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依旧是那张秀致无暇的脸，眼神中却毫无稚气与软弱，上对下地从容命令。
聿嘉莫名涌起怒气，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有事，今天没办法。」
「别跟我任性，聿嘉。」凤凰微皱眉，上前一步就牵起了少年的手。
聿嘉本来还想挣扎，但是凤凰突然地靠近让他瞬间不知所措，意识集中在肌肤相触的掌心中，愣然被拉著走。
在车上，凤凰没有松手，聿嘉也没有抽回，两人互看一边车窗，但两人也没有交谈。
凤凰住在邻近市区的山上，临著峭壁而建，他没有领聿嘉进屋，只是带他到附近的树林中。
看到独自站在林中的男人背影，聿嘉感到後悔已经太迟，怒瞪著凤凰抽回手。
那个男人已经转回身。
* * *
聿嘉低著头不愿看那男人，他怀著复杂的心情，沉默以对。
「你以後放学就来这里，我会替你安排两个小时的训练，会比你学校教的更有用。」
男人温和却不容拒绝地说道，聿嘉压抑著一股怒气抬头，在看见男人时要拒绝的话却哽在喉咙。
那是一个落魄的兽族，衬衫左袖空荡荡的，一只眼睛很明显地残缺，身上伤痕累累，比之前的更清晰。
「你怎麽…」
猽倒是不在意：「我之前为了不让小沅担心，所以都遮盖过去了，不过他现在也不在这里，我没必要浪费力量。」停了停，觉得应该顺便机会教育一下。
「你觉得我这些伤恐怖，但至少我活下来，你想要保护你父亲，那就先学会保护你自己。我现在灵力甚至不如你，但是如果你跟我对打，输得肯定是你。」
「我不会跟你学。」聿嘉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想要落到像我这样，满身是伤，然後看到你父亲被人伤害的情况？」
「你是要坚持你对我的厌恶，我们两个僵持下去，然後小沅被人趁隙而入？他是人类，但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他除了吸收了我大半力量，还有树王的，会有多少同族想对他下手夺取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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