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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停下脚步，闻人璇却发现除了她和穆言之外，竟然连吟风也在场，究竟是怎么回事？

「璇儿，我问你，你觉得十年前的你，爱着夜晓吗？」穆言此刻用相当严肃的口吻，再次询问闻人璇一次。

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那时年少的自己以及风夜晓的一切…「是的，我承认十年前的我，深爱着风夜晓。」闻人璇的语气坚定且坦然，毫不犹豫自己对风夜晓十年之前的爱意。

「那么你觉得当年对夜晓的爱像什么？」穆言再次问道，丝毫不给闻人璇喘息的空间。

要怎么形容当初对夜晓的爱意呢？…那时候的她，愿意为了她和风夜晓的爱，牺牲一切，也再所不惜！「年少的我，对夜晓的爱，烈如火！」为了爱情，可以燃烧一切，但也因为这过于浓烈的情感，最终让她和风夜晓之间的爱情惨遭毁灭！

「这么听起来的话，你可以肯定自己当初对夜晓的爱，却迷惘目前的自己，对于夜晓的感觉，对吧？」

穆言的再次提问，让闻人璇重重地点了下头。相较于侍月对夜晓无私的爱意，甚至是魅儿对风夜晓的无悔，她怎么想都觉得她们两人比她还适合风夜晓，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对夜晓的爱不够…

「如果你看到夜晓改变心意，爱上别人，你会如何？」穆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但闻人璇却没有发觉到。

听言，闻人璇只是紧咬着下唇，脑海里想像着风夜晓依偎在他人怀抱中的画面，然后幽幽地说：「…我会祝福她！」但…内心深处所涌起的酸涩，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一天，当夜晓的眼里、心里，不再有你了，也不将你们的过往放在心上时，你会怎样？」穆言再问，一定要逼迫闻人璇真正的心意出来。

「……」如果真如穆言所说，风夜晓真的不再爱她了，她会怎样？…一定是很生气吧！因为凭什么她努力了十年依然无法忘记风夜晓，而她却可以早她一步舍弃过往？

「如果风夜晓身穿嫁衣，另嫁他人，你会如何？如果风夜晓当着你的面和别人亲密，然后再做出─」只是这次穆言未说完，就被闻人璇打断了话，因为光是想像这些画面，就让闻人璇大动肝火！

「她敢？！我先杀了她！」所以这一回，闻人璇直觉式的反应，却也间接表达了她的真心，那就是她对夜晓还有感觉。

穆言收回玩笑的脸孔，淡淡地说：「为什么你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不再爱她了吗？如果不爱，为什么想到夜晓不再爱你的时候，你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呢？」

为什么？…是因为不甘，还是其他原因呢？

在闻人璇深思的同时，彷佛有个模糊的答案，逐渐在她的脑子里成形…

「因为你还爱着夜晓，从未忘情。」穆言顿了一下，再接着说：「不相信吗？吟风，打开这扇门，我们让璇儿看证据。」

「是的，琰小姐。」一直没出声的吟风，此时遵照穆言的命令，打开闻人璇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

一开启那道门，只见里头堆满了金银财宝，足以让人挥霍几辈子的财富，全是闻人璇这些年来看病所收的诊金收入。

「姐，你让我看这些财宝做什么？」闻人璇不解的问。

眼前的每一笔财富，都是她固定从诊金抽出一成的金钱，放置在此处。只是没想到，经年累月下来，已经累积到这么一笔可观的数目了阿？！

「你还不明白吗？那么我问你，为什么这屋子里的钱，你从不准别人擅自取用？为什么淡薄名利的你，会这么汲汲营营在金钱的追逐呢？为什么，你要累积这么多的财富呢？事出必有因，你可有想过，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穆言说话的同时，心里则决定若闻人璇再不明白，她就要敲醒她这榆木脑袋了！

为什么…她要存这么多钱呢？为什么？

闻人璇在问着自身的同时，脑海里也想起了多年前的她，曾和那笑若狐的少女，一同在苏州太白居的画面…

“以后若不是嫁个金龟婿，我看我得穷困潦倒在街头了！”

“那我只能说，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那么在我找到能让我依靠终身的金龟婿之前，就先投靠你好了！”那人的狡猾，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你在开玩笑吧？”她记得当时的她，似惊实喜。

“难道阿璇你怕你养不起我吗？那就当我没说好啦！”那人笑如狐，丝毫不怕遭她拒绝。

“谁说我养不起你？”

“那就谢谢阿璇，肯照顾我这个〝挥霍无度″的人罗！”那人笑得异常灿烂，令她觉得就算受骗上当也无所谓了！

只是闻人璇没有想到的是，年少的戏言，她会一直紧紧守着这份承诺，不曾忘却。原来她做了这么多，一切还是为了她─风夜晓，只是她一直欺骗着自己的内心，不敢面对…

「以前的你，对夜晓是烈如火的爱意，现在的你，对夜晓的爱则是淡如水。」穆言的话，让闻人璇冷静了下来，也让她有时间平复自己的情绪。

「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只是欺骗着自己，不再喜欢夜晓，但其实我爱的人还是风夜晓…」闻人璇说话的同时，也落下喜悦的泪水，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对夜晓的心，从未变过！

「是的，你一直爱着夜晓，只是你一直逃避这个事实。」穆言略为停顿，然后才笑着往下说：「换个角度想，璇儿你一直困惑着自己对夜晓的情感，踌躇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就代表你对夜晓的在乎吗？」如果不在意风夜晓，闻人璇不用考虑那么久，也不用害怕自己会伤害夜晓。说穿了，如果闻人璇不爱风夜晓，根本也不会有这些烦恼阿！

「我明白了。」闻人璇笑着回答，目光不再有以往的迷惑。因为她明白自己对夜晓的情感，不同于以前烈如火的爱意，她相信细水常流的感情，才会让她和夜晓，共伴一生…

姻缘乱·参之二十六

从穆言那里，得知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闻人璇，此刻的心情异常平静！「姐，谢谢你。」语毕，闻人璇就急忙离去，想要将自己的心意说给那一直等着她答案的人听，想要亲口告诉她，其实她也是爱着她的！

听到闻人璇的脚步远离，穆言的脸上才扬起发自内心的喜悦。

「琰小姐，既然你早知道堂主内心的真正想法，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如果早一步告诉闻人璇，让她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相信风夜晓也不会平白受这么多的苦。