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就是这么无耻,匈奴蛮子有种你来咬啊!
刘曦斟酌再三,决定派出华丽的使节团,由鲁肃牵头、李白随行、司马承带兵拱卫,坐着从卡牌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微型军舰,前往黄河另一边和谈。这艘微型军舰虽然不是最现代的,却也是完全由钢铁打造,甲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和时下所有的船只截然不同。开在河上,犹如一个搭在着士兵的巨大怪物。舰上虽然只有两门尾炮,每门炮才六发炮弹,但是吓唬吓唬匈奴人,把鲁肃一行接回来却是足够了。
清晨,皇帝亲自站在河岸边给使节团送行,眼中饱含着对和平渴望的热泪。
“皇上,你怎么哭了?”米团被皇帝的泪水吓得不轻。不是说没有危险吗,难道说鲁肃大人此去凶多吉少,要被匈奴蛮子抓来吃了?
“朕没事,是朕的内库有事。呜呜呜……朕快要穷得连内裤都买不起了……”刘曦吸了吸鼻子,对着甲板上的众人挥了挥手,试图做出一副首长的派头。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的四季衣物都是由国库制备的呀!”
“太好了,原来不用朕自己掏钱买衣服啊!唉……朕穷啊!”
米团的话给了刘曦极大的安慰,为了不碎卡,他这次痛下血本。一艘军舰,虽说只是微型的,但也差不多掏空了他的小金库。最后还是系统网开一面,开启了全新的卡牌典当任务,刘曦把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一百多张卡牌全都典当了,这才凑足了钱兑换军舰。
船一兑出来,刘曦立即就让人在船身上漆了“白马”二字,堂而皇之地把大焉第一艘军舰冠上了男朋友的封号。众将士对皇帝不知道从哪里调来的大铁船深感好奇,想不明白为什么铁块也可以浮在水面上,一致认为这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做出来的宝船。
一时间大焉皇帝受命于天的说法流传开来,老百姓也自发地为这个说法添上了许多佐证。他们的皇上必定是受老天爷眷顾的,要不怎么之前的皇帝都打不赢匈奴人,只有他们的皇上可以?要不怎么就只有到了这一代上,大焉会能臣良将辈出?肯定是老天爷想给皇上帮把手啊!
无论这些市井流言传的有多邪乎,鲁肃从白马号上下来,踏入临时搭建的和谈大帐的时候两条腿都是发软的。他的水性好得很,要是有人跟他说有一天他会晕船,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偏偏这一回,因为这船太奇特也太平稳,反倒让熟知水战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晕起船来了。
只可惜皇上说了,这样的船再也造不出第二艘了。要不然大焉水军都改用铁船,那该有多厉害,说是驰骋天下也不为过啊!
“南朝使者这边请!”
迎接鲁肃的是匈奴右贤王。虽说双方对和谈都没有什么诚意,偏偏却都要做出一副很想坐下来谈一谈的架势,以至于谈了一整天,边界线就只谈妥了三十里。那三十里还是在大焉和鲜卑之间,跟匈奴压根挨不上的地方。
一天下来鲁肃足足灌下去六壶茶,右贤王嘴角都起了泡,实在是扛不住了,决定先离开谈判桌,去享用一点双方自备的食物。右贤王原想用牛肚子里装着羊、羊肚子里装着鸡、鸡肚子里装着鸽子、鸽子肚子里装着鸽子蛋的烤肉扳回一城,却没料到就吃而言大焉实在领先匈奴太多。
从白马号上搬下来的食物弥漫着一股匈奴人一辈子都没闻到过的香味,大焉使节们吃得极香,到后来连右贤王都放下了烤肉,腆着脸向鲁肃要了一碗汤喝。在右贤王的带领下,匈奴一方最终消灭了大焉将士带来的食物中的一大半。
用过饭,右贤王尽管觉得吃了人嘴软,还是使了个眼色让两名匈奴勇士出列。既然文斗不行,食斗也不行,他只好亮出绝招武斗,用精妙的摔跤技术压一压南朝的气焰了。
“让我来吧!”
李白放下剑匣,赤手空拳就把两个匈奴勇士摔成了狗吃屎。右贤王连下巴都合不拢了,连忙请来最后的杀手锏——从薛怀仁那里借来的南朝高手。这一回李白下手没有留情,他先用剑刺瞎了跟着薛怀仁一起卖国求荣的江湖人的眼睛,随后又直接一剑封喉,手段之狠厉,连右贤王想要喊停都来不及。
一时间局面有些僵。
鲁肃有恃无恐,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右贤王心里窝火却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刀剑无眼,双方武斗,这个什么薛怀仁推荐的高手偏偏要用兵刃,被人杀了也不能算是对方故意杀人。
正这时,一个匈奴士兵在右贤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右贤王气得一下摔了杯子。
“言而无信的南朝人,正值和谈之时你们怎能烧我水军?”
原来周瑜料定了匈奴人必定会打着和谈的幌子,想办法渡河偷袭。他特意命人把守最有可能的几个渡河地点,还准备好了装满火油的浮筒,只等匈奴人一来就点火封锁河面。匈奴人大多不识水性,临时造的舢板上还要搭载马匹,为求平稳只能把船只连在一起,这一烧还真的烧出了当年火烧赤壁的感觉。周瑜豪气大发,在河岸边吹了一首新曲,取名叫做《东风破》,后来不知想起什么,硬是不顾当时的风向改成了《西风破》。
匈奴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下子被烧死了三万余人,让右贤王怎能不怒。
鲁肃却耸耸肩道:“右贤王有所不知,鄙国这条黄河,到了这个季节天干物燥,时常河面无故失火,因而我军都在河对岸不动,只有我等做了不怕火的铁船前来。”
右贤王明知鲁肃这是在狡辩,但人死都死了,又是在偷袭南朝的过程中被人识破烧死的,他想要怪罪却也怕南朝深究起缘由,只好按下不谈。
岂料才过不久,又一个匈奴士兵匆匆跑来,见到右贤王差点跌了一跤,哭诉道:“启禀右贤王,南朝人夺回了云中、九原,把我军的退路断了!”
“什么?!”
右贤王又惊又怒。匈奴军队想要回草原,只能从云中、九原、雁门三条路走,雁门本来就在大焉手中,匈奴一直没能打下来,现在云中、九原也丢了,让他们如何回去?往西走虽然可以借道西羌人的地盘,但却要翻过贺兰山,马匹过去十分不易,西羌人会不会借机生事也未可知。
“狡猾的南朝人,竟敢欺骗本王!鲁肃,你倒是解释给本王听,南朝的军队如何会夺了我云中、九原二郡?”
鲁肃一脸认真道:“我军孤军深入,联系多有不便,大约是还没有接到和谈的消息吧!右贤王放心,等谈妥了边界,我必定让他们退回大焉的国土,绝不侵扰贵方一寸土地。”
右贤王再傻也明白鲁肃这句话只是说的好听,照这个和谈速度,真的等谈妥了边界,匈奴人的血都要流干了!到时候鲁肃说云中、九原是南朝的国土,难道他还有资本喊屈?
“大胆狂徒,还想狡辩!来人啊,把这些南人拿下,交给单于发落!”现在他只能把使臣扣下,好给单于一个交代。
右贤王一声令下,双方刚刚还文绉绉的单挑战瞬间上升到了群殴阶段。虽然和谈前说好了,双方都只能带五百士兵,但匈奴人暗暗隐藏了一千人的轻骑在附近,这时候都冲了出来。好在刘曦也没打算老老实话和谈,白马号上还藏了一千弓箭手和两千步军,两千步军一呼啦涌出来,短兵相接倒也不落下风。
司马承惯于以步克骑,这时候便显出了他的真本领。在他的率领下,大焉的两千人圆阵碰上骑兵冲击丝毫不乱,一点点带着使节团退到河岸边。一千弓箭手见时机成熟,立即用三轮箭雨掩护使节团上船。等人都重新回到船上,白马号缓缓转了个身,船尾对准河岸。只听两下巨大的轰鸣,把和谈的帐篷轰得飞上了天。一时间匈奴人的马匹受惊乱蹿,压根顾不上再追赶大焉使节了。然而负责发炮的两个临时炮兵也被吓得三魂出窍,船都开远了才想起忘了点第二炮,只好悻悻坐在甲板上等回去挨罚。
鲁肃成功返航,大焉连下两城,还没等伊稚斜单于想好要怎么辱骂南人,大焉这边已经成功编出了指责匈奴人言而无信谋害使臣的顺口溜,隔岸吼给对面听了。
伊稚斜单于急火攻心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想起黄河上的大火和铁船放出的“惊雷”,怎么都鼓不起再次渡河的勇气。
“走!终有一天本王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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