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没受伤吧?”试探的语气。
“就你那点伎俩怎么伤的了我!要说玩阴招你比我差远了,我只是没往那边想而已。”不屑的眼神。
“好吧,那有机会一定记得让我见识见识您这方面的水平……”
这种无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旅店门前才结束,阿托利斯得回去王宫,和兰斯洛特告了别就走了。
一层酒馆里人仍然不少,大概相当一部分都是楼上的住家。酒馆里有几个比较密集的人堆,其中传出的阵阵喊声表明那些人正在赌博。这在卡默洛特的大小旅馆中非常普遍。
环境很嘈杂,因此没什么人注意到兰斯洛特进来。他站在门口来回扫视了好几圈,终于在人堆里把高汶扒拉了出来。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似乎在闭目养神,显然是在等自己。兰斯洛特嘴角弯起一个微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当兰斯洛特走到他跟前时,高汶刚好睁开眼睛,却在看到兰斯洛特左臂上的伤口时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他拉过兰斯洛特的胳膊,察看了一番确认伤口并不深后才放开,眉尖微微蹙起,“他居然能伤到你?”
“不简单,是吧。”兰斯洛特在他对面坐下。伤口是在储物间里的打斗中留下的,是阿托利斯被蒙住头后的本能反应,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伤了兰斯洛特。
几样东西被高汶从桌子对面推过来,分别是水囊、绷带和伤药。兰斯洛特谢过他打开水囊清洗伤口,边收拾边感慨高汶真是打家劫舍居家旅行之必备好队友。
在他闷头往小臂上缠绷带的当儿,高汶开口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咬着绷带让兰斯洛特有些口齿不清。
高汶听到这个回答讶异道:“看你们的相处,我以为你们至少也是久闻对方大名。”
这时兰斯洛特已经处理完了伤口,把那堆东西推回给高汶:“没说完呢,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认识伊格莱茵夫人啊。她当年和乌瑟王出访高卢,还是我带人去码头迎接的呢。”提起往事他似乎有点洋洋得意。
“所以你是说他是,呃,伊格莱茵的……亲戚?”高汶没敢下那个定论。
兰斯洛特帮他下了:“儿子。”
卡默洛特无人不知,乌瑟王与伊格莱茵夫人的风流往事。伊格莱茵本是康沃尔公爵夫人,乌瑟王对其一见钟情,在大‖法师梅林的帮助下乔装成康沃尔公爵与夫人同床共枕,在他们共度良宵的时候设计让公爵战死沙场。公爵死后乌瑟就光明正大地娶了已有身孕的伊格莱茵,成为王‖后的她诞下的男孩就是现今卡默洛特的主人——亚瑟-潘德拉贡。
被兰斯洛特这么一说,也就是今天晚上骚扰他们在先的阿托利斯。
这都什么狗血事儿啊,高汶无力地扶额。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各位,作者在此给大家吃颗定心丸,本文是由手稿转电子稿的,手稿现在已经写了25万多字了,所以坑是绝对不会的。唯一的缺点是更新慢,平均大概要一星期一更(作者是学生),还请各位耐心等待,继续支持。=v=
☆、圆桌骑士(小修)
据说每个清晨都有一个和谐的开始。
“先生!您看,受封仪式的邀请函!”罗兰兴致高昂地推门而入,目光兴冲冲地落在屋里,却只看到被子边缘勾勒出一个散漫的人形轮廓。“呃,先生您醒了么……”
兰斯洛特从床上支起身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托你的福,现在醒了。”罗兰沉默了两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退了出去。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允许他进去的声音。罗兰推门入内,兰斯洛特穿戴洗漱完毕,打开了窗户,清晨的微凉空气进入室内,令人精神一振。“拿来。”罗兰闻言恭恭敬敬地双手把邀请函递到兰斯洛特伸出的手上。
看了一会儿,兰斯洛特没什么特殊反应,合上邀请函道:“你先把这堆家当送回高卢好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赫然是装了满满一箱的沉重盔甲部件。
罗兰大惊:“什么意思……先生您不要我跟着了么?!”
兰斯洛特面无表情地对着他,罗兰心里顿时警钟大作,脑海里瞬间编出一堆哀求的话语,却见兰斯洛特拿着邀请函的手高高扬起,然后不轻不重地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如果你下回还这么冒失的话。”
危机解除,罗兰松了口气,连声保证是是是,乐颠颠地走了。
比武大会结束三天后,新圆桌骑士受封,成为正式的骑士团成员,有资格佩戴骑士团狮子章。骑士受封的仪式是很神圣的,理论上侍从根本无缘得见,罗兰长这么大只远远瞅见过几次,根本看不清楚。这次不一样了,因为侍从都是未来的骑士,崇尚骑士文化的卡默洛特在圆桌骑士团受封时允许侍从观礼,他总算能过足眼瘾。这个机会,可绝对不能放过呀。
两天后天气晴朗无云,正好适合举行仪式。受封仪式在乌瑟王的墓地前举行,地点在卡默洛特郊外。一大早,各种穿戴光鲜亮丽的骑士意气风发地从城中心往城外走去,让沿途的人们大饱眼福,就是得动不动就挪下位置给马让道。
临出门前罗兰还觉得自家主人打扮得已经够隆重了,至少他跟在兰斯洛特身边这么久很少见他穿戴这么讲究,结果一出门见了两个从他们面前经过的贵族子弟后,他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兰斯洛特衣角:“先生,我们要不然回去换身衣服吧,现在看起来好穷酸啊。”
兰斯洛特微笑着目送那只骑在马上的花孔雀走远,坚决地摇了摇头:“别换了,如果你还想有胃口吃晚饭的话。”说完跨上了马。
事实上他们两个的装束也不算穷酸,只是比较之下产生的差距而已。兰斯洛特还是选了两件比较得体的衣服上身,鞍具和马匹都在出发之前清洗过,挂在马鞍侧面的盾牌重新抛过光,已经足够体面了。之所以没像刚才那两位一样珠光宝气地穿一身,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至于那两个,兰斯洛特毫不客气地评论,新手。
乌瑟王之墓不同于想象中的肃穆和死板。它坐落于一座长满细草的山坡顶端,时值盛夏,山坡上开满了各色的野花,在灿烂的阳光下轻轻摇曳,散发出勃勃生机。从山顶到坡底修了台阶,来人至此不能再骑马,必须徒步而上。
到了山顶,兰斯洛特惊讶地发现乌瑟王的墓只是一个小土包,墓前竖立着白色大理石的十字架,上刻“骑士之王,圆桌之祖,乌瑟-潘德拉贡”一行简短的铭文。墓地也被如茵的绿草覆盖,上面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与乌瑟王生前横刀立马的英雄形象不同,安静而平凡。
这时山顶上人还不多,只有现任的圆桌骑士团员和他们的侍从们已经到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兰斯洛特走到山顶边缘,发现山坡背面是向内凹陷的峭壁。站在峭壁顶端俯瞰,可以看见草甸如同绿色丝绒一般柔顺地延展开,细细的河流在草甸上蜿蜒而过,拐弯的地方生长着一片树林,苍翠浓绿延伸到远方。如果此时再多上一小群羊和一个牧人从河上趟过,此景就是一副完美的田园牧歌。
乌瑟王,像他这样的英雄,也渴望死后能有一个轻松而宁静的归宿啊。柔风静静地拂过草叶,兰斯洛特站在峭壁边上神情莫辨。
忽然一个试探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结束了隐约的怅然:“兰斯洛特,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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