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和贺理都不由得僵住了。
只听那呻吟声若断若续,时促时缓,似邀约又似推拒,似愉悦又似痛苦,说不清道不明,令人一阵阵的脸红心跳。
最令人尴尬的是,那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贺理立刻想到先前那个一面之缘的青年,不觉面上做烧,卫道指尖在他腕上来回滑动,低笑着凑近了问:“想不想做?”
贺理欲待摇头,身体却早已热了起来,欲待不听,这客栈的板壁又实在不厚,再加习武之人耳力不差,那一声声喘息呻吟直钻入耳撩的人心神不定,卫道的手沿着他肩背一点一点抚下来,堪堪滑到腰上,他已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似是受到隔壁房间的刺激,两个人的情绪都格外高涨,衣衫很快被抛到一旁,卫道进入的时候贺理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指甲抠入肉里又很快放开,卫道便低下头去吻他。呼吸因k感而变的急促,欲望便如填不满的沟壑一般催促肢体交缠,一遍又一遍地索取迎合,偶尔喘息的间隙里,两个人就着微弱的灯光凝视对方,只觉似连时间也在这瞬间停滞,待到后来隔壁房间的声音已全然传不进耳朵,只有彼此贴在对方耳边的喘息声鼓动心肺。待得两个人精疲力尽地抱在一处再也不想动的时候,外间脚步声响,却是隔壁的人正出门下楼。
卫道注意到他的脚步声比回来时更沉,似是负了很重的东西,他虽奇怪对方为何这么晚了还要出门,然而此刻心中满满都是柔情蜜意,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人。二人十指相扣耳鬓厮磨,许多话不需出口也能心领神会,这般又亲热了一阵,一齐沉沉睡去。
贺理是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的。
黑暗中,卫道早已睁开了眼睛,见他醒来,指了指隔壁,示意他听。
之前隔壁的人出去他俩是听见的,但几时回来却不太清楚,然而此刻自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却明显不大对劲。
说话的是个阴冷尖利的男声:“怎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威风的吗?怎么这会儿连爬也爬不起来了?你暗算我朋友,我暗算你,公平合理,生死无怨!生死无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便似坠地的只是一只沙袋。
贺理用手指在卫道臂上写道:‘不是先前那人。’
卫道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穿衣,二人在黑暗中悄悄穿戴收拾,这其间隔壁房间闷响不断,夹杂着那充满怨毒的阴冷声音切齿道:“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已将那人送上西天,岂会屡屡受他折辱!若不是你……”他喃喃咒骂了一阵突又停下,一时寂静无声,而后传来几声水滴滴落地面的声音。
那阴冷声音科科科地笑起来,低低地道:“你骨头倒挺硬,却不知待我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敲断,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到那时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听到他这话,一个沙哑的声音嘎嘎地笑起来:“蝠王真爱说笑!怎么不硬?大名鼎鼎的赤面y魔,哪能不硬?不硬可怎么y呢?”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卫道一惊,一是不想隔壁住的竟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赤面y魔,二是不想隔壁竟然来了不止一位高手,他想到先前自己与贺理意乱情迷只顾缠绵,竟对周遭变化懵然不觉,贺理江湖经验少也便罢了,自己这个老江湖竟也犯下这种大错,若非对方来意不是自己二人,否则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一念着此,不觉额上涔涔落下汗来。
笑声中另一个低沉的嗓音道:“夜长梦多,还是早些了结了的好。上头要的是他的命,可别再拖拖拉拉,要是拖到那人回来……”
那沙哑声音接口道:“他回来见着他相好这副模样,定然心神大乱,说不定咱们拿这小子一逼,名动天下的探花神捕也得乖乖就范……”
“住口!”那低沉嗓音喝道,“探花神捕的事不归咱们管,自然有人对付他!咱们犯不着去若那煞星惹得一身腥。”
卫道又是一惊,心道怎么又和探花神捕扯上关系?难道之前回来那人竟是探花神捕?但他又如何会与赤面y魔在一起?何况照之前的情形来看,他二人的关系显然……
他心中正自惊疑,却听那沙哑喉咙的人又道:“知道宁如海难缠,只不知上头这回是怎么办的事,明明说好要对付的是飞天神捕,怎么引来的却是那个煞星……”话音未落,突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声音“啊哟”一声笑道,“蝠王你这下重了,把他弄晕过去了。”
那阴冷声音阴恻恻地道:“这才刚起个头,等下有的是他晕过去的时候。”
那低沉嗓音道:“我说你们不要得意过了头,这y魔这会儿不知发了什么病动弹不得,可别等会儿……”
那沙哑声音笑道:“蝠王的好兄弟死在他手上,又被他砍断了一条手臂,还被他相好连番羞辱,心中自然怨恨难平,让他出出气也好。倒是我看这小子生的怪俊,怪不得连探花神捕也被他迷住。蝠王,平日里你干惯了采阴补阳的勾当,要不今儿试试这采阳补阳,也尝尝这男人的滋味?说来也算是给宁如海戴上顶绿帽子呢!”只听“刺”的一声,却是衣物被撕开。
贺理霍地站起身来,卫道知他心意,二人脚步才动,突听得一声惨叫夹杂着两声惊呼,有人叫道“小心”,随即只听乒哩乓啷乱响,贺理再不迟疑开门冲了出去。
隔壁房门一开,却见下午见过那青年跪在地上,左膝下压着一人,左掌自那人口中刺入,那人口中血如泉涌显是已活不成了。他衣襟散乱胸口亦是不住涌出鲜血,然而滴滴哒哒落在地上的却是他右手上的血。只见他右手握住一柄长剑剑身,竟以刃为柄以柄为锋,剑柄自前方一个男子咽喉刺入,直直刺穿了过去!
贺理万万料不到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这般惨烈的景象,一时惊的呆在当地。只听“砰砰”两声,却是那人手刃大敌之后再也支持不住,气力一松,那被他刺穿咽喉的男子带着长剑向左扑倒,而他也整个人软倒下去。便在此时刀光一闪,却是另外一人回过神来,顾不得理会进来的两人,一刀朝他颈上斩落!
刀快,人更快!
卫道脚尖一点已闪至那人身前,一脚踢在那人胸口,那人大叫一声向后飞出,只听得骨裂声响,显是胸口的骨头已然尽碎!卫道这一脚踢出却也不觉暗悔,他本有意留个活口问话,不想一时情急失了手,再看旁边两个更是早已毙命,也只有徒呼奈何。但见刺在那死者喉间的长剑寒光慑人,知是宝剑,反手抽出来捡了剑鞘收好,此时贺理也已回过神来将那昏倒在地的青年扶起,卫道将身一矮将他背到背上,二人不敢停留,急急跃窗离去。
☆、第三部7
卫道记得先时回城途中路过一个破旧的土地庙,也不知是否有人居住,然而此时顾不得许多,行到近前越墙而入,可喜并无旁人只有个老庙祝睡在里头。二人不便叫醒他,只往一旁的柴房里去了。贺理找着油灯点亮又扯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卫道这才将背上那人放下来。
只见他面白气弱双目紧闭,唇角仍在不住涌出血来,贺理示意卫道去取些水,随即上来为他解衣查看。
卫道在角落里找了个木桶到外头水缸中取了一桶水进来,贺理却已将那人的衣衫都褪了下来,卫道本想问他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见他神色凝重便不出声,放下水桶和帕子退了出去,关门之即见他取出银针运指如飞,将银针一根根扎入那青年各处大穴。
卫道坐在院子里思索这几日发生的事,之前只当崆峒之事是冲贺理去的,但今日听那几人的对话,却又似有人要对付自己,二者间不知可有什么联系,然而左思右想终是不着边际,心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罢看天,猛地发现东方启明星已经升起,他这才想起贺理在里头施救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不觉心中微感不安,在门口唤了一声“小理?”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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