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寒摇了摇头,却背对着星涯跨进了池水里,在解开浴袍上的带子之前,他用命令的语气对星涯说:“转过身去,要么就把眼睛闭上。”
星涯十分诧异,却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这时朔寒终于缓缓解开了浴袍上的带子,轻柔的白绸流水一样从单薄的肩头滑了下去,底下是少年白瓷般的身躯,那白皙的肌肤如同最杰出的工匠烧制的白瓷,光洁而细腻,只是仿佛触手即碎。
等了许久还不见朔寒说可以睁开眼睛,星涯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便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之后,他看到了面前的朔寒,单薄孱弱的身躯浸在温热的水里,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而少年修长的颈项上,乃至锁骨和胸前,竟赫然是一片新旧交叠的淤红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仿佛是长期遭受某种不堪的虐待而留下。那是伤痛和□的烙印,如同奴隶身上烙铁躺下的印记,将所有痛苦、耻辱与绝望都烙印在了灵魂上,昭示着这个孱弱少年曾经遭受过怎样不堪的对待。
所有的猜想都在瞬间得到了证实。只是一刹那星涯就明白了,这必定是倾铭所为,朔寒在他手中必定是被他当成玩物□玩弄甚至是折磨,倾铭果然是对朔寒做过什么的。再想起会面时倾铭欣赏自己愤怒的玩味神情,星涯只觉得呼吸一窒,愤然、震惊和愧疚一齐涌上心头,竟让他一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震惊和愤然是因为看到朔寒受到如此□,愧疚是因为自己周旋不力,没能早点将朔寒从倾铭手里解救,让朔寒在倾铭手中受尽了折磨。
半晌之后,他才艰难地问:“朔寒,这真是那倾铭做的?”
被他这么一问,朔寒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哭了一阵才带着哭腔抬头说:“是他做的,当然是他做的……他关了我多少天就折磨了我多少天!我被他关在他的房间里,就像他的玩物一样……他怕我反抗,居然还给我下药!我……”
“你别说了,别再说了!”星涯越听越觉得心痛如绞,只能将朔寒紧紧抱住,用拥抱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企图,“朔寒,你回来了就好……那倾铭我会亲手杀掉的,我一定替你杀了他!我会用酷刑把他活活折磨死,让他比你还要痛苦百倍!你放心好了,我绝不放过他……”
朔寒流着泪重重地点头,突然环住星涯的脖子将星涯拉近自己,然后吻上了星涯的唇。这一吻缠绵入骨悠长缱绻,只是唇齿纠缠时他们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那是滑落的泪水,那么冰冷,又那么苦涩。
那是朔寒的泪水吧,可是星涯却分明感觉到自己也流泪了。
星涯也不顾右臂的伤口不能碰水,一翻身将朔寒压在了自己身下,两人的动作立刻扬起了一阵水花,溅上了两旁用白石铺成的地面。他又看见了朔寒身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痕迹,它仿佛尖刀一样,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再也没有耐心做任何准备,分开朔寒纤瘦的双腿便进入了他的身体。身下的少年也仰起头呻【和谐】吟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他的手臂在水中抱紧了朔寒的腰,接着便是不顾一切的冲撞进退,又一次扬起了飞溅的水花。然而朔寒身上那烙印般的淤红却令他目不忍视,于是他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将自己的身体贴合上去,他能感觉得到少年单薄的胸膛之下急速跃动着的心脏,感觉得到少年凌乱的喘息与加速的心跳。朔寒被他压在汤池的边缘,后背贴着大理石的池边,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肩膀,朔寒的拥抱历来都是如此不管不顾,带着某种绝望的意味,如同抱紧的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星涯……你、你轻一点……求你……求你轻一点……啊……”
朔寒神色迷离地低吟,目光恍惚的双眼渐渐闭上,任凭滚烫的泪水滑过渐渐冰冷的泪痕。他紧抱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仿佛坠海者抱紧了浮木。他忽然觉得窒息一般的绝望,不是因为水漫过胸口的压力,连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为了抵抗这绝望,他只有抱紧身上的星涯,藤萝般紧紧缠住他。
一边越来越用力地撞击着身下的少年,星涯一边低头从朔寒的颈侧一直吻到胸前,起先还轻柔如蜻蜓点水,后来力度渐渐加大,最后竟无法控制地用牙咬在少年柔软的肌肤上。他要抹掉倾铭的痕迹与气息,他决不允许它们继续存在于朔寒身上。
少年在他身下喘息呻吟,连呻【和谐】吟声都在喘息中变得支离破碎了。锁骨忽然一痛,却是被朔寒狠狠咬住,这一下当真是痛彻心扉,几乎痛得星涯也叫出声来。朔寒内心如此痛苦,所以也要让他感到疼痛。而星涯这时才终于发现,不同于平时那种极乐与痛苦交织的恍惚,朔寒此时的神情是无助到了极点的,像极了婚礼那天的伤痛迷茫。一时间他只觉得胸膺如堵,唯有更加激烈地在朔寒体内冲撞,才能将这压抑宣泄出去。而他也将朔寒抱得更紧,少年单薄的身躯几乎被他按进身体里了。
池水随着他们的动作剧烈地晃动起伏,早已不再平静。晴雪阁原本的静谧也被暧昧的气息取代,沉重的喘息反复回荡着,更显得气氛淫靡暧昧。
但只有如藤蔓般交缠着乃至抵死缠绵的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多么绝望的结合。
因为悲伤与绝望,他们才那样不管不顾地纠缠在一起,几近残酷地掠夺着彼此的温暖。他们都是如此痛苦,连流淌在一起的泪水都那么苦涩,哪怕是在温热的泉水中他们也感到冰冷刺骨,于是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驱散这冰冷。可越是激烈地彼此交缠,却越是无法填补心中那伤痛留下的冰冷空洞。
朔寒原本靠在汤池边缘,此时身体早已滑了开,抱着星涯的肩才免于完全沉入水里。一头漆黑长发被水浸湿了,一半贴在肩头,一般在水中载沉载浮如墨色晕染。恍惚中他竟觉得身上的男子面容也模糊了,一时是倾铭阳刚英俊却透着邪气的面容,一时又是星涯温和俊朗的容颜,再定睛去看时,却分明就是星涯,是这幽深宫廷中他唯一的知己和伴侣,他挚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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