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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用尽全力地露出一个笑容。“哎呀我的首席骑士大人,你要是个姑娘,我就要娶你了呀。”

兰斯洛特带亚瑟回了他自己的营地,一进门,早就等在营门口的罗兰就迎上来告诉他拉瓦纳将军已经到了。本来亚瑟他们渡海来高卢用的就是拉瓦纳的战船,军队上岸后,亚瑟就安排他在西海岸布置一个大的空间魔法,隐藏在那里随时待命。其中一部分魔法师还跟着军队上岸,为他们提供便捷的联络服务。总之,兰斯洛特跟拉瓦纳交道打多了以后才慢慢发觉,作为梅林的学生,这位将军的能耐着实不小;而现在,又到了他显神通的时候了。

“好久不见,兰斯洛特,”料理完亚瑟的伤势,拉瓦纳给他施了个睡眠咒,这才有工夫和兰斯洛特打招呼,“这次换我帮你了,嘛,也算是还上次的人情,挺不错的。”黑袍魔法师愉快地微笑,“你和陛下相处的怎么样?”

“……什么?”盯着陷入沉睡的亚瑟看了半天的兰斯洛特这才缓过神来,“什么怎么样?”

拉瓦纳耸了耸肩。“你和陛下啊。你们看上去关系不错?”

“……是不错,”兰斯洛特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自在,“陛下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

“啊,的确是这样,”拉瓦纳随意地摆了摆手,使人一下就能看出他是在敷衍,“像陛下这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即使是圣杯第二护卫,也是不忍心杀掉他的吧。”

惊世骇俗的词句轻轻松松就从他嘴里蹦出来,他的神色如常,然而兰斯洛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逼视着褐色头发的将军:“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想表达什么。”

拉瓦纳也站了起来,两人身高不相上下,物理上的压迫感无形中消失。“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这也是你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吧,”他的微笑又染上兰斯洛特记忆里的轻佻,“我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人可是知道,他会因为圣杯死在你的手中呢。因此有人让我转告你,”望向兰斯洛特的黑色眼睛中,有知道秘密的人所特有的神秘和意味深长,“别试图拉近你和他的距离,别试图影响他,别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不打算抛弃第二护卫的职责,”拉瓦纳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走。”

他的话音刚落,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兰斯洛特的剑锋眨眼就指向了他的鼻子尖。“我完全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奇谈怪论,拉瓦纳将军,”兰斯洛特一贯温和的眼中满是冷冽,“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试图挑拨离间。”

拉瓦纳毫不紧张地耸了耸肩:“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个传声筒。不过啊,兰斯洛特大人,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被说中了?”

兰斯洛特冷笑了一声,剑锋更加往前,拉瓦纳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那就拜托你回去告诉那个所谓的‘某人’——没有什么圣杯第二护卫,他也不得以这样无稽的理由质疑我身为圆桌骑士的忠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拉瓦纳抬起手杖推开他的剑,“传话就传话,用剑指着我就不用了。既然你不欢迎我多待,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再见,兰斯洛特大人。”说罢,地上出现一个空间魔法阵,拉瓦纳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军帐中。

兰斯洛特把剑插回剑鞘中,坐回椅子上,慢慢平静下来。拉瓦纳的话某种程度上触到了他的逆鳞,兰斯洛特不能不在意,他话里那个“某人”指的是谁。然而想了半天,由于对拉瓦纳的了解不够,他根本理不出头绪。然后他的视线就飘到了面前熟睡的亚瑟身上,他现在已经擦去了血污、治愈了伤口,在咒语的作用下安然沉睡,显得毫无心机。

但是兰斯洛特却想到,在不久之前他刚问过自己阿瓦隆的出身。

他忽然觉得,情况好像不是太妙。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开学前再来一发更新-V-

话说各位还记得拉瓦纳是谁吗?不记得了可以去第11章翻一翻。

亚瑟这种状况在历史上的沙隆之战里是真的出现过,就是因为天黑了太混乱有的人打着打着就跑到敌方大营去了然后在那边过了一宿……我表示很佩服古人,OTZ

下一章又要写西哥特王跟总督了w 话说作者个人还是挺喜欢这俩的,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觉得萌的?

☆、虚像

天亮以后,沙隆之战的结果揭晓,敌军被击败了,追兵甚至捣毁了一部分大营。这个结果比德兰格尔本人预料的要好,虽然他很可能并没感到多高兴。原因是,在昨天夜里混乱的交战中,他被敌军的流矢射中,箭头带有倒钩并且没能及时处理伤口,造成感染后又引起了发烧。现在他不得不在军帐中休息,这一令人不快的事实冲淡了本该有的胜利的喜悦。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罗马‖军中‖出现了“强攻派”与“围困派”的分歧,双方僵持不下;西哥特趁此机会撤走了全部兵马,安菲罗波尔的阻拦无效,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这个实际上的主力离开后,联军内部的离心趋势骤然加强,几天之内包围圈就瓦解,部队各自回国。德兰格尔不禁感觉自己病得更厉害了。

他陷在因高烧而引起的梦魇里,沉沉地出不来。在梦中,他看到17岁的自己拖着残破不堪的躯体,在一片冷眼与谴责中被驱离西哥特;他的父亲给他在帝国边陲安排了个地方尽快养伤,伤好后便派人带着一纸书信、一点钱财,送他去了东方。德兰格尔在西哥特长大,这个他素未谋面的父亲背后的帝国就令他感到全然的陌生,而帝国的另一面边疆之外,更是闻所未闻的巨大蛮荒。

那里的人们住什么样的房子?那里的人们听得懂他说的话吗?他们是否同传闻中一样,贪婪、凶狠而且一辈子待在马背上?带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德兰格尔心里没有一点底地踏上了向东方去的路。

一路上天公并不作美,他们遇上暴雨偏离了路线,若不是阿提拉的部下搭救,恐怕他们会迷失在山林中。到了阿提拉的领地之后,德兰格尔并没遇到想象中的魔鬼,他被友善而且——以当地的条件来说——周到地接待了。这对当时那个落魄的年轻人来说,着实是某种程度上的心理慰藉。很快他见到了阿提拉,这个刚过而立之年便夺得了整个部落和全部仆从国统‖治权的年轻首领。他问他说:“我到这里干什么?”

阿提拉回答:“你被交换来做人质。”

“对待一个交换来的人质有必要这么礼数周到吗?”

“……被交换过去的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受到虐‖待,当然我也不能虐‖待你。”那个野蛮人的首领说。然后他刚硬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微薄的笑意,“况且,”他说,“我和你父亲高登提乌斯也算是旧交。”

这就是德兰格尔对阿提拉的最初印象,黑眼睛里的一丝笑意。

然后梦中的景象变成了一段时间之后,那时质子德兰格尔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某一天晚上阿提拉和他的武士们回到大营,举行宴会庆祝白天的胜利。德兰格尔在觥筹交错的帐篷里神游天外,在梦中,欢宴的声音和场景都因时间久远而变得不清晰。

唯一清晰的是他自己的声音,他问身边的男人:“你和我的父亲不是旧交吗?但是你们也是敌人。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带着酒气的回答也清晰得近在耳畔,虽然梦里他看不见对方的脸:“这并不矛盾。”

“当然矛盾,”德兰格尔感觉自己蹙了蹙眉,“这意味着你很可能有一天要在战场上,琢磨怎么杀死你的朋友。”应该算朋友吧,他在心里补充。

然后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感觉梦里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影来回走动,隐约能听见宴会上喧闹的声音,而他始终听不到耳边的回答。梦里他看不到阿提拉的脸,他不知道当时那个野蛮人在想什么。

他只记得他后来说:“德兰格尔,这就是‘旧交’之所以‘旧’的缘故啊。”

“我15岁离开‖罗马时就和高登提乌斯不再有关系了,”他说,“当然,现在因为你的缘故,也许我和他还算间接有关系。但那什么也不代表了。”

“德兰格尔,这一点,在你离开这里时,也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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