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气势汹汹,被丢上软床的苏恒却毫无惊慌之色,殷野白大步上前,苏恒已动作灵巧地将裤子脱了下来,硬生生顶着殷野白阴冷不善的目光,似是昭示一般将赤裸白皙的长腿一字分开,身体后仰,双臂撑住铺褥,原本深陷在被褥中若隐若现的股间秘处,就这么毫不知羞耻地露出。
殷野白胯下胀得生疼,那畜生一直叫嚣着要发泄,然而,他没有一丝柔情密爱的心思。
这么多年来,苏恒一直扮演着傻白甜的小情人,而他明知道苏恒可能不喜欢性交,却还是和苏恒一起粉饰太平,玩了些两情相悦的过场。就和场面上言笑晏晏,背地里互相捅刀的成人世界一样,只要大家都演得蛮像那么回事,心知肚明的残酷现实,不可说,那就不可说而已。
现在,他明明知道苏恒一边清洗身体一边痛苦憋屈地砸墙自残伤了手,再让他心无芥蒂地亲着苏恒,卿卿我我地做些自欺欺人的情侣日常?他就算是脸厚如铁板,也实在无法笑语温柔地去肏一个才刚刚指控他强奸罪名的男人。
装是装不下去了,该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吧。殷野白解开长裤露出雄姿狰狞的阴茎,扶着苏恒一条腿,确保他不会乱动之后,腰肢一挺就送了进去。
欲火积攒多时,殷野白也没有讨好温柔的心思,刚刚插入就纵着性子狠狠抽送了几回,苏恒又紧又软的肠道勉强承受着他的硬杵,他憋得狠了,胯下反倒有些品不出滋味来,只觉得狠狠懈了口气,缓了两秒才感觉阴茎被夹得生疼。
倒是被他捏在手中的苏恒腿根儿处,那里的肌肉绷紧数次又松开,有力量在其中痛苦挣扎,他在察觉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用力镇压,然而那紧绷的力气只在肌肉中流动,并未释放出来。——苏恒绷紧了自己腿上的肌肉,却没让这条腿稍动分毫。
为什么绷紧?当然是因为疼。
殷野白根本不看苏恒的脸。他知道自己放纵着性子、没压着脾气,刻意做了伤害苏恒的事,所以他不想看苏恒的脸。可是,他也根本不必看苏恒的表情,仅仅是那身体在受到伤害时给出的反馈,就清楚地告诫着殷野白,你弄疼他了。
这个认知让殷野白压抑了半个晚上始终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欲望,终于开始平静。
他将捏着苏恒腿根儿的手指缓缓放松下来,手掌无意识地抚摸着苏恒腿上被自己捏红的皮肉,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疼惜安抚之意。也是到了此时,他才察觉到插入处并不舒服,阴茎被死死夹着箍得发疼,想往里进前路阻隔,想退出来又委实不甘心。
这让他有些懊恼,真是疯了才这么做,不止苏恒觉得疼,他也很疼。两败俱伤。
进退维谷之下,殷野白将受罪的阴茎从苏恒体内抽出,手在苏恒赤裸的腿上拍了拍,似安抚也似吩咐。
老夫老夫这么多年,苏恒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从床上坐起,翻身爬到床头从抽屉里拿了润滑剂,双腿微合从身后用手指替自己扩张身体,刚刚摸到股间就觉得有些疼,他也没想过殷野白脾性上来会肏得这么急这么狠,肛口疼得几乎裂开,所幸只弄了几次就退了出去,否则今夜还真的有些难熬。
试着放松数次之后,苏恒早已养成的承欢之处也逐渐洞开。他重新回到床边躺下,将腿分开,殷野白也默不着声地提枪便上。这一次交合的感觉就畅快了许多,不止苏恒身体松开了,殷野白也不再带着那股狠劲儿,二人私密处紧贴在一起,身体缓缓撞击着,性交的熟悉快感就从紧密交欢的地方一点点涌出。
初时苏恒有些焦躁与烦闷,股间还有些轻微的裂疼,只是望着殷野白逐渐融去坚冰的脸庞,他漂浮了多日的心也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安宁。多挨两次之后,股间的愉悦就一丝丝积攒起来,熟悉的快感在尾椎处往上攀爬,让他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这场情事从开始到现在二人都只是埋头办事,谁也不说话,似是拒绝交流。现在苏恒主动出了声,哪怕只是一点儿舒适的呻吟,殷野白还是多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并不带什么情绪,既没有激情,也没有热爱,冷冰冰地昭示着他现在的行为只是泄欲,并非做爱。
明知道殷野白生气时的反应不能用常理估量,苏恒还是被他的冷淡刺得心肝儿疼,换了从前,他也不敢对此有任何不悦的表示,此时却腾生出一股恼意,咬牙拉住殷野白的手!
殷野白也不甩开他的手,只冷冰冰地看他,一脸“我就看你作妖”的表情。
苏恒被他的态度刺得越发地不高兴,横着心憋着劲儿质问他:“在一起十年,我喜不喜欢和你做,你都感觉不到吗?”
殷野白看了他两眼,举起被他拉住的手。殷野白的手白皙修长,优雅无暇。捏着他的是苏恒的手,原本也是挺漂亮修长的美手,那拳头上赫然在目的伤痕却狰狞难看,生生破坏了美感。——你喜欢和我做,你砸墙做什么?这是狠狠刺伤了殷野白自尊心的证据。
“我不知道你和景传英只是做戏!我以为你喜欢他,我以为你肏他了!”苏恒也被这拳上的伤痕逼得有些穷途末路,嗓音倏地提高,隐带点豁出去的气势。他盯着殷野白的双眼却晶莹含泪,充满了伤感与委屈,“我不知道都是你的安排,我不想你插过他屁股的阴茎再插我,可是他死了!我怕你恨我,我告诉自己要讨好你,留住你……我以为我是个贱人!明明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去睡他了!我好伤心好难过,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捏住殷野白的手狠狠挥舞摇动,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我砸墙怎么了?我憋得难受!我不能对你发脾气,不能对景传英发脾气,不能对所有人发脾气,还不许我对自己发脾气吗?我以为我是个贱人!我还想打死自己呢!我怎么就这么贱皮子!”
和寻常人情绪激动时的不管不顾不同,苏恒一边冲着殷野白倾吐心意发泄憋闷,身体也跟着越发热烈疯狂地迎合着殷野白的肏弄,他的身体被肏得微微晃动,眼角淌泪,股间殷红的小嘴却一开一合地吮吸着抽送碾压的巨大阴茎,然而,他不管是身体和嘴上都在示爱表达,一直肏着他的殷野白动作的力度频率都毫无更改,显然是丝毫不为所动。
这让苏恒陡然间从心升起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微微仰头往后,泪水倒流。
疑(十三)
13.
苏恒黯然仰头闭上眼时,殷野白以为他这一场演完了,衷心表白也随之结束了。
这让他松了口气,也隐有些怅然若失。不管怎么说,只要苏恒愿意絮絮叨叨地对他说着深爱的句子,他终究是觉得享受的。真心与否,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人活一世,性情太刚烈的多半活不长,位高权重如殷野白也不得不在许多事情上妥协,日子么,勉强过得去也就罢了。
只是苏恒砸手这事确实打脸太狠,殷野白享受于苏恒的深情表演却不愿与之附和,既然苏恒做完了戏,殷野白那一点儿怒火也消散了许多,当下也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享用身下柔韧矫健的身体。实则这十年间,殷野白对苏恒的态度始终很温柔,做爱时每每都要亲吻低哄,今天冷冷直着身子,除了身下交合处半点不和苏恒亲近,也是真的有些伤心了。
有些时候男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下面做得舒服了,心里难免就会柔软。将苏恒翻来覆去肏了个通透之后,殷野白先前还怒冲冲不愿给个好脸的情绪已好了很多,往日苏恒做得舒服了都会呻吟叫老公,今天却只是默默流泪,越是舒服哭得越狠,偏偏情欲缠身满脸潮红,一张脸艳若桃李,颤颤沾雨,殷野白也终于有了些低头亲吻他哄他两句的软弱。
实实在在地抽插了近千次,禁欲数日的殷野白也有了射精的冲动,就在他想着冲刺片刻就结束这场性交时,一直乖乖挺身迎合他进攻的苏恒倏地抽身,猝不及防之下,殷野白正往外抽的阴茎就滑了出来。
殷野白彻底怔住了。他并未用什么手段技巧狠狠肏弄,苏恒显然也被他弄得很舒服,凭着多年相处的经验,彼此都知道快要结束了,苏恒这时候刻意抽身,简直是故意挑衅。
殷野白再是好脾气,遇见这样的捉弄也要暴跳如雷,何况他的脾气从来都不算好。
“我是太疼你了?”殷野白一把捏住苏恒的后颈,强令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换了往日苏恒就该脸色苍白满口子赔小心了,此时却眯着眼睛望着他,说道:“你疼我怎么不亲我?就知道巴着屁股肏。你亲我一下。”
殷野白能亲他才有鬼了。他原本自矜身份也不想在做这种事时欺负苏恒,偏偏苏恒如此作死,他胸中怒火阴生几乎要把人都烧了,右手狠狠一掼,也算身长体健的苏恒被他像丢个玩偶一般轻易地摔在床上,力道之大,苏恒整个人都似被钉在了铺褥里。
今夜最开始身体碰撞时殷野白做得也有些粗暴,可比起现在的凶狠,完全是两回事。
都是身高腿长的成年男人,然而,相比起殷野白的体术力量,苏恒哪怕勤练近十年也毫无用处。殷野白只用单手控制住苏恒的腰身,苏恒就连动都动不了,将人制伏之后,殷野白从苏恒背后插入,阴着脸疾速冲刺了数十次,可是,那射精的感觉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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