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银时,高杉和龙马或并肩或背靠着站在战场上的桂无所畏惧,他不需担心背后会冷不防的被冰寒的刀戟刺透,也无需顾虑身边何时会突然窜出凶神恶煞的狱鬼,因他背后的同伴绝不会背叛,他身边的兄弟会斩尽妖魔,而桂,也会为他们披荆斩棘,成为他们即使是在生死战场上也能无所顾忌放手一搏的最大筹码。
于是。
那黄沙飞扬,到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土地上,挥着利剑锋刃开天辟地的勇士在萧然涌起的光影之间填补了时间的空旷,最终独立于尸横遍野中央,绽放着沧桑的绝美之姿。
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这是武士之间最沉重又最骄傲的生死誓言。直到此刻,桂才更为深刻的意识到它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1866(庆应2年)长州
幕府以莫须有的罪名第二次出师长州,长州军虽借助萨长同盟颇具实力,藩政府也宣扬伸张长州正义使兵民士气高昂,然初于交锋,幕府军出其不意的向防御最薄弱的大岛口发起突袭,长州形势急转直下,桂前所未有的感到了慌乱。
“慌张的表情不适合你,桂指挥官。”高杉出现站定在桂面前,手中的烟袋徐徐轻烟。
“……”
“是叫我去大岛口了。”
夜降下深沉的黑暗,奔走于长州与萨摩两地确保同盟的龙马不得已向桂提出了召回高杉然后转至大岛口指挥作战的建议。银时沉默的向篝火中加了些枯枝残叶,灼灼的火光萦萦灭灭成了桂紧蹙的眉间无论如何也化解不去的阴霾。
彼此心照不宣,如斯与叫高杉送死无异。
战况堪虞,倘若大岛口失利,幕府军必然长驱直入,长州的颓势将如陷泥淖般再难重见天日,一直以来的倒幕维新都将从这一点走向崩溃,而此时长州诸将领中除了高杉之外还有谁能运筹驻扎在大岛口的奇兵队,发挥“春雨”的最大价值呢,除了高杉之外,还有谁!
“还是我去吧。”银时忽然开口。
“......不行。”
桂的声音未落,高杉便轻嗤的接了下去:“哼,你去了只会添乱。”
“哦,难道你去就能力挽狂澜了?”
“银时,高杉都少说两句——桂。”龙马用手隔开两人,静静地看向桂。
“......”
“……这不是明摆着的,由我去毁坏,非我不可。”
“高杉。”
银时瞥了桂一眼,背过身去:“嘁,我可无话饯行。”
“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仰天大笑了。”
“听见我仰天大笑,你就算在棺材里也会爬出来揍我的吧......如果是你这混蛋,即使是那时候我也会奉陪。”
“......呵。”
银时看了看高杉后停止了向篝火中加木柴,再没留下任何表情,龙马只是默默的听着看着,然后找了借口离去,留下相对无言的高杉与桂。火渐渐熄灭,直到剩下一地灰烬,无风,冷霜,皎月。
“不必多说,我知这是命令。”
“......嗯。”
“桂,不和我一起走吗。”
“——”
夜黑的可怕,仿佛一直积攒下的无尽死寂都在这一刻充溢在了喉间,阻遏了桂的呼吸。
“那这一面可能就是永别了。”
心不知是悸动还是阵痛,桂忽然想离开,只有离开这一条路,因桂面对眼前平静又隐露笑意的高杉一句话也说不出,哪怕一句话。
“别走,留点纪念给我罢……”
“你。”
高杉向前一步用桂从未见过的眼神诉尽了生离,然后抬手用拇指轻拭去了桂狠狠咬住嘴唇而留下的血痕,就在那一瞬间,桂看见他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重新映入双眸中的是一席从不曾谙熟又无法解读的温柔与坚定。
这算什么表情,他生气了?是苛责亦或是无穷尽的遗憾?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想选择死在自己最珍视的伙伴身边罢了,明明是身居此职,看国之为虐,不计其数的生命就在桂的一念之间,为邦之司直许胜不许败,是千万般不忍的下一道死命令,却也当真不许拿出一丝一毫的私心吗?如今什么说辞桂也早已经无法启齿。
高杉,你又在笑了吗。而此时刻的我,露出了怎样难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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