这些战备我们怎么办?!到时候一旦乱起来,她滞留边界,谁保证绝对安全?!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说着无欢就要拿起手边的茶杯给无琰砸过去,无痕立刻哭着说,“姑母!!都是痕儿的错,姑母不要怪哥哥了!痕儿只是不想姑母临终都见不到公主啊!”
无欢的手慢慢放下,颓唐的倒下去。“姑母!”无欢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你们下去吧。。。不用跪了。。。以后不能再有这种事。。。”
临终见不到?
我根本没打算死前还可以见到你。见到你也许对我们彼此都是二次伤害,就让你恨了我忘了我,我们彼此杳渺相思,大端两忘。
结果为了阻止子凝过来,北府提前起兵。发布檄文声讨西羌杜确。无欢忍着一身伤全部在疼,经脉仍在混乱中,站在大军面前慷慨激昂。把所有的世仇和苦难全部归咎于杜确的阴谋诡计。誓要杜确形神俱灭,西羌改朝换代才满意。但是对于南齐,无欢的檄文里只说人君为奸佞所欺,蒙蔽双眼,已经不值得我忠诚。从此愿意划界而治,互不侵犯,也互不往来。
互不侵犯,也互不往来。
九十八
时光倒流回到春天。西羌的王宫里,杜确焦头烂额的面对着国内此起彼伏的动乱。
中原文化吊诡之处在于,但凡靠近了中原农耕文明的边境游牧民族,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农耕文明的汉化影响。最开始往往会主动学习其优秀之处,越往后走则越有可能脏污下流的丑恶文化不自觉的感染。杜确为了提高整个西羌的战斗力,将本来比较松散的部族结构进行了改造。部落酋长们进一步变成游牧民族的地主,拥有部落族人的所有财产和人身指挥权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切战功或者处罚都有酋长做主。
这样杜确就可以单纯的简单的直接的拉拢这些酋长,使他们忠诚于自己。共富贵容易,共患难就难。特别是当从前一年的秋天旱到了今年春天都没有改善的时候,杜确担心军粮便催缴,酋长们便压榨自己的族人。族人们年前被无欢和扬州商人们一整,现在有钱有口粮没多少牲口,今年的财产看来已经无以为继,更加不愿意上交自己吃牲口吃都不够的口粮。
很好,按着无欢的坏心,按着历史的老套发展,一层一层的盘剥呗,一层一层的克扣呗:最后杜确那里收的不够,平头百姓手里也不够,酋长们手里够够的。
杜确正想查是不是有贪腐,果断有人从南边与交趾交界的地方闹起动乱来,蔓延的非常迅速。杜确要是死后没有下地狱反而上了天堂,估计就可以在以后漫长的中国历史里看见这一幕不断重演。不过话又说回来,秦朝也这样东汉也这样,你咋就不知道呢?不重演的历史,真是不好玩和不真实的历史。
无欢从探子们那里证实这一好消息之后终于放下心,调动军务,派人趁机打进去,训练士兵,大病一场之后,略有仓促的起兵了。
杜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自己的桌子砸了。胡子都气的立起来。现在可好,本来要被彻查的酋长们现在动不得了,因为要打仗,要依靠他们。可是不查,自己的统治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哪天那些贪婪的酋长们压不住手下人的时候,自己也就危险了。
等他得知去年倒卖牲畜的事情,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是谁干的。真是小看你了,怎么都杀不死你吗,非要我亲自上前线和你拼命吗?
杜确自己也惧于安与信的预言。当年安与信是赏识自己是个习武的奇才才把自己收入门下,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放下自己的国仇家恨不要卷入战事。奈何自己还是选择了回到故国,作了大将军。
宗主啊宗主,杜确一生有负你的赏识。可是那个人我都负了,我还有什么负不起。
宗主预言自己和无欢一生命中死敌,要斗到其中一个人死了方会结束。自己这么多年绞尽脑汁设计陷害无欢,论理那一次子凝捅她那一刀非常严重了,都弄不死她;现在她还能爬起来讨伐自己,真真是宿敌、死敌,最好的对手。千百年后如果他还能得知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的故事,大抵会感概他和无欢并不能似这两人一般,虽然缠斗一生互称世仇,却依附着彼此的存在而存在—他和无欢,必须有以人死去一切才会结束。因为彼此代表着决然不同的大势,站在无法协调的立场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你死我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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